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竟然有些高高在上,好像是施舍別人一樣。


    錢遠橋是什麽人?他哪容得別人在自己麵前放肆,直接皺著眉頭說道:“竟然敢冒充徐大師?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說我冒充?怎麽,你見過真正的徐大師?”


    那人問道。


    “當然認識!”


    錢遠橋哼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韓塵說道:“這位韓先生才是大名鼎鼎的徐大師,當日他正經訪談的時候,我就是見證者,我也曾收藏了他三幅畫,走過巡回展覽,我會不認識?”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的,那孟森竟然不信,可這話是錢遠橋說出來的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可是臨江首富,目前的江都商會會長,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實在沒有理由騙人。


    而且錢遠橋喜歡書畫也是出了名的,最近的幾個月,他正在做徐大師作品的全國展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孟森也是知道的。


    因此錢遠橋的話很有說服力。


    “難不成這小子真是徐大師?”


    孟森向韓塵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如此年紀輕輕,是怎麽成為當今華壇第一人的。


    並沒有在意他想什麽,韓塵笑了笑說道:“給你畫兩幅畫也沒有什麽,隻是我不明白,你要這麽多花幹什麽。”


    “天機不可泄露。”


    錢遠橋神秘兮兮地說道:“總之這件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隻要韓先生願意幫這個忙,那我可以將這條命都交給你。”


    此時他的語氣十分鄭重。


    畫幅畫而已,對韓塵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因此他也沒有多加猶豫,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給你畫畫。”


    說完便準備離開。


    孟森連忙跑了,過來說道:“兩位何必這樣麻煩呢?我家裏就有上好的筆墨紙硯,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就在我這裏畫吧。”


    錢遠橋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向韓塵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輕輕一笑之後韓塵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剛才你不是說個人喜歡清靜,不想見陌生人嗎?”


    “我……”


    孟森一時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如果早知道韓塵如此厲害,就算給他100個膽子,他也不敢說那種話呀。


    如今知道韓塵的身份非比尋常,又想借助這個機會,巴結一下錢遠橋,於是硬著頭皮說道:“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往心裏去。”


    一邊說著他還向一邊的孫女孟楠使了使眼色。


    孟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來到韓塵身邊說道:“算了,我爺爺都知道自己錯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了。”


    聽了這話,韓塵嘻嘻一笑說道:“你想讓我原諒他也可以,但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孟楠自然明白他的想法,頓時跺了跺腳說道:“你個大流氓,你再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此時他撒嬌的樣子,哪還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警察呀。


    眾人看得都愣了。


    尤其楊迪,更是醋意大生,怒道:“爺爺,你不要被他給騙了,徐大師不是就在你身邊嗎?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幾個徐大師啊?”


    “這個……”


    孟森頓時變得為難起來。


    他身邊這位“徐大師”是別人推薦而來的,本來他是深信不疑的,可是見到錢遠橋都站在韓塵這一邊,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似乎是看中了他的心思,“徐大師”笑了笑說道:“這個很簡單,隻要讓我們兩個比試一次不就可以了嗎!”


    “好,這個辦法不錯,就這麽定了!”


    孟森和楊迪都點了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韓塵忍不住笑了,“你是個什麽東西呀?也配跟我相提並論?”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鄙夷之色。


    若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冒充自己,韓塵當然不會生氣,可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說什麽?”


    徐大師再也無法保持淡定,聽了韓塵的話之後,他差點就炸了。


    韓塵懶得理會他,直接將頭轉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孟森的腦海裏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


    無論韓塵是不是徐大師,自己也不能錯過這個巴結錢遠橋的機會。


    於是連忙說道:“比試的事情再也休提,大家請書房入座吧。”


    作者前麵帶路,將眾人引到了書房之中。


    錢遠橋就像一個書童似的,鋪開紙張,用鎮紙壓住,然後在一旁研墨。


    韓塵則是在書房裏轉了一圈,見到有不少前人書畫作品的影印版,笑道:“老爺子你弄這些垃圾幹什麽!”


    如果是在10分鍾之前,聽了這話之後,孟森早就把他趕出去了,可此事卻隻是尷尬,一笑說道:“實不相瞞在下。酷愛書畫隻可惜沒有名師指導,所以才打算從臨摹前人作品開始。”


    “蠢材!”


    韓塵忍不住嗤之以鼻。


    一聽這話,孟森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他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還是第1次被人當麵叫做蠢材。


    關於自己練習書法的事情,他也向別人提起過,別人都是讚揚他的努力和勤勉,可沒想到竟然在韓塵這裏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你瞎說什麽呢!”


    孟楠聽不下去了,瞪了韓塵一眼說道。


    其實韓塵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麵是因為孟森剛剛狗眼看人低,另一方麵說的確實是實話。


    頓了頓他才說道:“你在學地理,踩著別人的腳印走,永遠都超不過別人,而且別人已經把雪踩實了,你踩在地上反而容易滑倒。更何況你已經適應了別人的步伐,如果自己走的話,那步伐也就會跟別人一樣。”


    “你在說什麽呀?”


    孟楠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韓塵的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孟森確實吃了一驚,突然有了一種茅塞頓開之感,“海先生的意思是學習別人永遠都無法超過別人,而且還會失去自己的特色,所以鼓勵我走自己的路,發揚自己的藝術。”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腦海中一片清明,多日以來的閉塞煩悶之感,煙消雲散,仿佛重獲新生一般。


    “孺子可教。”


    韓塵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藝術如果沒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流水線上的工藝品,沒有任何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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