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丘剛才還一臉冷漠的樣子,結果蘇醒說完了,楚丘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點裂開了。以前總是楚丘奚落蘇醒,現在蘇醒都開始調戲楚丘了,這讓楚丘覺得很奇怪,似乎是變得太快,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你的臉色好像好一些了。”蘇醒說。蘇醒剛才睡了好長一段時間,楚丘雖然沒有睡,不過倒是也休息了一下,老毛病似乎要過去了。楚丘說:“已經沒事了。”“那我們上路吧。”蘇醒說。楚丘看了他一眼,蘇醒現在還在低燒,臉頰上也有點不正常的泛紅,看起來不適合現在就上路。蘇醒說:“常冬和喬離還在上麵,這個墓葬裏的機關其實差不多都已經被毀掉了,但是還是很容易中招,如果他們兩個再掉進幻覺裏,不知道會不會自相殘殺。”蘇醒說的有道理,喬離發起瘋來可真不一般,他們是見識過的。楚丘站了起來,幹脆背著蘇醒,又將背包拎起來,就開始上路了。蘇醒說:“墓葬的地圖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上去的路好像離這裏不遠,我們走快點,免得喬離和常冬他們跑到別的地方,就找不到了。”楚丘點了點頭,順著墓葬的路往前走,按照墓葬地圖,出了這邊的墓室,隻要往右走,就能上到墓葬的上一層去。楚丘背著蘇醒往前走,走的是很快,不過也不顛簸,畢竟蘇醒的腿還斷著,這要是再錯位,恐怕又要折騰一番了。蘇醒說:“我們找到常冬和喬離,就可以去取天趣眼了,我記得把天趣眼放在了哪裏,離我們掉下來的地方也不遠。”楚丘沒說話,又是點了點頭。他們一直往前走,旁邊有很多的墓室,而且路上還有不少具屍體,有的是粽子,有的則是之前逼迫蘇醒進墓葬的傭兵,死狀可都不怎麽好看,看起來這個墓葬的機關還是很厲害的,隻是這些機關都是一次性的,之前的傭兵全都把機關趟掉了,也就沒什麽用處了。前麵是個岔路口,蘇醒立刻拍了拍楚丘的肩膀,說:“往右走,左邊以前我也沒走過,恐怕還有什麽機關,我們還是從右邊走吧。”楚丘倒是沒有什麽意義,按照蘇醒的話走了右邊。墓道裏很安靜,楚丘不說話,就更是安靜了,隻剩下軍靴塌在地上的腳步聲。蘇醒趴在他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不過並不老實,他們開始走上坡路的時候,蘇醒就更不老實了,看起來這段路應該沒什麽危險,所以蘇醒小動作也多了起來。楚丘忍得青筋都要蹦出來了,蘇醒時不時的就往他脖子裏吹一口氣,曖昧的氣息癢的楚丘不行。蘇醒搞了半天小動作,楚丘也不和他說話,蘇醒忍不住說:“這裏沒有危險,你怎麽不和我說說話?”楚丘隻是說:“說話浪費體力。”蘇醒挑了挑眉,安靜了幾分鍾,忽然說:“我問你,你覺得是我失憶的時候好,還是現在好?你喜歡哪一個?”楚丘冷淡的說:“都不喜歡。”蘇醒一聽就笑了,把下巴放在楚丘的肩窩裏,說:“那你吻我做什麽?”楚丘:“……”楚丘真的一點也不想提起之前的吻了,覺得那是一個意外,可是回憶起來感覺卻意外的好,甚至還想要再嚐嚐。楚丘發現自己腦子裏開始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了,而罪魁禍首還把臉湊過來,楚丘隻要目光一斜就能看到蘇醒的嘴唇。蘇醒的嘴唇真的破了,嘴角的地方,在黑暗的地方,楚丘是看的一清二楚。楚丘正一臉麵癱的想著,蘇醒忽然一隻手勾著楚丘的脖子,一隻手伸到了楚丘的胸口位置。“做什麽?”楚丘說。蘇醒笑著說:“感覺你心跳變快了。”楚丘:“……”楚丘伸手撥開了蘇醒摸著自己胸口的手,他碰到蘇醒手的時候,就摸到了蘇醒手指上的那枚金屬戒指,涼絲絲的。楚丘低頭瞧了一眼,那枚戒指看起來很不顯眼的樣子,不過戴在蘇醒的手上非常合適,顯得蘇醒的手指又細又長。楚丘看到那枚戒指,就想到了那張照片,蘇醒和一個同樣戴著戒指的男人站在一塊,看起來關係非同尋常。楚丘忍不住問:“你現在恢複記憶了,相片上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蘇醒聽了他的發問笑了一聲,不答反問,說:“你吃醋了嗎?”楚丘冷淡的時候:“吃什麽醋。我隻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九任之前的楚丘。”雖然楚丘這麽說,不過瞧見蘇醒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不太爽。蘇醒環著他的脖子,又把下巴放在他肩窩處,靠著他說:“別吃醋,那不就是你嗎?哪有自己吃自己醋的?”楚丘皺了皺眉,說:“你說什麽?”楚丘不是沒聽清楚,他隻是不敢置信。九任之前的楚丘,那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楚丘也隻是在家族裏聽說過,怎麽可能是自己。蘇醒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們很快就從下一層走了回來,回到了之前掉下翻板的那個墓室,然而墓室裏已經沒有人了,喬離和常冬都已經不在了。楚丘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道喬離和常冬去了哪裏,墓葬這麽大,計算他們知道墓葬的地圖,但是也著實不好走。蘇醒問:“他們去了哪裏?”楚丘說:“不知道。”他說著就要背著蘇醒繼續去找,蘇醒趕忙說:“要不然你把我放下來,扶著我走吧,這樣下去,你的體力也要支撐不住了。”“不用。”楚丘淡淡的說:“我怕你拖我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