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迷茫的看著雜亂的房間,然後又退了出去,緊跟著就走到了二層樓道盡頭的一個房間,伸手推開了房門。這是一間臥室,蘇醒覺得無比的熟悉,應該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裏麵也是雜亂不堪,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地上不隻是扔著家居擺設這樣的東西,還有好多的相片和珠寶。冬哥一進去就吹了聲口哨,說:“媽的,這麽多寶貝就被這麽扔著,真是糟蹋東西。”蘇醒回頭去看,就看到臥室裏的一個保險櫃被打開了,珠寶應該是從裏麵取出來的,扔了一地,都是非常值錢的東西,其中還有個十來克拉大的鑽戒,不過全都被不屑一顧的扔在了地上。蘇醒拿起那枚鑽戒看了看,非常的壓手,這可是值錢的東西,鑽石的成色和做工都是千載難逢的,可以賣出天價,怎麽說都要比一條沙弗萊的項鏈要值錢多了。雖然沙弗萊這幾年市場不錯,可是鑽石仍然是最昂貴的。蘇醒越來越覺得,那條沙弗萊的項鏈其中有什麽秘密了,不然為什麽那麽多人費盡千辛萬苦也要找到?絕對不是一條單純的寶石項鏈。他正瞧著鑽石戒指出神,旁邊的楚丘也蹲了下來,從一堆珠寶項鏈裏麵翻出了一張照片。蘇醒下意識的去看,就看到相片是黑底兒的,拍得就是一條沙弗萊項鏈。主石沙弗萊,別說有十克拉了,根本連兩克拉都沒有,雖然旁邊配了碎鑽,可是這條項鏈說白了,在有錢人的眼裏根本不值幾個棗,看起來實在是太寒酸了。楚丘拿起那張相片,看的很專注,似乎在回憶什麽,不過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蘇醒問:“你要找的沙弗萊項鏈,就是這一條嗎?”楚丘點了點頭,說:“是。”旁邊冬哥實在是好奇,探頭看了一眼。雖然手電光線非常暗,但是冬哥仍然看清楚了。冬哥有點傻眼,說:“這他媽是什麽沙弗萊的項鏈?不是天趣眼嗎?怎麽變得這麽小了?”“什麽?”蘇醒奇怪的問:“什麽天趣眼?”楚丘將相片收了起來,沒有說話。冬哥似乎也沒來得及顧上蘇醒,隻是對楚丘說:“祖宗,你突然從家裏跑出來,原來是要找這玩意嗎?”楚丘不理人,開始低著頭四處尋找,似乎想從地上垃圾一樣的珠寶裏麵找到這條沙弗萊的項鏈。蘇醒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滿腦子都是疑問。蘇醒幹脆也蹲下來去扒拉那些珠寶,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能保證,這裏麵沒什麽沙弗萊。楚丘找了一遍,似乎也發現並沒有了,伸手將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雖然仍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過蘇醒覺得,他現在可能有點不耐煩和生氣。冬哥和其他幾個人還在翻找,看起來是不死心。蘇醒想問問什麽是天趣眼,但是總覺得,這會兒和楚丘搭訕會被罵,因為楚丘的氣壓太低了。蘇醒無聊的去用手摳保險箱的櫃門,忽然整個人一愣,說:“平壇路67號……”楚丘說:“你想起了什麽?”蘇醒說:“不是,不是我想起來的!”第8章 沙弗萊8蘇醒一開口,所有的人都瞧著他。這大黑天的,一堆的眼睛瞪著自己,其實還真有點滲人。蘇醒趕緊說:“不是我想起來的,你看啊,是在這個保險櫃的櫃門裏麵刻著的。”“刻著?”楚丘立刻湊了過去,伸手在蘇醒剛才摳的地方摸了摸,忍不住皺了皺眉。冬哥也趕緊跑了過來,擠在了蘇醒和楚丘中間,探著脖子使勁兒的瞧。保險櫃的材質是非常堅硬的,能在這個上麵刻字,那想想也知道不容易。而且冬哥乍一看,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保險櫃裏麵平滑一片,他都懷疑是蘇醒這個小子突然撒囈掙了。楚丘皺著眉頭,手指又在上麵摸索了兩邊,這才開口說:“是盲文?”“是啊。”蘇醒說。冬哥一臉驚訝,說:“盲文?你還懂盲文呢?”蘇醒笑了笑,笑的有點發幹,他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自己是不是真的懂盲文,這個真是說不好的。不過就在剛才,蘇醒伸手摸到那幾個刻字的時候,忽然腦子裏就翻譯出了那個地址來。保險箱上的刻字非常隱蔽,應該是用非常細的針刻在上麵的,一個個小點都非常的小,粗略一摸的話,根本發現不了。楚丘立刻站了起來,說:“走。”“去那個地方?”蘇醒問。楚丘點了點頭。蘇醒可不保證在保險箱上刻字的就是自己,而且也不保證刻字和那沙弗萊的項鏈有什麽關係,這麽冒然就跑去平壇路找,恐怕很可能無功而返。不過楚丘的樣子很堅決,他立刻將墨鏡又戴上了,拉住蘇醒的腕子,就帶著他快步往樓梯下麵去。蘇醒來不及說話,楚丘走的風風火火的,他隻能趕緊跟著,不然就要被楚丘拽一個大馬趴了。後麵的冬哥和他的兄弟也趕緊跟上,生怕跟丟了一樣。楚丘從二樓下來,但是並沒有走正門,反而帶著蘇醒往旁邊一扇窗戶那走過去。蘇醒小聲問:“去幹什麽?”“走窗戶。”楚丘說:“從窗戶出去,翻牆之後就能找到咱們的車了。”“哦哦。”蘇醒連忙點頭,原來是走捷徑。楚丘翻牆的功夫,蘇醒是見過的,一點也不用擔心,比猴子翻的還利索。窗戶都是從裏麵鎖死的,不過他們現在就在裏麵,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伸手一扣,窗戶的鎖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