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把這個杯子拿過來, 要是還有機會驗的話就請你幫忙送過去。要是沒有機會就算了, 直接扔垃圾桶裏吧。” “嗨, 別扔,就放我這兒。”趙純神神秘秘的湊到顧秋旁邊, 貼著耳朵說:“不過給你透露一個消息, 千萬別跟別人說。我們一直跟進一個案子,跟你認識的一個人有關。” 見顧秋成功的把注意力放到話題上, 趙純繼續說道: “就是瞿總。他跟另外一件走私案有關聯。有人舉報, 他家裏有不少國家珍藏級文物, 其中有幾樣原本是在省博物館裏的, 近年才失竊。舉報人把照片都拍過來了。走私販賣文物可不是小罪啊。你不是跟他打過交道嗎?能不能回憶一下在他家裏看到過類似的藏物嗎?” “我說你小子怎麽一直催我過來, 原來是等著在這兒審我呢。”顧秋點點茶幾,趙純從善如流的替他擰開一瓶礦泉水雙手奉上。 “藏品的話確實不少,不過我看到的也都是在拍賣會上的東西。”顧秋歪著腦袋認真想著,趙純也沒打擾。 去過瞿總的別墅幾次也都是在外麵花園裏品酒聊天,房間裏也沒多走動。 “對了!”顧秋突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說: “我記得有一次喝多了,他說有個新藏品是戰國的酒樽要給我看,後來我見他走到客廳樓梯下的一麵牆旁就不見了。我知道一般住在別墅裏的人會弄一麵保險牆,跟普通的牆壁沒什麽區別,但是隻要你一推它就跟門一樣能推開。當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進到樓梯下麵的保險間裏了。” “至於他後來拿出來的東西倒是很稀奇的貨,品相也很好,一見就知道是經過專家級的修複的。如果他要是真的販賣文物,我想他一定會把東西藏到那麵牆裏。平時真的看不出來的。” 趙純聽他這麽說,懊悔的拍著大腿:“我說嘛!上次我們的人裝作家政人員進去四處找都沒找到,原來藏到那兒了!我的乖乖!保險櫃我們都給打開都沒看到!原來就在客廳裏,真是燈下黑!” “你們沒有搜查令” “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啊。打草驚蛇就完了。懂嗎?” “行了,你也別跟我整這個了。我誰都不會告訴的。老實說,我還巴不得他被你們抓起來呢。” 又聊了幾句,顧秋看了眼手表,站起身說:“關於瞿總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他跟s集團那邊我猜測他就是s集團的人。所以你們查案的時候要小心,我今天也都是拜他們所賜。你啊,別把烏紗帽給丟了。” 趙純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說:“咱可是有靠山的,怕啥,試試!” 顧秋聽他這麽說才想起來趙純是老市長的孫子,要是s集團那邊的人倒也不會輕易對他下手。 “行了,我能交代的就這麽多。趙警官還有什麽吩咐嗎?” “可不敢吩咐你,等你過了這一段,我跟你嫂子請你吃頓大餐。他手藝可好了。” “那我就先預約了,不許賴賬。” 趙純伸出大手使勁在顧秋的腦袋頂上揉了揉,摟著他的脖子說:“有誰欺負你,找找你嫂子。你嫂子可比我歹毒多了,呸,是手黑多了。一定能幫你出氣。” 臨走趙純把顧秋送上車,又囑咐了幾句好好照顧自己的話,這才分開。 “您心情不錯啊。”甄秘書見顧秋難得展露笑臉,自己也開心了。 “恩,有好消息當然開心。”特別是瞿總的壞消息就是自己的好消息。 甄秘書將顧秋送回公司,自己獨自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 四周都空蕩蕩的時候從懷裏掏出另外一直從不在人前使用的手機,把手機裏瞿總家中另外一部分藏品的照片發到了檢舉信箱裏。發送完畢,拔出手機卡扔到一輛暫停營業的出租車後備箱空隙裏。 做完這一切,才又重現整理好自己的西裝,往樓上走去。 輔助顧秋做完手上的工作已經是後半夜了。 甄秘書見顧秋實在疲憊的厲害,總算強硬了一把,要他馬上洗漱休息。自己則抱著被褥幫顧秋在辦公室沙發鋪好。 洗漱完了的顧秋看了眼時間,有些不放心的說:“都已經這麽晚了,你就先別回去了。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你今天也沒怎麽休息,開車不安全。” “沒事的顧總,我家裏還養了狗要喂要遛的,不會去不行。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過來跟您帶早點。” 顧秋見他實在不願意隻好讓他盡快離開,不要再浪費時間。 甄秘書一臉燦爛的答應了,顧秋隻得想著年輕人誰願意整天耗在老板旁邊?還是個開不出來薪水的老板。 歎了口氣,縮在被窩裏。沙發上還是有點冷,好在甄秘書體貼的幫他把杯子灌了水放在被子腳下暖著。 甄秘書在車裏望著辦公樓上顧秋的那間辦公室的燈熄滅了這才啟動汽車離開。 他家裏真的有一隻又肥又蠢的狗等著他回去教育。 市內數一數二高端的住宅頂層,甄秘書輕車熟路的按下數字鎖,打開房門正對麵是一幅國外半裸男子的全身照,八塊腹肌健康的膚色,挑逗的神情都讓人蠢蠢欲動。 可是就在這幅巨型照片底下,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龐總堵著嘴躺在地上。像是一頭死豬。 聽到有人進到自己家來,哼哼唧唧的想要起來,一見是甄秘書,連忙躺在地上裝暈。隻有肥胖的身軀,凸出來的肚子還在上上下下的起伏。 “怎麽樣,想起來了嗎?”甄秘書摘下眼鏡,露出一雙狹長、精明無比的眼睛,盯著龐總好似盯著腳下的獵物。 “沒有啊,真的!冤枉!”扯下銀色的膠帶,嘴巴一圈胡須都被粘掉了,齜牙咧嘴的說: “大哥,您行行好,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碰過你家顧總。我要是碰了,你就把我的小**剁下來還不成啊!” “那你怎麽會到處說你上過顧總?你知道會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嗎?”甄秘書猛的一腳窩在龐總的肚子上,見他痛苦的縮成一團,勾起嘴角壞笑著說:“那你怎麽說他那裏緊著呢?臆想的?” “哎喲我的爺爺啊,求求您了。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別這樣,君子動口不動手。疼疼疼!!”甄秘書戴著黑色皮手套,毫不留情的揪起龐總的耳朵,直到連接耳朵和臉頰處的皮膚薄的透光這才鬆開手。 龐總的手被反捆在背後,疼的雙眼發花耳朵都耳鳴了,隻能帶著哭腔說:“是我臆想的行了嗎?我承認!我早就對他有非分之想了,看他牆倒眾人推,我就攙了一腳。我也沒幹別的啊。” 甄秘書聽他這麽說冷冷一笑,徑直都到廚房拿出雙人水果刀在水池旁邊噌噌噌的摩擦著。 龐總聽到聲音肉眼泡往廚房一看嚇的尿都快出來,這位甄秘書怎麽比他老板都不好對付? 最後自己實在繃不住了,廚房裏剁東西的聲音越來越想,為了自己的小**著想,龐總大喊著:“我想起了,我的哥哥你老人家過來,我想起來了。別別拿刀!” 這老兄怎麽一言不合就要玩命啊! “說吧。”甄秘書把自己剛切好的果盤往茶幾上一擺,歪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樣子跟在顧秋麵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