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 作者:水查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室內的熱氣蒸騰起來,唇舌攪動的聲音微不可聞,偶爾夾雜著一聲悶哼,尾音餘長…… —— 眨眼就是聖誕,應景的雪下個不停,路上已經鋪了淺淺的雪層,一腳踩上去一個坑,雪仿佛也化幹淨了。一首耳熟的《jingle bells》飄進耳裏,家門口的聖誕樹上掛著五顏六色的裝飾,過年的氣氛濃鬱。 謝朝戴著厚厚毛線帽子,裹在羽絨服裏,搓著手哈了一口氣,有點兒冷。 小區裏已經有了雪人,胖嘟嘟的,綠豆眼,估計是小朋友們堆出來的。他上前摳了摳雪人的眼睛,手一碰,那綠豆鑽進雪裏了,本來不大的眼隻剩一個坑。 謝朝怏怏地收回手,提著禮品袋,大跨步地往家門口走。專程出門這一趟就是為了買點見麵禮,安格斯說今晚帶他見父母,他心裏有點虛。 忘記帶鑰匙了,謝朝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安格斯過來開文,接過他手裏的袋子,握著他露在袖子的手:“外麵冷麽?” 謝朝的手鑽進他寬大的袖口裏,乍一接觸到皮膚上的暖氣,激得渾身打了個哆嗦:“融雪的時候估計更冷。” 安格斯牽著他往屋裏,單手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喝點兒熱水。” 謝朝雙手抱著杯子,蹬掉腳上不暖和的鞋,換了毛拖鞋,這才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還是家裏暖和。 安格斯去了廚房,謝朝望他一眼,隨意地翻了翻沙發靠墊。他嗅了嗅,靠墊好像有股味兒,怪怪的,又有檸檬味兒,又帶著說不來的氣味。 公寓雖然不大,但一直幹淨整潔。安格斯一有空就打掃,照理說不會有味道的。 謝朝跪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找怪味源頭。手指在沙發間隙摸來摸去,還真摸到東西了,觸感有點奇怪。 拎起來一看,艸,避孕套! 謝朝白淨的臉騰地通紅,避孕套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掛在手上。怪不得一股怪味,原來是這東西。 之前一次安格斯和他有點激動,手上剛拆開的套子不小心飛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兒了。氣氛一觸即燃,誰也沒想去找,沒想到在這個旮旯裏。 這都快一個月了,看來安格斯沒好好做家務。 那次避孕套不見了,兩人就沒戴套,還把謝朝擔心了一個月。他忍著害臊,測試了下,還好沒懷孕,心也放回肚子裏去了。 謝朝起身把這個垃圾丟進垃圾桶裏,安格斯正好端著甜點和熱茶過來,托盤磕在茶幾上,聲音清脆。 安格斯瞥了眼套子,目光飛速地移開:“先吃點下午茶。”他頓了頓,“放心,這次我囤了不少貨,用到的時候不會沒有了。” 那回搞飛了唯一一個剩下的套套,真是有礙氣氛。 謝朝的耳尖抖了抖,塞了一口小蛋糕嘴裏,不想接話,隻點頭:“嗯嗯。” “你明天記得把沙發這裏好好打掃一下。”謝朝喝些水,說了一嘴。 安格斯領會過來:“好。” “你弟弟有沒有女朋友?”謝朝含著蛋糕問。 “沒有。” “那就好,沒準備弟妹的禮物。” 安格斯無聲地笑笑,弟妹這個稱呼聽起來不錯。 謝朝隻吃了兩塊曲奇餅大的蛋糕:“不能再吃了,萬一晚上吃不下就尷尬了。”他推開托盤,“不對啊,今晚的西餐菜一定少。算了算了,晚上回來再吃。” 安格斯試圖打消他的緊張:“我媽做了中餐,她手藝很好。” 一想到見家長,謝朝連茶也喝不下去了:“你爸呢,我有點虛。” 安格斯攬過他的肩膀,安撫性地捏了捏他肉粉色的耳垂:“我爸也很隨和,我們兄弟兩都是放養的。” “我得穿那套正裝,你爸看起來比較嚴肅。”謝朝抓了抓頭發,跳起來,“不行,我還得梳個發型。” 安格斯家庭情況還算簡單,家裏四口人,他父母和他弟。謝朝梳了個大背頭,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邊往頭上噴發膠,一邊想事情。安格斯還是他們家大王子,聽起來噱頭十足。他弟小王子,將來可是個大大的吉祥物。 成熟的發型顯得人穩重不少,謝朝滿意地對著鏡子點點頭。安格斯把衣服遞過來:“待會兒穿的衣服。” 謝朝探出個頭:“大王子,你平時在家是不是穿中世紀的宮廷裝,然後拄個拐杖?” “你喜歡英式宮廷裝?”安格斯的目光滑到他並攏著的修長的腿上,修身的燕尾服謝朝穿上一定很好看。如果是裙裝,那就…… 他的眼神閃了閃,道:“我那邊確實有古典套裝,但隻有男裝。” 謝朝朝他看望去,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難不成你還有女裝?”第98章 安格斯沉默兩秒, 偏過頭:“沒有女裝,你快換衣服吧, 我在客廳等你。” 謝朝瞅著他轉身過去, 不明所以地接過衣服,現在還是正事要緊。他利索地換好正裝,打好深藍色條紋領帶, 仔細端詳了下大臉,確認沒出差錯,這才往外走。剛走出去兩步, 又折回來,挑了款淡淡的香水,朝衣服上噴了噴,這才全好了。 兩人鎖好門,提著禮物直接出發。安格斯開車, 謝朝坐在副駕駛, 時不時地瞥一眼後視鏡,右腳間歇性抖動,皮鞋尖頭戳著車裏的軟皮。 細微的小動作透露出他的緊張,安格斯了然於心, 他隨後把音響打開, 悠揚的輕音樂飄在車內,他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我媽你比較熟悉,她這麽隨和的一個人,不用太擔心, 我爸也是。” 謝朝順了順袖口:“要是我不小心做錯了啥,記得提醒我。” 安格斯點頭,車子一路西行。謝朝單手支著頭,腦袋裏雜七雜八地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安格斯家。 從外麵來看,目測是個莊園,聖誕氣氛濃鬱,沿途的樹上已經掛上了彩帶。積雪壓了一層,淺淺的,覆蓋在翠綠的鬆針葉上,白得耀眼。 大約是聽到了引擎聲,謝朝看到屋內有人出來了,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一頭金發很顯眼,蔚藍色的眼睛比安格斯靈動,透著年輕人的朝氣。 安格斯停下車,大男孩小跑過來:“哥,你們終於過來了。” 謝朝整理好領帶,用力開了車門,露出個標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