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忍住了。那倆“嘻嘻”看著真不順眼,娘炮死了。關鍵是還有人約他吃飯,顧而立還挺高興的答應了。雖然傅琅知道,這是套路,但是還是氣得慌。“都去醫院打針了。這鬧得不小啊。哈哈。”林澤庸笑笑,“你倆真有情趣。”“什麽?”傅琅有點兒驚訝,“打哪門子的針?”他剛剛確實聽顧而立說,有點兒頭疼。頭疼往哪兒打針?這貨喜歡逢事兒就自己扛著,難不成不是頭疼是有別的毛病?江戶川柯琅擱那兒推理了一通,有點兒不放心。於是一把奪過林澤庸的手機,在顧而立的微博底下評論了個:“怎麽了?”編輯完,還加了個哈士奇的臉,看了看,覺得這樣才像林澤庸的語氣。過了半天顧而立才回複:“病了。特別嚴重,我都想死了。”後半句是真的。顧而立有點兒想死。晚上沒跟傅琅聊天,拿著文案還有一堆的資料在那兒看。越看越氣。這會兒剛好公司有人打電話問他關於明天的會議議程,顧而立虎著臉把他罵了一通。“就知道問我!你自己就不能用腦子想想嗎?你說呢?!肯定得要啊。下次別動不動就問我,這些事兒都是你的工作。行了,別解釋了。掛吧。”罵完人顧而立皺著眉毛,覺得半個字都看不進去。然後一打開微博,看見傅琅更新了動態。他拍了一桌子的菜,有酒有肉,特別豐盛。內容是:“哈哈哈。”他惆悵了一天,怒刷了兩次存在感,傅琅都視而不見,還跟朋友一起去喝酒了。還擱那兒哈哈哈。哈你大爺啊哈。顧而立合上手機,腦子裏有一萬個傅琅在他麵前載歌載舞,手拉著手哈哈哈。林澤庸拿著光碟,扭頭看了傅琅一眼:“你怎麽把我家上次聚會的照片發微博上了?”傅琅沒搭理他這茬,抄著兜跟他揮了揮手說:“拜拜。我回家了。”江芷蘭這兩天情況好多了,今天就已經出院了。傅琅最近天天住在家裏,就為了方便照顧她。回去的時候,她吃完了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傅琅也陪她一起看。“這條裙子還挺好看的。”江芷蘭指了指女主角身上的半身裙說,“你覺得我穿能好看嗎。”“不好看。”傅琅果斷搖頭,“說實話。”“好看。”江芷蘭絲毫不受他幹擾,“你眼光不好。”“對對對。”傅琅點點頭,“您最好看。您穿什麽都好看。”“假。”江芷蘭白他一眼,“還是栗子懂得欣賞,上次他挑的裙子,你張阿姨都說好看。”顧而立啊,你真是中年婦女之友。傅琅笑笑:“他跟你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江芷蘭抬頭問:“栗子啥時候能回來?我還挺想他的。”傅琅眼神兒一動,坐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問她:“媽,要是有栗子這樣的兒子,你覺得開心嗎?”江芷蘭點點頭:“栗子懂事兒還討人喜歡,跟貼心小棉襖似的。你是擋風皮夾克,看著挺酷,其實也不保暖。”“喲。”傅琅樂了,“我媽還是個作家呢。”這比喻多生動形象啊,文學素養高得趕超顧而立了。估計這倆人在一起是成天探討文學吧。“滾。”江芷蘭瞪他一眼,“有時候你說話欠揍得,我都想扇你嘴巴子。”她說完傅琅就沉默了。暗自尋思琢磨著,是不是該哄哄顧而立了?“媽,我明天還有事兒,去睡了。”傅琅拿起手機就走。剛想給顧而立發消息,就看見他發來了一條:“在宿舍你看見我的充電寶了嗎?”傅琅當時就笑了,充電寶顧而立平時壓根不用,買回來一直放在角落裏落灰。這會兒找充電寶,很明顯就是跟他沒話找話。傅琅甚至都能想象出,顧而立那張假裝高冷,繃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