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好接著問:“那我前世是怎麽稱呼你的?”“連泉。”琴靈說,“月照連泉。”正說著,屋內傳來細微響動,琴靈忽然指著屋裏說道:“主人,他是魔徒。”宮主一怔,回答:“我知道。”有時候,修為高過平均水平太多,也實在是個煩惱,就像打競技遊戲的時候自帶了係統都發現不了的外掛,透視視野和自動瞄準不開都不行,方圓百裏之內的風吹草動會自動出現在他的地圖上,與身邊人有關的話,還會加粗加大帶上閃光特效。而且隨著他突破月棲峰大陣,天地靈氣自動自發被身體內的循環引導,滋潤他幹涸已久的神魂,這種前世留下的bug功能越來越明顯,而且宮主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關閉,就很苦惱。尤其是看著小徒弟謹小慎微的樣子,可愛極了。“食過魂的魔徒,不可留。”宮主按下琴靈舉刀的手,心說玉京主都沒這麽重的殺氣,難道我前世一直都是掄著琴砸死敵人的嗎,這琴怎麽比刀還凶?他壓下琴靈的殺意,說道:“我給了你選擇,但並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機會。”琴靈聞聲沉默,但似乎仍有顧忌。“你見他濫殺無辜嗎?”“……沒有。”“那麽用劍或者刀,砍了那個鬼修,和一把火烤熟吃了那個鬼修,有什麽本質區別?”宮主拍了拍琴靈的肩膀,“界定一個人不是看他擁有什麽樣的力量,是看他如何使用他的力量。”“名言警句……”籬笆後麵忽然伸出一顆頭,並且這顆頭鼻青臉腫,非常有礙觀瞻。夢魔身邊纏繞著七八團紫色的煙影,那是他支配的夢魘,但現在這些夢魘一個個幻化出小手,手裏拿著紙幣,正在瘋狂寫字。“快……快寫下來……雲夢之主的醒世名言,我一定要整理出版……”琴靈不甘心地提起刀,指向陷入狂熱的夢魔:“那主人,這個可以殺嗎?”“……”“主人,他準備以您的名義沽名釣譽,殺了吧!”“我沒有!”夢魔百忙之中舉起手,“我會給宮主付錢的!”咦?宮主盤算了一下,雖然肯定沒有玉京那邊掙錢多,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就算是真仙,想給徒弟買東西也得花錢。所以他吩咐琴靈:“看著他,別讓他吵就行。”“是,主人。”琴靈走到夢魔身邊,把斬雪架在夢魔的脖子上,問,“如果他膽敢做什麽危險舉動,我可以殺了他嗎?”宮主點點頭:“可以。”琴靈依然板著臉,不過宮主覺得他整張臉都亮了一個色號。宮主不再理會他們,轉身進門,卻發現自己的小徒弟雖然發出了翻身等等響動,但好像並沒有徹底醒來,而是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把自己活生生卷成一根壽司。而且怎麽還臉朝下呀!宮主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走過去,準備把徒弟翻過來。嗯?哎,怎麽臉上抹膠水啦,粘住了翻不過來?宮主目瞪口呆,符遠知在他進門後就不在動了,整個趴在床上,他發現徒弟從頭發裏露出的耳朵紅豔豔一片,一捏徒弟還抖了一下?於是板起臉說道:“既然醒了,還不起來,需要師父扶?”“師尊……”符遠知終於不裝了,從枕頭裏露出一隻眼睛,濕濕的,小小聲哀求,“師尊,您出去一下可以嗎……”宮主卻皺起眉頭,這是怎麽了?他伸手摸了摸符遠知的額頭,感覺比平日溫度更高,不由得擔心起來,夢魔畢竟是真的暗算了他一下,撤銷得再及時,夢魘也是發揮了作用的。可別傷了!所以宮主見狀更加不能走開了,他手上加大力道,抱住符遠知的肩膀,強行把他翻過來,甚至為了防止他繼續把臉藏在枕頭裏,一手掐住了符遠知的下巴,要求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符遠知眼神驚慌,甚至眼角還掛著一顆眼淚,鼻尖紅紅的,一直紅到眼睛下麵。所以宮主大驚失色——這是怎麽回事?“別鬧!把手給我。”宮主說。“師尊!我沒受傷!”符遠知嘴上抗議,身子也像大蟲子一樣扭來扭去,不過作繭自縛,被子裹著根本扭不開。“師尊!”符遠知委屈巴巴地咬了咬被子,眼睛都紅了。等等……作為網絡小說的忠實讀者,宮主忽然靈光一現,在古代背景下,按照套路,一般這種情況都不是受傷,而是做spring夢了吧?果斷一把掀開被子,四目相對,符遠知哭唧唧地捂住臉。宮主的腦海中自動響起:回答正確,加一百分的音效。接下來,宮主看著縮成一團的徒弟,從領口袖口露出的部分來看,小徒弟已經變成了一隻熟透的蝦子——頓時感受到為人師表的重大責任——古代社會性教育太落後,這是生理正常現在,搞得徒弟一副癌症晚期的絕望表情,這怎麽行!——這需要正確引導,好好教育,不然各種套路裏黑化後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泰迪男主都是怎麽來的?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過正確教育啊!雙手拉開徒弟捂臉的手,符遠知眼中含淚,羞愧難當,一副馬上就要一頭撞柱保持貞潔的模樣。宮主歎了口氣——古代的教育真是不行。於是他柔聲安慰徒弟:“好了好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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