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又密又癢,像隻風流的蝴蝶掠過花叢,戚果被他親得哈哈大笑,雙手不停地去推他。“哥哥,不要鬧啦!”作者有話要說: 管家:兩位少爺的感情真不錯,老爺的決策真是英明。戚崇海:……管家你別說了,我一想到那家夥把我可愛的果果拐走了我就十分後悔。戚果:連管家都覺得我們兄弟情深呢!陶鶴:(想著怎麽把純潔的感情拐成不純潔) 第54章 包養黑道大哥07戚果十分怕癢,手腳並用地掙紮, 花費了好些力氣才將身上捉弄他的人按住。他氣喘籲籲地瞪了一眼陶鶴, 警告他不要再亂來:“都說癢了!你還親我!”他兩隻手一起製住陶鶴的手腕, 把他推得離自己臉遠了些。陶鶴倒是親得心滿意足, 隻笑眯眯地看著他,聽話地動也不動, 似乎終於學乖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哥哥這麽粘人?戚果心中嘀咕,爬起身來從房間裏的抽屜拿出一個被包裝紙包好的小盒子。“喏,哥哥自己拆吧。”他把那個盒子遞給陶鶴,自己則是站在床邊,不太想靠過去似的。陶鶴二話不說, 直接將盒子拆開。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就連最外層的包裝紙也是找到被透明膠貼起的部分, 而不是直接撕碎紙。盒子裏是一個小小土色的泥塑, 依稀看得出有兩個小人並肩坐著,看得出製作者手藝實在不怎麽好,那小人被捏得奇形怪狀,若非上麵還分別刻了名字, 陶鶴壓根認不出那是自己和戚果。他卻完全不嫌棄這份笨拙的禮物, 立即捧在手心中細細端看, 最後則是收起笑容, 認真地對他道謝。“謝謝果果。”看他喜歡,戚果心中鬆了口氣。上輩子他送的也是這樣的泥塑,隻是活了兩世他的手藝仍然如此拙劣, 也隻有陶鶴才不嫌棄了。“那哥哥會送我什麽呢?”嘴上是這麽問,但戚果早就知道他會送什麽。他們平時的吃穿用度全由管家管理,想做什麽玩什麽隻需要直接和管家報備就行了,是沒有零花錢的。然而上輩子陶鶴卻不知道從哪裏偷偷攢了錢——現在想想很可能是他在孤兒院時攢下的——給他買了塊鬆香。雖然那塊鬆香一聞便知摻了香精,完全比不上自己平時用的天然鬆香好,戚果卻十分感動於他的心意。“這個。”戚果正等著他拿出那塊鬆香,卻沒想到陶鶴卻從自己手上摘下那條他一直戴著的犬牙手繩,放在他的手心裏。黑色的手繩還帶著溫熱,戚果握著他驚訝不已,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它可以保佑你。”陶鶴認真道,樣子與剛剛那個和他玩鬧的人全然不同。“我希望果果可以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活到一百歲。”他的願望樸實又真摯,戚果一時愣了神,隻低下頭看著那條手繩。一百歲嗎……?實際上他卻死在了二十四歲。那天晚上是戚家家宴,本來已經在外獨居的他也因為爺爺而回了戚家。當晚來了許多人,他見過的,他沒見過的,宴會上觥籌交錯,人人相談甚歡,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便早早地跟爺爺告了罪上樓,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歇息。不知怎麽,原本嘈雜的人聲忽然轉為尖叫,隨即便是一陣混亂。他不明所以,隻走到窗邊往外看,入眼卻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那場大火從大廳燒起,來勢洶洶,火舌一下子躥得老遠,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立即燒起。他不清楚樓下的情況,心中隻擔心著爺爺的安危,直接開門想要下樓。誰知短短時間內火焰已經燒上了樓梯,凶惡地擋住了他的去路,眼前甚至是濃黑的煙霧,像隻巨大的烏鴉盤旋於頭頂,甚至還有越來越濃的趨勢。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他又急又怕,隻能退回房間,心想二樓並不高,或許可以跳下去。然而等他再次走到窗邊,卻發現就連樓下也成了一片火場。怎麽可能?!若非有人提前布置好了,戚家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地燒起來?心裏生出的驚疑已經來不及解決,房門是唯一的隔絕物,然而它的溫度被門外的火焰越燒越高,似乎就快要擋不住火勢了。怎麽辦?難道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火裏嗎?不,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咬咬牙,往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想要低著頭就這麽闖進火海中求得那一線生機。門砰砰作響,巨大聲音將他嚇了一跳的同時,那扇門轟然倒塌,在那裏,站著一個他完全未想到的人。“走!”陶鶴彎著腰衝進來拉著他就走,他沒有多話,兩人低著身子捂著口鼻往火海裏衝。那種滾燙熾熱的痛感撲麵而來。不行,火勢實在太大了——他身上很痛,身上用來遮擋的厚外套早就因為燃燒而丟棄了,甚至就連褲腳和衣袖也開始燒了起來。兩人根本逃不出去,眼前隻有一望無際的赤色火焰,這地獄般的場景根本就沒有出口。那些被燒得幾乎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的東西橫亙在他們麵前,四周是越發逼近的火焰,逼得兩人隻能站在原地。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逃,他反而平靜下來,輕聲道:“哥哥……我們是不是走不掉了。”陶鶴反身護住他,沉穩有力的手臂遮擋住他的臉。“不要怕,哥哥在這裏,不要怕。”他不怕,可是他覺得好痛。不管陶鶴再怎麽護住他,那些火最終還是燒了上來,將他的皮膚燙起一個又一個的水泡,那些水泡破掉又從傷口中流出血水,還未落地便被火焰燒幹,他就這樣被一點一點地吞噬在火海之中……“果果,果果——”他痛得全身發抖,有個聲音卻一直耐心又溫柔地在他耳邊喚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想要將他從那場地獄裏解救出來。是誰?是他最熟悉的人嗎?是他想著的那個人嗎?戚果勉強睜開眼睛,陶鶴焦急的臉龐便出現在他麵前,見他半睜開眼,立即輕聲道:“果果,怎麽了?不要怕,哥哥在這裏。”即使聲音再柔和也掩蓋不住他的焦急。最寶貝的人忽然在麵前昏倒過去,甚至一直像做了噩夢似的發抖喊疼,他怎麽能不著急。殘留的半分理智讓戚果想要開口讓陶鶴不要擔心,但他痛得說不出話來,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吐不出半個音節。重生半年,他也隱隱知道自己留下了這麽個後遺症,卻因太過離奇而未告訴家裏任何一個人。而且陶鶴陪在他身邊之後,他就再也沒發病過,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麽嚴重。見他勉強著說話又說不出口,唇色發青,光潔的額頭上還冒出更多冷汗,陶鶴更是心急如焚,剛剛隻是握著他的手,這下子直接不管不顧地將他整個抱住。“不怕,不怕,哥哥在這裏。不要怕,不怕……”他一邊抱緊了懷中的小小身體,一邊反反複複地念叨著安慰之語,手掌也不斷地輕撫著他的背,希望能讓他鎮定下來。戚果被他牢牢抱著,身體緊緊相貼,甚至兩人心口的位置重合到了一處,足以感受到彼此都頻率極快的心跳聲。“哥……哥哥……”那種被保護著的安心感太過強烈,強烈得讓他忍不住小聲地抽噎起來。“哥哥在。”陶鶴緊緊地抱住他,聽著他偶爾傳出的細小啜泣聲,心髒也像被人緊握著似的,疼得他不由得更將手臂收緊。本該是最為開心的一夜,這個意外卻折磨得兩人都疲憊不已。一直到後半夜,戚果才因為疲倦沉沉趴在陶鶴身上睡去。即使在夢裏,他的眉頭也是緊緊地揪成一團,完全看不出任何舒展的跡象。陶鶴無數次伸出手指想將他的眉頭撫平,卻發現每一次都隻是無用功。他最心愛的寶貝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什麽都不知情……帶著自責又悔恨的心情,陶鶴發現自己即使閉上眼睛也無法睡著。他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看了一整夜,直到天際初明。冬天的早晨亮得晚,等到天色完全亮起,戚果這才動了動,醒了過來。他才剛醒,便立即被陶鶴察覺到了,擔心地輕聲問道:“醒了?還痛嗎?”因為昨夜哭了一場,戚果眼睛都有些腫得睜不開。他疲倦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躺的並不是床,抬眼又看到陶鶴露著疲憊的臉與眼下的青黑,便明白他似乎因為自己一夜沒睡。“讓哥哥擔心了。”自己好沒用啊,到頭來麻煩的還是哥哥。他睡了一覺倒是好了很多,隻是還是很疲倦,因此看著有些沒精打采。“不痛就好。”陶鶴鬆了口氣,又把他像個娃娃似的仔細上下翻看,確定他隻是精神不好之後,這才安下心來。這一安心,被壓著的疑惑便浮上了心頭。他一整夜沒睡,也沒想出結論,那就隻好來問本人了。“告訴哥哥,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