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瑾聞言,眉尾一揚,“就是上次周淵說的那個秦雪茹?”“……”提及這個名字,方之淮的眼眸一冷。但也隻是須臾,之後那點低溫便如錯覺似的從他的眼底抹去了。方之淮聲線微沉:“對,是她。”杜文瑾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我在你眼裏,已經不堪一擊到需要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兒來保護了?”“我知道你經曆過私人教練培訓。”方之淮對於杜文瑾輕慢的態度有些不讚同地壓下音量,“但方淼淼的外在條件能夠麻痹別人的警覺性,有她在,至少能給你的安全多上一把鎖。”“……”杜文瑾難得沒有反駁方之淮的安全論。“好啊,那最後一個問題。”方之淮垂眼看他。杜文瑾輕笑了聲,眼角那顆淡褐色的淚痣在燈光下微熠。他帶著點懶散地把臉扭了回來,眼神卻是藏著幾分鋒銳的——“除了安插侯秦、方淼淼到我的身邊以外,你有沒有做過其他事情?”方之淮眼底情緒微動,神色卻不見變化。“我不懂你的意思,瑾兒。”“……”杜文瑾一聲哼笑,側開臉去,漂亮的五官在燈下打著淡淡的影兒,“我的意思是,在你不在國內的這些年裏,你就沒有用自己的勢力或多或少地幹擾過我的職業發展?”“你是從誰那兒聽說的。”方之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反問道。杜文瑾眸色一獰,視線如刃地轉回頭來——“你他媽管我從哪兒聽到的!——我就問你,有還是沒有!?”方之淮歎氣。招惹上一個暴脾氣的小祖宗,偏偏生個氣都生得那麽勾人。……真要命。想到這兒,方之淮那一聲歎到一半,又不禁帶上點笑意。他抬起手一直到杜文瑾右眼眼角位置,指腹輕輕地摩挲上那顆精致的淚痣。“……沒有。”男人聲線低沉——“無論拉還是踩,我都沒做過。”杜文瑾微蹙眉,他直覺男人還有後話。果不其然,停了不到三秒,方之淮又補了一句——“別人做的時候,我也沒插手。”杜文瑾眸光微動。“誰?”“……”方之淮看他一眼,微微俯身,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不言而喻的危險,“告訴你可以。……許我一個條件?”杜文瑾冷眼看他:“一巴掌要嗎?”方之淮低笑一聲,“也可以。”“…………”杜文瑾被這人憋得沒轍。方之淮到底沒再繼續逗他。“杜老爺子讓人做的。”杜文瑾:“……”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懷疑地看向方之淮:“你不會是在甩鍋給我爺爺吧?”方之淮聞言失笑:“我敢嗎?”“……”想了想那些年被龍頭拐支配的恐懼,杜文瑾默默地壓回了這個想法。思索了一下之後,杜文瑾又問道:“那這部《心刺》,他怎麽肯鬆手了?”“杜老爺子沒鬆手,隻不過有人給你清理障礙了。”“誰?”方之淮說:“是伯母做的。”杜文瑾神色滯住。他自然知道方之淮口中的伯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