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狀態的麥喬倒是知道學員們吱吱呱呱著下午的事情,隻是他沒有怎麽在意,他在想著鄧天擎怎麽會知道古時候的歌曲,他的常識倒是不錯,看來鄧天擎也是個有學識的人。這麽一想,鄧天擎在麥喬心裏的地位逐漸上升到一個層次。鄧天擎與麥喬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麥喬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存在著差距,或許他還要繼續努力下去。在鄧天擎的眼裏,大概對他的影響還沒有那麽好?想到自己沒有出色的成績,也沒有特殊的地方,除了他們之間的結婚證,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聯係在一起,也許看著他的心裏強大,但是其實內心還是希望有個人關心自己,麥喬也是個脆弱的人,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今天參加這此的嘉賓就是教官和將軍們,特級戰士和預選隊員們作為參賽者加觀眾。麥喬坐在下麵當聽眾,他並沒有聽懂那些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孩子們在唱些什麽,不過那些動作倒也是挺新鮮的,隻是舞蹈動作比較簡單而已,但也有些難度的,不過對於他們這些隻會做僵硬動作的軍人來說,那些動作算是柔美了。真想象不出軍人也能舞出這麽柔美的動作。不過,真的不知道他們咿咿喔喔在唱些什麽。美式唱法?風俗唱法?還是通俗唱法?真不太懂,但是下麵的學員們真的很激動,不過也有笑破肚子的。或許台上的孩子唱走調了。由於麥喬的被動導致其他學員非常主動的把麥喬拖到他們一應俱全的後台進行裝扮。桑新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古代樣式的迷彩服,麥喬第一眼看到時心裏就泛起了漣漪,迷彩服握在手上那是一種火熱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真的快要忘記那種當軍人的快感和成就感。桑新在一旁緊張說道:“我不會係這種皮帶,麥喬,怎麽辦,快要上場了。”其他學員也緊張的說道:“要不隨便係一下,反正大家都不懂。”麥喬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桑新手上不知該係哪裏的褐色皮帶拿到手上,說道:“我自己來。”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一眨眼的功夫,那條普普通通的皮帶就係在他的腰上,他本人比較瘦,裝上這套普通的軍裝卻把他的隱隱的氣勢穿了出來,他用手拉了拉衣角,整整自己的上衣,桑新和其他學員都開始說著他們看到的不可思議。桑新說:“為什麽我覺得你很適合裝這樣的軍裝,雖然他看起來是古代,你真像個從古代出來的學員。”麥喬回說道:“那時候不叫學員,叫一個兵,當兵的,等級較低的。”桑新笑了笑摸摸頭:“是嗎?好像不太懂耶。”外頭傳來報幕的聲音,麥喬轉身後退一步朝他對麵的同伴敬了個禮,其他學員愣了下,在麥喬轉身他隻聽他說道:“古代的敬禮姿勢。”望著麥喬的身影,其他人像是著魔似的學他敬軍禮,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是一個年輕的兵向上司領導敬禮,這時的麥喬有著鄧將軍那樣的氣場。……還是去聽麥喬的古代軍歌,連歌星都唱不出來的歌曲啊。如何去演唱一首歌,麥喬不懂。如何去當一名成功的學員,麥喬更不懂。如何讓台下的觀眾與自己互動,麥喬完完全全不會去做。台一坐著整整齊齊的觀眾,他們都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從台內走出來的麥喬。隻見麥喬齊步走向台中央,雙手自然擺動,神情自然,沒有激動也沒有緊張,穿上這身相似卻沒有功勳的普通迷彩服他覺得自己輕鬆很多,真的很多,像是回到自己以前的時代,做著相同的事情,看著相同的人,隻是不同的環境,不同時空而已。在音樂響起之前,麥喬雙腳並攏朝台下兩個方向行了古代敬禮。啪,手貼回褲縫。抬起,敬禮。啪,再貼回褲縫。再敬禮。禮畢。站回舞台中央。音樂響起。麥喬開始唱起那古老而又鏗鏘有力,同時存在著古老韻味的軍歌《軍中綠花》。坐在臨時主席台的鄧天擎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他或許不知道麥喬唱什麽,他或者不知道那歌詞是什麽,他或者不知道每個發音又應該如何發,但他知道麥喬在認真的唱,而且唱得很好聽,沒有走調,清爽的聲音帶著他的幹脆和那些從不在人前表露的情感。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裏話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麥喬有媽媽,可是他不知道被媽媽溫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