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自房間緩步而出,隨後徑直走向他爹娘的房間,開始了他的搬運工作。他身姿矯健,動作有條不紊,仿佛在做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江池漁的心情無比舒暢,因為從今天開始她就不需要再去上工了。


    慵懶地躺在床上,她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閑適。即便是在23世紀的工廠裏,她也隻是出錢、出主意,而來不會親自動手的。


    顧淵搬運完東西後,便去了村長家。他步伐沉穩,眼神堅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舅,您在家麽?”


    王長春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聽見顧淵喊他。


    衝著外頭喊了一嗓子,“你直接進屋來吧,我在家呢,這會也不去地裏頭了,有啥事就屋裏說吧!”


    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感受到顧淵那184厘米的傲人身高。在這間本應寬敞明亮的屋子裏,他一站立,便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有些局促。


    “老舅,我今天來是跟您說江知青的事,您也知道江知青是個嬌氣的城裏人,平時愛美又愛幹淨的,我想著以後就不讓她上工了。


    畢竟我的結婚報告一下來,她就能跟著去隨軍了。再說我也不是養不起她,不愛幹活就不幹吧!”


    王長春早就猜到了。


    “行,那我就再找別人吧,不過你這麽慣著你媳婦,你爹娘沒意見?”


    顧淵笑著說道:“嗯,我爹娘說隻要我沒意見就行,畢竟養老的錢和糧我會按時按晌地給,大哥大嫂也不會說啥的。”


    王長春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沉默不語,沒有再開口說話。


    顧淵此刻正忙著去找高大奎,沒有停留也直接離開了。


    而江池漁,這個不用上工的人,卻一整天都待在屋子裏,埋頭寫著兩封長信。


    這兩封信,一封是給江邊的,另一封則是給宋雲的。信中,她傾訴著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描述了自己在這邊的生活狀況。


    寫好後,又從“工廠”裏拿出了不少東西來。


    什麽之前買的糕點、糖果、煙酒糖茶啊,又拿出來幾套床上用品,幾套衣服和一些布料,畢竟顧淵從今天起就在這個屋子裏住下了,要是不提前準備出來,怕他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做完這一切,咱們的大小姐又美美地出街了。


    這一次她穿的是工廠倉庫裏的衣服,一件白色的純棉襯衫,搭配一條格子裙,一雙黑色的小皮鞋,一個斜挎的黑色帆布包,把要寄出去的兩封信和兩件襯衫都放到裏麵了。


    不用上工的日子真美好啊!


    江池漁心情愉悅地踏出了家門,然而,剛一離開顧家的大門,一道刻意做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愉快心情。


    那聲“淵哥”嬌柔造作,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仿佛有雞皮疙瘩在全身上下微微跳動。


    她抬起頭,視線正對上她的準未婚夫顧淵。他被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纏得團團轉,那姑娘猶如一隻鮮豔的蝴蝶,在顧淵身邊翩翩飛舞。


    江池漁心中的某種情緒驅使她,脫口而出,“顧淵,你有空嗎?能帶我去市裏嗎?我要寄信給我家裏,告訴他們我們的婚事。”


    果然,花蝴蝶姑娘緩緩轉過那張明媚的臉龐。


    “淵哥,這就是我哥說的那個你在火車站救的江知青啊,真是漂亮呢,和我這鄉野村姑比可真是天壤之別。”


    江池漁心中警覺的弦猛然繃緊:終於還是來了嗎?這種令人頭疼的角色,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如此鮮明的存在。


    她要是有手機,非得搜索一下“你老公當兄弟的女綠茶怎麽回懟”。


    江池漁三兩步便來到了顧淵的身邊,“顧淵,這位是?”


    顧淵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來到了江池漁的身邊,“這位是高大奎的妹妹,高大奎就是那天在火車站幫你拿手提箱的那個人,他回家拿東西了,馬上就過來。”


    花蝴蝶姑娘輕輕地握住了江池漁的手臂,


    “嫂子,你好啊,我是高鳳雲。沒想到你也打算去市裏麽,那咱們就結伴同行吧!


    別多想啊,嫂子,我和淵哥可是青梅竹馬,他一直當我是自家兄弟。平時我們總是打打鬧鬧的,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江池漁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我目光輕輕落在顧淵身上,眼神中不言而喻的疑問仿佛在問:“這便是你的青梅?”


    又回頭看向花蝴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可真是不容易啊,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整天跟顧淵這種粗線條的人玩在一起。


    雖說你們是青梅竹馬,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嫁人了?”


    江池漁的話語讓高鳳雲一時語塞,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就在這時,高大奎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高大奎一看到江池漁,眼神立刻亮了起來,“江知青,你還是那麽漂亮,跟咱們村裏的姑娘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些知青們跟你比起來,也都黯然失色呢!”


    江池漁對高大奎的直率與坦誠頗有好感,她從包裏取出兩塊大白兔奶糖,微笑著遞給他。


    “這是給你的,一方麵感謝你那天幫我保住了手提箱,另一方麵也感謝你剛才的讚美之詞。”她的舉止落落大方,令人心生敬意。


    高大奎第一次遇到如此從容不迫的姑娘,心中不禁欣喜。他接過奶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江知青,您太客氣了。作為軍人,救助群眾是義不容辭的責任。這糖真是甜到心裏去了!”他的言語間充滿了對江池漁的敬意與親切。


    高大奎全然未覺身旁的顧淵,那臉色正悄然陰沉,顧淵一手將江池漁護至身後,語氣中帶著不悅與警告:


    “高大奎,往日裏也沒見你這麽能說會道的啊,今天怎麽這麽多廢話呢?別耽擱了,正事要緊,別讓人家久等。”


    高大奎這才如夢初醒,原來他淵哥是在吃醋。


    他咧開嘴,露出一副大大咧咧的笑容,調侃道:“哈哈,淵哥,你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心眼了?走吧,別磨蹭了,太陽都快要烤焦我們的頭頂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留下顧淵在原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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