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酒瓶子隨著他的話音驀地砸碎在了歐天逸的身旁,嘩啦一聲,碎片飛濺,蹭到了他的臉頰。猩紅的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滴了下來。歐天逸嚇得眼淚嘩地一下流了滿臉。拿著針劑走過來的男人步步沉穩,唯獨神色凶鶩得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有些年份的柏圖斯了,有點可惜。”方之淮冰冷地瞥了一眼那些飛濺開的碎片,然後將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落到了歐天逸身上,“不過還好,剩下的我也沒浪費,都給你灌下去了。”方之淮話音一頓,薄唇一掀,掀起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瑾兒體會過的無力感,我會讓你加倍地償還。”男人最終拿著那支針劑停到了歐天逸的麵前,他一拎西褲,蹲下身來,針管豎起,針管塞子被輕輕推動,裏麵淡藍色的液體灑了下來,落了歐天逸滿臉。歐天逸艱難地扭曲著神情躲避,但偏偏因為身體的無力感而無處可退,隻能費盡力氣地扭著臉以期望躲開那灑下的毒品溶液。等針劑裏的液體隻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方之淮停了手。“……這些,夠嗎?”“……”歐天逸已經哭得涕淚四橫,隻拚命地嗚咽著搖頭。“我覺得不夠,你可是準備將一整支針劑都打進瑾兒的身體裏吧。”方之淮唇角微掀,笑得冰冷殘忍,“不過算了……畢竟你是子軒的表弟呢,對吧?”他壓下手,將針管抵住了歐天逸手臂上的靜脈,低聲道:“三分之一……能不能上癮,看你自己的命了。”話音落下,在歐天逸拚命的嗚咽掙紮裏,剩下三分之一的針劑到底還是被注射進了歐天逸的身體裏。注射結束,方之淮將針管猛地甩開,原本平靜冰冷的神色驟然猙獰,他抬手掐住了歐天逸的脖子把人狠狠地摜在了後麵的牆上——“給他注射毒品——你他媽怎麽敢?!!”“…………”歐天逸痛苦而無力地掙紮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喜歡我??”方之淮俯身過去,近在咫尺的笑容冰冷狠戾,“那就好好享受我還給你的東西吧。”說完話,像是甩開了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方之淮甩手將人推開,然後他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到了門口,他步伐一停,側過臉來,一點冰冷的微笑浮在表麵——“待會兒會有人來布置現場,你期待的記者和身敗名裂——我都給你。”…………杜文瑾自己在會所大廳等了一會兒,方之淮便出來了。“處理完了?”杜文瑾狀似無意地問道。“嗯。”方之淮點頭。“哦,”杜文瑾轉身往外走。“怎麽做的?打電話給齊子軒了?”“是打電話了,不過不是給齊子軒。”還沉浸在之前情緒裏的方之淮神色間仍有些沉,“記者已經在路上了。”“……”杜文瑾怔了一下,轉過頭去看方之淮,“欠齊家的情分,不顧及了?”方之淮:“我說過,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有機會發生了——威脅到你的人,我會一個一個拔掉的。”話音一落,方之淮拉住了杜文瑾的手腕,便帶著杜文瑾直接走向會所外麵。“這是要去哪兒?”杜文瑾不解地問道。“……”方之淮轉回頭來,神情複雜地看了杜文瑾一眼,“杜宅,去找王安蕊,她現在就在那兒。”杜文瑾身形一僵。“……你知道了?”這個問題方之淮沒有回答,兩人出了會所的正門,迎麵便是周淵等人走了過來。“方先生。”周淵為首的匆匆趕來的安保人員們向著方之淮頷首。方之淮應了一聲,“王安蕊控製在杜宅嗎?”周淵點頭:“對,隻不過……杜老爺子那兒有點不好安撫。”“……”方之淮沉默了下,“待會兒我親自去跟他道歉。”周淵猶豫了幾秒,又開口道:“方先生,我們這邊趕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了ant的車離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