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好像是睡著了,倒是有呼吸,不過蘇醒這麽拍他的臉,拍的蘇醒手心都疼了,常冬愣是沒反應。蘇醒又改為去晃常冬了,用力的晃,想要把人從床上揪起來。不過常冬的體魄可比蘇醒強得多,高了蘇醒不少,身上肌肉也比蘇醒多,蘇醒完全揪不起來他,倒是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揪起來了。“嗬——”蘇醒驚呼了一聲,趕緊把被子扔下了,然後還後退了兩步。正在檢查背包的楚丘立刻站了起來,大長腿一邁,站在了蘇醒身邊,伸手擋在蘇醒麵前,說:“怎麽了?”蘇醒一時間支支吾吾的,臉上還通紅,說:“額……是……這……就是……”支吾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來。楚丘皺了皺眉,又往前邁了兩步,去查看躺在床上的常冬。蘇醒不好意思,趕緊退到臥室門口去了。楚丘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常冬,然後就走到了蘇醒麵前。蘇醒有點尷尬,說:“常冬怎麽了?怎麽醒不過來啊?不會有事兒吧?”楚丘一臉麵癱,雙手抱臂,看起來心情實在是差極了,冷聲冷氣的說:“腎虧算不算大事兒?”蘇醒:“……”蘇醒咳嗽了一聲,說:“你別開玩笑了,他還昏迷著,腎虧怎麽會昏迷……”楚丘說:“除了腎虧,還中了一點迷藥,藥效過了他就會醒了。”“迷藥?”蘇醒說:“那現在怎麽辦?那個背包是不是不見了?大漆盒子呢?也不見了嗎?是黎喬拿走的嗎?”楚丘隻是點了點頭。蘇醒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臉,說:“所以這個黎喬不是你們的人嗎?他從一開始就賊上了我們的東西?”蘇醒想起來剛才在樓下遇到的黎喬,雖然是一樣的麵容,但是那氣場可是差的太多了。昨天黎喬明明給他溫柔又單純的感覺,但是剛才……蘇醒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那股感覺。楚丘倒是言簡意賅,說:“不知道。”蘇醒說:“那怎麽辦?等常冬醒了問他嗎?”黎喬已經跑了,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常冬了。蘇醒又說:“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楚丘說:“藥效應該還有四小時。”“什麽?”蘇醒說:“這麽長?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早點醒嗎?”楚丘瞧了蘇醒一眼,說:“有辦法。”楚丘說完了,就又轉身往床邊走了過去。蘇醒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是也不敢正眼瞧,因為實在是沒眼看床上的常冬。常冬明明昨天想要泡黎喬的,雖然黎喬個子很高,但是長得特別溫柔漂亮,的確是個大美人。隻是蘇醒瞧來,絕對是常冬被反泡了。蘇醒剛才去晃常冬,不小心把被子給揪起來了。結果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常冬一件衣服也沒穿,連內褲也沒穿。不隻如此,還全身都是吻痕,特別激烈的樣子,脖子上鎖骨上,連下巴上都有輕微的牙印。真是沒眼看,好像被蹂躪了似的……蘇醒隻是瞄了一眼而已,就看到楚丘右手指縫間有銀光一閃,仔細一瞧,楚丘的右手五指之間夾著四根銀針。“楚丘……”蘇醒想說,別衝動……他話沒出口,就瞧楚丘已經把那四根銀針快準狠的紮進了常冬的身體裏。昏迷的常冬頓時發出“嗬——”的一聲,身體猛烈一彈,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肯定很疼——蘇醒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嚇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楚丘把銀針起出來,一點血也沒有流,倒是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常冬是給疼醒的,醒過來腦子裏發脹,看起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常冬一睜眼就看到了楚丘,楚丘一條腿跪在床上,正半彎著腰低頭瞧著他,那一副睥睨藐視的眼神,簡直閃著寒光。不過有墨鏡擋著,常冬還沒發覺。常冬揉了揉頭痛不已的腦袋,說:“祖宗?你幹什麽啊,喔……跑到我床上來做什麽?雖然我男女都可,但是祖宗您這種類型的,我可吃不消。”蘇醒還擔心楚丘剛才那一下子會不會把常冬給紮殘了,但是現在看來,白擔心了,常冬一睜開眼睛就嬉皮笑臉的。楚丘冷笑了一聲,抱臂看著他,說:“什麽類型你能吃得消?黎喬?我看你是消化不良。”“黎喬……?”常冬一聽楚丘的話就懵了,立刻看了看左右,隻看到了床邊的楚丘,和站在門邊的蘇醒,並沒有看到黎喬。常冬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黎喬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下,終於還是留下來了,就和常冬一個房間。然後……常冬特意讓客房服務送了晚飯和一瓶紅酒上來,他和黎喬都喝了兩杯,然後常冬沒忍住,就將黎喬壓在沙發上給吻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反正後來的記憶有點模模糊糊的,常冬努力回憶,但是都是片段。他好像……和黎喬上床了。隻是常冬回憶不全,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這一抬手牽扯到了他身上的肌肉,常冬立刻“嘶”了一聲,覺得渾身肌肉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