猛然間,謝朝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誰……誰盯著你…下麵看了?”  說著謝朝就手上暗暗使勁, 小心謹慎地推開安格斯,還得注意著不能碰到他的傷口。  因著各方麵的顧忌,他那點力氣當然鬥不過安格斯, 整個人被死死壓在牆角處。安格斯裸著上身,把謝朝整個人圈在懷裏。  安格斯的膝蓋抵著謝朝的雙腿,赤紅了耳尖, 麵上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傾著上半身:“當然是你。”  嘴邊呼出來的熱氣熏在謝朝的臉頰上,躁得他滿臉通紅。  安格斯身上還掛著水珠, 謝朝推著他肩膀的手沒有著點,不下心一滑,就滑到他胸口, 緊實堅硬的胸肌觸感良好, 年輕的皮膚充滿了彈性。  謝朝倏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安格斯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自己漂亮的胸肌上,湖藍色的眼睛裏漾著浪蕩的波浪, 喉頭微微滾動:“隨便摸。”  特別像大地主請人吃飯, 錢包一甩,可豪氣了。  “不摸不摸。”謝朝發力掙脫。  安格斯輕笑一聲:“那約不約?”  “不約不約。”  謝朝難得反應快了一回,腦袋裏飄出了那個猥瑣的表情包, 一臉猥瑣的絡腮胡大叔拿著個避孕套喊:“小妹妹,約不約?”  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會拋出一個唐僧的圖片,上書:“太醜了,不約不約。”  這會兒謝朝腦子一空,順嘴說:“醜拒。”  安格斯顯然是知道這套路的,心思一動,低下頭顱,手上的力道卻沒鬆:“我最近是不是特別醜?”  藍色的眼睛透亮透亮的,此刻含著難過,還這麽小心翼翼地問著。  謝朝的目光觸及他脖頸側麵那塊猙獰的傷疤,立馬安慰:“一點也不醜,我剛剛瞎說的。”  安格斯得寸進尺,握住謝朝的手,貼在心口上:“真的?”  “真的。”謝朝特別誠懇地點了點他的頭,睜著黑亮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  他的另一隻手滑到安格斯的頸側,不敢碰到那塊的皮膚,隻在邊緣處摸了摸:“完全不難看,而且醫生說你可能是不易留疤痕的體質,隻要好好抹藥,以後也不會留疤的。”  安格斯湊近謝朝的臉,高聳的鼻梁蹭了蹭謝朝的鼻尖,呢喃道:“嗯,你幫我抹藥。”  謝朝被他蹭得癢癢的,偏頭躲了躲:“好,那你能放開不?”  “不好。”安格斯從喉間發出沙啞的聲音,“你還沒承認呢?”  謝朝不明白安格斯古怪的腦子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承認什麽?”他接著告饒,“真的,你一點也不醜,我已經承認了。”  “不是這個。”安格斯困住謝朝的右手不知何時按到了他的後頸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  “那是哪個?”謝朝很茫然啊。  安格斯抿著唇,下巴到唇角的線條冷硬,他又往前貼了貼,兩人之間再無間隙。  他輕輕地把問題拋回去:“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  安格斯盡管病著,身上的熱度一點也不減,傳到謝朝身上,熱得他手腳都不利索了,腦袋更加不好使了。  但安格斯不這麽覺得,他認為謝朝正在回避問題,然而他不準備放過他,打算采取強硬政策。  他下半身動了動,慢慢把一條腿擠進了謝朝的腿間,兩人之間的距離都快成負的了。  “滿意麽?”安格斯把這個問題重新翻出來。  他浴巾下的腫塊硌在謝朝的小腹上,不容忽視。  謝朝瞬間臉色爆紅,剛剛努力維持的淡定的消散得一幹二淨,結巴起來:“……滿意你妹!”  安格斯盡管紅著耳朵,那點熱度完全影響不了他耍流氓的心情:“滿意我妹沒有用,滿意我弟麽?”  他心思這會兒可活絡了:“再說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妹妹。”  “滾滾滾,一個都不滿意。”謝朝罵道。  他無力糾纏了,這種事情隻有臉皮厚的才能可以放在嘴上說,他覺得自己是個知書達理、非常識相的人,才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安格斯腰跨上使著勁兒,把謝朝抵在這一方角落裏:“真不滿意?”  謝朝被他煩得沒法思考,臉上的熱度烘得他眼睛都要花了,隨口搪塞:“器小活爛還粘人。”  安格斯聽了這評價,呼吸都停了半刻,臉色一青,決定認真反省自己:“真的很爛?”  器小和粘人先放在一邊,先把這個提上日程。  “爛,賊爛,特別爛。”謝朝滿口開火車,鬼知道爛不爛,嚇跑安格斯就行。  結果安格斯箍著謝朝的手更緊了,眼神越發深邃了,特別認真地保證:“以後我肯定會進步的。”他頓了頓,又補充,“隻要你給我實習的機會。”  “沒有沒有,你趕緊給我鬆開,我要出去看看小護士今天有沒有過來值班。”謝朝隻想脫離這個地方,不要在研究這個可怕的話題了。  安格斯耳朵上紅暈褪了近半,眉頭一蹙:“不行,機會總是垂青於有準備的人,你必須給。”  謝朝脖子都紅了,泛著淡淡的粉色。要是安格斯再刺激一下,估計脖頸上的青筋都能看見了。  “你……別以為我不看書,你拿人家笛卡爾的名句……”他結巴了半天,才蹦出這句話,還說不完整,不知道用個什麽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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