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次是真的太醉了,和哥兒們灌了幾瓶黃的,還喝了度數很好的白的,醉得不醒人事。  要是醉得睡過去也就拉倒了,可偏偏還能自由活動,就是不怎麽正常了……  安格斯,也就是沈其琛,他記得他確實來找過他了,可是怎麽就搞在了一起?  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他八百年前就對安格斯起了不為人知的心思,然後趁著酒勁兒耍了出來,順應內心,大刀闊斧地把安格斯辦了?  謝朝翻了個身,雪白的床單陷了下去,周圍起了一層層皺子。  媽惹,要是他真的龍精虎猛地辦了安格斯,就不會懷孕生崽崽了……  哎呀,不是說醉酒太厲害,會性、功能障礙麽,勃起有難度。就算好不容易勃起了,也是個非常丟人的一秒男。  萬一是他勃起不成功,然後奸詐的安格斯趁機反攻,壓了他?  謝朝動來動去,趴在枕頭上,腦子裏彎彎繞繞的。越想越亂,越扯越複雜,他拽著白花花的枕頭套,覺得自己可以去寫劇本了。  諾拉是他女朋友這件事也相當的匪夷所思,讓人摸不著頭腦。  似乎、好像、大概……他確實把諾拉帶進了自己的交友圈,大家還打趣說,諾拉是他女朋友來著?  應該有這麽一回事吧,他也不記得了……  好吧,勉強算安格斯說的是事實。  謝朝咬牙,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能磨滅他生孩子的痛。試想,他一個特別正常的大男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被那啥了。  第一反應肯定就是報警啊,他沒報警也是因為恍惚之中覺得自己當時也挺主動的,雖然大致過程記不清了,但他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這麽個認知……  看來真的有可能是他強jian未遂反被jian……  謝朝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頭,人生仿佛被顛覆了!  對於那晚的印象除了主動,就是疼了。  謝朝吞下老血,不行,自己不能這麽虧了,下次讓安格斯嚐嚐這受罪的疼痛。好像後來……有那麽點點爽,可以忽略不計的爽……  那也不成,便宜不能讓安格斯占了!  而且他這個體質,誰知道會不會來個二胎,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養一個孩子太累了,崽崽已經夠磨人的了。  所以呢,安格斯在下麵真是相當的合適,簡直完美。謝朝喜滋滋地想,啊,這個點子實在是太好了。  唔,謝朝抿唇,忽然想起來那天他還開房門放狗了,狗是朱凱南寄養在他這裏的旺財——一隻聰明可愛的小金毛,還是小小的幼犬,最喜歡舔人了。  但這就奇怪了,還是個國際酒店,不可能放狗進來。小金毛旺財肯定好好在家裏呆著,謝爸謝媽好生伺候著,怎麽可能自己敲門?  所以,那是安格斯???  謝朝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  那隻金毛小時候,好像是藍眼睛……聽朱凱南說,因為眼睛上什麽膜沒褪去,長大後就是褐色的大眼睛了。  所以安格斯滾床單的時候把他的黑色美瞳摘了???  好合理的樣子,謝朝覺得自己要相信了……  謝朝在這短暫的思考過程中,不知道第幾次感慨人生如戲,比飆車還刺激……  媽惹,還有昨天那個不知所雲的夢境!  夢裏的那隻大金毛突然變成了安格斯,臥槽,看來這是有出處的,怪不得記得那麽清楚……  謝朝抱緊自己的胳膊,真玄乎。  怪不得他今天能想起自己七年前放了隻金毛進來,原來如此……  謝朝癱在床上,像一灘煮糊了的土豆,毫無生氣。  他都把人家當狗了,這下他真的沒理由生安格斯的氣,最多不理他,晾著他。  然而心裏不舒坦,七年如彈指煙雲,時間磨平了很多東西,生孩子這事對他影響已經不大了,就是不甘心呐。當時真是很痛苦,挺恨這個人的。  從接受自己身體的異樣到安心待產,謝朝著實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程黎安還請了心理醫生和他聊天解悶。  所幸謝朝還算樂觀,沒花多長時間就走出了這段陰霾,重新投入新的生活。  進產房的那一瞬間,疼得都快昏過去了,心裏隻有個念頭,要是有天能逮到罪魁禍首,一定要把他剝皮抽筋,死了也要掘墓鞭屍。  而安格斯呢?  什麽也沒有經曆過,安安穩穩地過了七年,最多承受了失戀的痛苦。謝朝心理不平衡,就想折騰折騰他。  而且七年啊,謝朝獨自一人撫養了崽崽七年。  崽崽出生在單親家庭,這些年裏隻有他的關愛。雖然他從沒抱怨過,但心裏肯定也疑問過,不解過,難受過。  為了給他們父子兩出口氣,謝朝鼓著腮幫子琢磨,那也必須得給安格斯點顏色瞧瞧,讓他吃點苦頭,不能這麽輕易就讓他過關了。第61章   帝都家裏  崽崽趿拉著拖鞋奔了出來, 乳燕投林般撲進謝朝懷裏, 大聲說:“爸爸,剛放學就見到你回來了!”  謝朝抱住好久不見的兒子,親了口:“今天飛機晚點了,本來準備去接你回家的。”  崽崽蹭了蹭謝朝, 圈住他的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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