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馬急促的敲門聲,從屋內走出一位中年人,他一邊問:“誰呀?”一邊打開大門。


    借著屋內傳出的燈光,中年人看見了滿臉血跡的二馬,著實嚇了一跳。


    二馬卻顧不了這些了,他著急著地問:“叔,您能告訴我包醫生在哪一幢房嗎?有急事!”


    中年人見是找包醫生的,放下了心,然後對二馬道:“第五排,從東數第三家。”


    二馬連說了兩個謝謝,便跳上車,去找第五排了。


    因為是連脊的房子,隻有正麵一道門和高高的木柵欄。


    二馬數到第三家,便狠勁的敲了起來,咚咚咚咚,也不知是包醫生喝多了,還是怎地,裏麵就是沒有反應。


    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二馬不顧周身的疼痛,徒手攀上了高高的木柵欄,他翻了過去。


    跳到院中的二馬直接選擇了敲窗戶,又過了大約五分鍾,裏麵終於亮了燈。也傳出了一個不滿的男人聲:“誰呀?這大過年的。”


    二馬馬上在外麵應道:“十萬火急,請你去救人!”


    這下裏麵的動作快了許多,不一會兒,穿戴整齊的包醫生從屋中出來了,帶著一身的酒氣。


    他看見二馬,仔細地辨認了一下,然後道:“你也不是我們林業醫院的啊?”


    二馬回道:“是鎮醫院的張院長找你!”


    “張大膽啊!”包醫生嘀咕了一句,邁腳就朝大門走去。


    包醫生鎖上了大門,二人上了車,二馬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了鎮醫院。


    此時,螞蚱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張院長正焦急地等著包醫生,見他終於來了,也不客套,遞給他一套消過毒的工作裝,他們加上小趙醫生一同進了手術室。


    這時的二馬,才感覺到無比的疲憊,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渾身無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傍的大美心疼地望著他,等他喘均勻了之後。才提醒他道:“看清了是誰下的黑手了嗎?”


    二馬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道:“真沒看清,那人穿著黑大衣,戴著黑口罩,實在看不出是誰?”


    大美想想又道:“那這頓打也不能白挨呀!你現在就去報案。讓警察處理這件事!”


    二馬一想,這話十分在理,就對大美道:“姐,你先在這兒盯著,我現在就去派出所。”


    今天派出所內,有兩個人在當班,建國和小張。建國是吃完年夜飯才來的。


    二馬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建國和小張都很震驚,心想,這是誰呀?這麽不知死活,大過年的還不讓人消停,等抓到他,一定好好收拾一下。


    二人將這事立了案,又問了一下被襲時的細節,二馬一一都回答了。


    建國合上本,對二馬道:“你心中有沒有目標人物,這段時間和什麽人結仇沒有。”


    二馬想了想道:“沒有目標,但之間因為遊戲廳的事兒,和陳二虎曾經結過仇,他分別報複過我和姑娘,之後還砸過我們的車,這事兒你們處理過,後來他不是跑了嗎?”


    建國和小張都有印象,二人道:“不排除他做案的可能。你還有什麽仇家嗎?”


    二馬瞧了一眼建國,啟齒道:“再就是您三弟了,我們在生意上有點過節。”


    建國又打開本仔細地看了一遍道:“這事兒我證明,不是四清幹的,你說的案發的時間,我們哥仨在老爺子家喝酒呢?他沒有做案的時間。”


    二馬點頭道:“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陳二虎了。”


    建國這時對小張道:“打電話,叫上幾個人,去他家一趟,看能不能撲著!”


    小張自去安排了,二馬也返回了醫院。


    長長的走廊之中,隻有大美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那裏,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


    二馬走到大美身邊,對她道:“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大美歎了一口氣,道:“等手術完吧,這樣我也不放心啊!”


    於是二人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靜靜地等著裏麵的結果。


    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張院長等人疲憊地從手術室中出來了。


    二馬他們迎了上去,張院長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脾已經摘除了,接下來就是恢複了,要住院觀察!”


    二馬道:“一切都聽二叔的。”


    眾人把還在昏迷中的螞蚱推入病房之中,留下大美,二馬用車把張院長和包醫生都送回了家。


    二馬對他們是千恩萬謝,之後,他駕車去了龍子家,他現在連忙帶累,有些吃不消了,急需龍子來幫忙。


    沉睡之中的龍子被叫醒,他一看這種狀態的二馬,就知道,出大事了,他穿戴齊整,親自開著車,在途中就把整個事件了解清楚了。


    二人到了醫院之後,螞蚱還沒有醒,龍子就對二馬道:“你先在這兒盯幾分鍾,我先把你姐送回去。”


    二馬沒有任何的疑義,在螞蚱的床邊坐了下來。


    二十分鍾後,龍子回來了,他帶來了菜墩,瞧菜墩的神態,也是被從床上帶來的。


    龍子對菜墩道:“你先在這兒盯一會兒,我半個小時就回來。”


    菜墩安靜地守著螞蚱,龍子拉著二馬道:“走,現在送你回去休息。”


    二人上了車,一路之上,二人合計了一個方案。螞蚱的事兒,先不告訴他的父母,免得他們著急,住院這段時間,由龍子、二馬、和菜墩三人負責陪床。冰景場那兒由姑娘和豆包盯一陣子。


    這樣安排了之後,二馬回去休息了,龍子又開車通知了姑娘和豆包。他們隨後也趕到了醫院。


    螞蚱神智清醒是在九點鍾了,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感動了,他問的是:“我二哥怎麽樣了?”


    菜墩含著淚告訴他:“二哥沒事!”


    龍子聽不下去了,他噙著淚出了病房。


    此時的龍子抱著一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查出凶手,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他同二馬進行了交流,他的懷疑對象,也是四清和陳二虎。


    他不向二馬那樣容易相信李建國說的話,他以為,四清就是沒出手,那也一定出謀劃策了。


    他從醫院出來,第一站就去了陳二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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