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看他的樣子,才道:“我想以青天前輩的實力,不管司馬山是用陣法還是他的黑傀儡,我想都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吧?”


    “這麽說其實也沒錯,不過那時候的司馬山還真強啊。”


    青天說起這個,道:“剛剛獲得龍氣的他,應該是最強的時刻了,其實當初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人哦。”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您答應了跟他的切磋?”


    “是的,我想要給他一些引導。”


    青天攤攤手,道:“你先在旁邊坐下吧,我跟你說說當初的事情。”


    “是。”


    楊楓恭敬的在旁邊坐下。


    青天抬起頭,思緒一時間回到了幾百年前。


    “那時候的我啊,還真是意氣風發。”


    青天回想起來,道:“其實你說的沒錯,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悟出對於古武者來說,最重要的第二階層次。”


    “古武者的第二階層次?”


    楊楓疑惑,又低下頭道:“青天前輩,我沒有聽說過這個……這個說法。”


    “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你沒聽說過也正常。”


    青天笑了起來。


    楊楓連忙問道:“那這第二階層次是什麽意思?請青天前輩開導。”


    “其實你或許沒有感覺到過,但你肯定知道。”


    青天平靜的表情,道:“我之前曾對人說過,一個古武者,隻靠自身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巔峰,這就像是一個蓄水池,不管你這個水池有多麽大,總有溢出來的時候。”


    “是的,其實古武者的修行,就是一個建造蓄水池的過程。”


    楊楓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青天笑著,道:“沒錯,許多古武者本質上不過就是在自己的蓄水池裏折騰。而到了更高層次的古武者,或許可以將水質變得更加幹淨,變得更加渾厚,但還是改變不了用水的本質。”


    “您的意思是……這個蓄水池是有極限的?”


    楊楓很快理解了青天想說的話。


    青天大笑起來,道:“哈哈,看樣子你果然是一點就通啊,比我那時候可聰明多了。”


    “青天前輩謬讚了,我隻不過是站在你的肩膀上。”


    “哈哈,你剛才說的沒有錯,蓄水池是有極限的,就像我們所處的地方一樣。”


    青天看了一眼四周,道:“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塊領地,而蓄水池不管如何擴張,最終都會有極限。”


    “而在這個時候,隻靠水池裏的水,那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非常有限,所以我發現人不僅需要利用自己的靈力,同樣也要用自然的力量。”


    青天說出了自己領悟到自然之力的原因。


    楊楓聽了,點頭道:“是的,但是我發現其實人或多或少的,都會使用一些自然的力量。”


    “沒錯,如果一個古武者發展到後期,如同你這樣的話,是自然而然會使用這些力量的,隻是沒有刻意的去引導。”


    青天說著,繼續道:“但是那隻不過是如同嬰兒的本能一樣,雖然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東西,可是卻無法真正的操控和利用,所以最終能使用到的力量,也是非常有限的。”


    “您的意思是……我現在用的力量,還非常微弱?”


    “不隻是你,幾乎所有達到了這個層次,想要追求更高實力的古武者,都會被卡在這。”


    青天搖頭,道:“其實這個也無可厚非,但是對於真正想要突破到更高層次的人,其實就在於他如何掌握使用自然的力量。”


    很顯然,青天已經探索到了許多東西。


    在古武者這條道路上。


    他就是最近幾百年來,探索到最深處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青天代表了這幾百年來的巔峰實力。


    楊楓看著眼前的青天,道:“也就是說,能用多少自然的力量,就取決於古武者後期的實力,對嗎?”


    “沒錯,其實如同當年的司馬山,也做不到這樣操控自然的力量。”


    青天回想起來。


    楊楓似是明白過來,道:“在外麵,我認識了一些前輩,實力都非常強,他們似乎就是走到了這個階段,比如現任諸葛家的家主。”


    “是啊,許多人也隻能走到這一段路了。”


    青天歎了一口氣,道:“這也是遺憾之處,他們可能已經是古武者的巔峰了。”


    “沒錯,在您離開之後,這些人都是古武者之中的最強者。”


    “他們也不過是使用靈力的時候,帶動著一些自然的力量。”


    青天盤腿坐著,摸著下巴的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要驅動自然的力量,還是需要自己本身的靈力,就如同要讓馬兒跑,就得讓它吃草一樣?”


    楊楓問著。


    青天一拍大腿,道:“哈哈,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現在他們雖然能夠操縱一些自然的力量,但本質上也不過是不斷的讓馬兒跑,這依然還是在大量消耗自己本身的靈力。”


    “可是如果不用靈力,怎麽可能操縱自然的力量?”


    楊楓不解。


    因為他也隻是不斷用靈力,去操縱和吸收自然之氣,最後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在他眼裏,這應該就是很正常的啊。


    青天笑著,道:“其實並非一定需要如此,隻有當你真正感受到自然跟你之間的距離為零的時候,才能真正的讓自然的力量去供給你。”


    “我……我有些聽不懂。”


    “這倒也正常,道可道非常道嘛,若是隻靠說便能明白,倒是省事兒了。”


    青天笑著,道:“總而言之,在那個時候也隻有我能達到這個層次,所以也就獲得了一些虛名。”


    “是的,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個跟您和司馬山之間的戰鬥,有什麽關係。”


    楊楓更加不解了。


    如果按照青天的意思,他的實力在那個時候確實是遠遠超越司馬山的。


    那他怎麽還會輸掉那一次的戰鬥呢?


    青天搖頭,道:“因為我在那之前,曾經告訴過司馬山這個修行的訣竅。”


    “什麽?!”


    楊楓吃驚。


    青天莫非還指導過司馬山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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