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黯了黯,不受控製地落在銀洛露出的肩上,伸手握住對方的肩膀使力翻身壓了下去,一邊親吻著銀洛一邊回應著:“……嗯……很舒服……”銀洛倒也沒有全然的色令智昏,他還惦記著自己晚上與人的賭約。又和西時桉膩歪了許久之後趴了起來,趴在西時桉身上摟著他脖子輕聲道:“哥哥,晚上和我去個地方好不好?”仿佛一夜之間,他們的關係就變得親密了起來,之前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再也不複存在,昨天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請求,此刻說出來卻是如此的自然而然。西時桉額角掛著細微的汗珠,他半垂著眼,表情慵懶、饜足而愜意。銀洛主動摟著他,親熱地叫他哥哥,在他耳邊細微地吹著氣叫著“哥哥”,嘴角掛著驕傲而親昵的弧度。是他的問題,西時桉平靜的接受了這一事實。無論銀洛做什麽事,他都覺得是在引誘他。魔法之神殿下很快便覺得又不滿足起來,心裏某個角落在狂噪著把這個人拆吃入腹,永遠占有、不留半點,那樣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在黑暗的深淵中沉淪狂囂,被誘惑、思念與強烈的渴望和欲念所支配,終日惶惶。他睫毛低垂,掩蓋住深不見底的瞳眸和裏麵不可示人的黑暗念頭,隻是平靜地應道:“好……但是我要報酬。”銀洛還想著自己這位繼兄看來也不像傳聞中那樣冷漠難近,笑嘻嘻貼著對方道:“好,你要什麽報酬都可以。”他親了西時桉臉一下:“都給你。”晚上兩人同時到達昨天那個地方。銀洛的那些朋友如二柴火得到銀洛消息,聽他說沒問題,賭約肯定能贏,又拉了些小弟過來給銀洛助陣。另一麵太陽神也認為這個賭約自己一定能贏,所以也特意散布了消息出去,吸引了很多人來——一方麵是王子殿下和太陽神的賭約,另一方麵他們也想看看那位不怎麽露麵的黑暗神域的殿下是否會真的過來。不過這家會館有一定的準入限製,所以能特意過來看熱鬧的人倒也不會太多,大多數還是光明神域中閑得無事的神祗和他們的親眷。既然是賭約,當然要有證人。看熱鬧的閑人分散地坐在各處,和正常客人無異們,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正常客人,隻是知道或不知道賭約的消息,順帶看個熱鬧。太陽神及其擁躉和幾位證人包括二柴火等銀洛的親友坐在視野最好的位置,看著銀洛領著西時桉入座。太陽神皺了皺眉,沒想到銀洛真的能把魔法之神帶出來。不過他很快就放下了心,因為賭約中畢竟說的是要西時桉主動去吻銀洛,這不太可能,而銀洛主動偷襲或強吻西時桉都是不算數的。銀洛和西時桉在角落裏坐著,二柴火給他發來消息,說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經過從昨晚到現在這段時間,銀洛已經對贏得賭約很自信了。他點了常喝的幾種酒,和西時桉一起小口小口的喝著,突然抬起頭對西時桉小聲道:“哥哥,你吻我好不好?”會館的私密性做得很好,燈光調得恰到好處,舒緩的音樂回蕩在極具設計感的空間之中。銀洛為了賭約特意挑選了大廳的位置,如果留心別人能看到他們這邊的動作,卻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銀洛說完之後又小聲補充道:“你輕一點,親一下就好了……”他知道有人在看,他隻是想贏得賭約讓該死的太陽神跪在地上叫爸爸,可沒有興趣現場表演親熱給別人看。西時桉沒有動,臉上的表情也依然是淡淡的。銀洛有些緊張,他湊近了西時桉,摟上了他的腰,仰起頭又小聲喚了一句:“哥哥,求你了,我想你吻我……”心裏暗自祈禱著西時桉可別現在不願意。他剛喝過酒,臉上迅速染上了幾抹紅暈,銀灰色的眼睛和嘴唇在曖昧的燈光下都泛著一層水光。他的話還沒說完,西時桉突然伸出手把他麵對麵地抱放到自己腿上,然後一手緊緊扣住他下頜,一手按住他後頸至後腦的部位,低頭肆意地吻了下去。他吻了許久,卻覺得越來越不夠,越來越不盡興,索性又調轉了一個方向把銀洛按在沙發上吻他。銀洛伸出手抗拒地去推他,卻被他扣住雙腕一起牢牢鎖在沙發上。銀洛嗚咽著閉上了眼睛,直到過了許久西時桉盡興了才被放開。他眼神迷茫的看著自己的繼兄,通訊器突然震了一下,是二柴火傳來的信息。二柴火:喔!殿下!你真厲害!不過黑暗神域的人都這麽奔放的嗎?比我們光明神域還放得開。另一條則寫著:我們贏了!殿下真遺憾你沒看到太陽神的那個臉色,太精彩了。他想走,被我們按住了,快讓他履行賭約,否則那個家夥該賴賬了!銀洛看著這兩條消息回過了神,臉上綻開一個略顯狡黠的笑容,他摟過西時桉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你哥哥,我贏了!”賭約的事有很大一部分是太陽神自己散布出去的,他臉色極為難看,但已經是騎虎難下,最後不得不快速過來飛速履行了賭約後羞辱地憤然離開。銀洛沉浸在收拾了死對頭的暢快之中,完全忽略了一邊西時桉越來越黑的臉,直到他的朋友們要拉他們慶祝,西時桉起身離開時才發現不對,連忙追了出去。“哥哥,哥哥你別走那麽快。”銀洛小跑著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西時桉的手,搖了搖,“是我錯了,我不該不提前和你說,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西時桉掙了掙,卻沒用力把他掙開,而是隨他拉著自己。銀洛一看有戲,連忙抱住西時桉胳膊小聲哀求道:“就是今天那個家夥特別討厭,總和我作對,他和我打賭你一定不會吻我……我就是,想贏他……”“你別生氣,”他小聲道,“我以後都不會這麽做了。”他仰起頭,看向西時桉墨色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哥哥,是我錯了,我回去補償你好不好?你罰我好不好?你想怎麽罰我都行。”他討好地去吻西時桉的唇,西時桉沒有拒絕,沒有躲閃,他拒絕不了,即使是帶著目的的親昵和討好,他也拒絕不了。他抹去了銀洛的全部相關記憶,他在無數個日夜中掙紮,到最後卻發現,隻有重新見到這個人,重新把這個人抱進懷裏,他才能獲得短暫的安寧。隻有把銀洛握在手中的時候,他才會安心。他已經離不開他了。在銀洛第一次主動擁抱他吻他的時候,他是那麽的欣喜若狂,他不願意承認,卻也無法否認心底的喜意——雖然已經忘了,但銀洛還是喜歡和他親近。後來才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個賭約而已。不過就算是玩玩或者是賭約也無所謂了。西時桉輕撫著愛人的後腦,重新掌控了主動,他一麵輕啄著親吻著銀洛,一邊低聲問道:“你常這樣做嗎?”銀洛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小聲回道:“隻對你這樣過。”他說完又輕聲補充道:“沒事的,哥哥,你不用擔心,也不用負責。在光明神域這段時間隻需要享受就好了,等你回到黑暗神域,我們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這其實是他的想法,他喜歡和西時桉親熱時那種靈魂碰撞的感覺,不舍得這麽輕易放下,但直覺卻告訴他不要和自己這位繼兄再有什麽更多的聯係,也不要有什麽情感糾葛。西時桉垂下眼,長長的睫毛遮掩住所有的情緒。“好。”他輕聲應著,心裏卻說著,絕不可能。西時桉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很固執的一個神,他隻聽自己想聽的,隻做自己想做的。比如銀洛這麽說,他雖想著不可能的,但其中一點卻身體力行地履行並實踐了,那就是“在光明神域這段時間隻需要享受就好了”。第95章 貪心銀洛已經說了“你隻需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因而自那之後連補償帶懲罰, 西時桉該享受的福利是一點不落地全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