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天逸一笑:“好啊。”荀向陽絕望地看向其他人。——他忘了告訴杜文瑾,歐天逸那酒量跟海似的,說千杯不醉都不誇張。然而沒給他機會,歐天逸已經直接叫侍者上了四瓶烈酒。平常用杯也隻斟一個杯底的酒液被開了瓶,兩瓶擺到了杜文瑾麵前,兩瓶擺到了歐天逸麵前。歐天逸無害地一勾唇:“我也不為難哥哥啦,每人兩瓶,一口氣啊。隻要哥哥你喝完之後還能走直線,我就認輸。”荀向陽等人腦仁疼地看著那四瓶酒。……正常人一口氣喝完兩瓶,別說走直線,怕是連爸媽都認不出來了吧?歐天逸說完之後,沒給任何人再開口的機會,拿起一瓶酒來,對著瓶口直接吹。跟喝水似的,一桌人親眼見著這兩瓶酒被歐天逸灌了下去。喝完之後,歐天逸笑眯眯地看向杜文瑾,沒事人似的。“漂亮哥哥……該你啦。”“……”杜文瑾歎了口氣。好像不該衝動的,如果耽誤了明天的拍戲……他的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人截了胡。隨著杜文瑾的視線,眾人一齊看向了方之淮。方之淮神情平靜地將開了封的酒拿到唇邊。他喝得沒想歐天逸那麽炫技似的急躁,但也不算慢了,大約一分鍾後,兩瓶酒隻剩下了第二瓶裏的最後一口。而這人此時依舊眼神清明。餘下房間裏的眾人看得微呆。不過他們仔細想了,還真不記得自己見過方之淮喝醉的樣子。……若是有這驚人酒量,似乎也不奇怪?而剩到最後一口,歐天逸才反應過來,笑得有些難堪:“方大哥,這是我和這個哥哥的比賽,你怎麽能——”話音沒落,方之淮將最後一口喝入,然後將手裏酒瓶往桌上不輕不重地一放。他轉過身去,搭在沙發上的左手手臂一圈,把前麵的青年拉近,鬆了酒瓶的右手按著青年的後頸托了上來。最後一口酒漿在兩人唇舌間濃醇彌漫。須臾後,方之淮抬起視線。“他喝的。”說完,他直接起身,也將還坐在那兒的杜文瑾也拉了起來,步伐平穩地走了出去。…………一個小時後,轎車停在了杜文瑾住的別墅外麵。一直到車停下,司機、周淵和後座兩人之間仍舊是一片安寂。杜文瑾轉頭,看向靠在後座上一路沒跟自己搭話的男人。那人側背對著他,也看不出神情如何。杜文瑾莫名有些心虛……莫不是生氣了麽?猶豫了片刻之後,杜文瑾還是趴了過去。“……方之淮?”“……”男人沒理他。杜文瑾微蹙眉,但由於理虧,還是伸過手去輕輕扳男人的肩,同時又喚了一聲。“方之——”這一次第三個字還沒出口,那邊安靜了一路的男人驀地轉回身來,將毫無防備的杜文瑾穩準地壓到了身下。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而到了此刻,杜文瑾借著外麵的月色和燈火,才分明瞧得清楚——這人看著表情上氣勢淩人,但眼神卻已經散掉了。……他還以為這男人的酒量真地那麽深藏不露呢。杜文瑾不禁失笑,琥珀色的眸子裏也泛開一點漂亮的漣漪來。但似乎就是這一笑,像是撥動了這個大醉的男人的某個開關。方之淮垂下頭去,埋到了杜文瑾的頸窩裏,對著旁邊瓷白的頸子又親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