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左川澤保證道,“我會做潤滑的。”宋哲挑眉,懷疑的看著他,“哦?潤滑劑呢?”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眯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正中下懷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所以一早買好了,不信的話我拿給你看。”他說完就進屋了,接著很快拿出一個未拆封的盒子在他麵前晃了晃,笑道,“怎麽樣?你現在就算不答應也晚了,因為你就算拿你那條受傷的胳膊在我麵前晃也不管用了,而且我也奉勸你最好別拿出來,我越是在乎就會越暴躁,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你,所以宋大公子,你今天是不從也得從了。”“原來你還會在乎啊,”宋哲依然溫雅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著舒適的笑,轉著茶杯道,“不過反正你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不介意陪我把這杯茶喝完了吧?”左川澤低頭看他,見這個人隻顧著賞月手裏的茶水分毫未動便走過去直接從他手裏將茶杯奪過來一口氣將裏麵的茶喝光,放下後又拿起自己的茶杯如法炮製,舔了舔嘴角,“現在可以了,你要是再敢找什麽借口我就直接用強的。”“可惜這麽好的茶就被你牛飲了,”宋哲惋惜的歎息一聲,笑著向他走去,“走吧,去床上,你不是要做?”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看了看他,似乎對他忽然的妥協感到懷疑,不過他並沒有考慮多長時間,因為他的手被這個人握住了,竟然主動拉著他向裏走。“一、二、三……”宋哲邊走邊含笑道。左川澤靜靜聽了一會兒,問道,“你在數什麽?”宋哲答的很理所當然,“數數啊。”“廢話,”左川澤手上用力讓這個人麵對自己,妖冶的眸子閃著少許危險的光,“我在問你為什麽數數?”“沒什麽,”宋哲笑容和煦,溫和的道,“我隻是想數到一個特定的數罷了。”左川澤挑眉,“什麽特定的數?”“這個啊……”宋哲笑著湊到他的耳邊,溫暖的氣息全部拂在了他的耳側,左川澤還未來得及躲開就聽到如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低聲道,“三十。”“什麽三……”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就驚覺一陣頭暈目眩,他猛然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下藥?”“是啊,”宋哲大方的承認,“在你剛剛進屋去拿潤滑劑的時候下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兩個杯子裏都下了,不過我的運氣果然很好,兩個杯子裏的茶你竟然全都喝了。”“你……”左川澤頓時氣憤的咬牙切齒,抬手就想抽過去,卻在空中被宋哲伸手輕鬆抓住了手腕,笑著抓到唇邊吻了吻,“唔,力氣果然小了不少。”左川澤微微一怔,他雖然暈眩可身上畢竟還存有不少力氣,而這股力量是絕對不可能讓這個人用受傷的那隻手輕鬆架住的,可事實卻並不如此,他用他僅剩的意識想了半晌就隻想到一個解釋,他不禁又瞪了他一眼,“你的手早就好了?!”“嗯,很遺憾的告訴你早好了。”宋哲湊過去接住他慢慢軟倒的身體,將他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看著他因為剛才的動作而有些鬆散的領口,低頭輕輕在他鎖骨上咬了一下,走回去將落到地毯上的潤滑劑撿起來拆封,再慢悠悠的走回到床邊在他眼前晃了晃,含笑道,“虧你考慮的這麽周到,還知道買潤滑劑,嗯,你這個是不是就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混蛋……”左川澤頓時破口大罵,不過因為頭暈他發出的聲音很小,他現在隻覺得渾身發軟,四肢無力,連體內暴虐的血液都無法讓他的力氣恢複,他不禁有些憤恨的想,這可當真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好機會!宋哲輕笑,“唔,那我隻能再次遺憾的告訴你,你馬上就會見識到我更混蛋的一麵。”他說完看著他逐漸迷離的眼,低頭在他額上吻了吻,修長的手指慢慢滑到他的腰側,把衣帶拉開,將他的睡袍內褲一同退下,又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了,這才重新俯身去吻他,舌尖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吻的很認真,每一寸都不放過,茶香和月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加了一絲甜膩的味道。他的雙手開始在他身上遊走揉捏,嘴唇從他唇上移開下滑到耳側,低聲道,“明知道我愛你還敢在我麵前獵豔,你這就是欠教訓。”左川澤喉嚨間輕輕溢出一聲呻吟,宋哲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笑道,“你硬了。”他說,“既然你這麽欲求不滿迫不及待的要去獵豔,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給你泄泄火,你可不要太感謝我。”濕潤的吻從脖頸一路滑下,左川澤頭暈腦脹,仿佛身體與外界隔了一層粘稠的薄膜,感知嚴重下降,但即使是這樣他也能察覺到自己越來越熱的身體,越來越淩亂的呼吸,然後似乎所有的熱量都達到了一個頂點,接著猛然奔湧而出,他忍不住又呻吟一聲,身體一僵緊接著就軟了下來。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掛著薄紗的大床上,宋哲低頭去看,左川澤深深陷到柔軟的床墊內,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極黑的眸子帶了一層迷離的光,水汽很濃,他的身體因為情欲染上了一層漂亮的粉白色,在皎潔的月光下隱隱透著股淡淡的光,看上去極其誘人。“你這個樣子,隻能給我一個人看,懂麽?”宋哲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開口,清冷的聲音帶著少許沙啞,他的手指沾了點潤滑劑伸到他身後,探進一根手指開始慢慢開拓。左川澤感覺身後傳來少許清涼,然後腿被架高,他隱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可是無力阻止,這個狀況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忍不住在心底將宋哲從頭到腳罵一遍。宋哲低頭看見,笑著湊過去在他眉間吻了吻,沙啞道,“這麽不滿?該不會在心底罵我呢吧?”他說完腰間用力猛的全部進入,左川澤忍不住哼了一聲,嘀咕道,“混蛋……”巨大的快感讓宋哲的聲音又沙啞了一分,“這麽緊?”他低頭看著這個人還皺著眉,輕笑的吻了吻他,哄道,“乖,別不滿了,我們還有一夜的時間呢。”說完肆意動了起來。左川澤隻覺得一絲絲快感順著脊椎骨一直竄到頭頂,他的呼吸立刻又淩亂了一分。鈴聲陣陣,破碎的呻吟和喘息漸次響起,窗外還能聽到街道熱鬧的喧囂,午夜降至,外麵不知是誰竟放起了煙花,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開,絢爛的餘光甚至能照進屋內。宋哲在衝上巔峰的刹那緊緊把他抱在懷裏,湊過去纏綿的和他擁吻,他忽然覺得,這個中秋節要比以往更加幸福。左川澤在午夜到來時頭腦清明了片刻,似乎體內的藥性都被衝散了,但他最終依然沒有反抗成功,因為他在宋哲不間斷的索取下昏了過去。他在昏過去的一霎那用僅剩的意識想道,這是他有史以來過的最特殊同時也是最糟糕的滿月。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身上這個叫“宋哲”的、從相遇的那天起就注定會是孽緣的男人。第41章 寓言清晨的陽光緩緩的灑向這片大地,老街上的燈籠還沒有撤走,現在看來依然能感受到昨晚的熱鬧,在街角某個小院的廚房內,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正笑著同身邊的年輕人說話。“我就說嘛,你們年輕人哦都太嬌貴,可是過日子怎麽能一個會做飯的都沒有呢?其實做飯挺好學的,你看這樣就挺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導身邊的人。那個年輕人耐心的聽著,偶爾還會含笑點頭應幾聲。“就這樣,過一會兒別忘了攪一下,”那婦人如是說道,“如果他喜歡吃甜的你還可以在粥裏加點糖。”她是這個年輕人雇來的保姆,這段日子看著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也大概明白了他們的關係,她先是觀察了一陣,覺得這兩個孩子都挺好,暗道他們估計是遭到家裏反對才出來的,因此平日對他們都很照顧,隻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在家裏肯定都嬌貴慣了,她還正在發愁他們什麽都不會以後的日子怎麽過時,沒想到今天早晨她來給他們做飯其中一個年輕人突然走過來說要和她學做粥,這才有了這一幕。這個學做飯的年輕人自然就是宋哲,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一時興起或者立誌要學會做飯之類的,換句話說他來這裏並不是自發的,而普天之下有能耐讓他下廚的人就隻有左川澤了。昨晚的迷藥宋哲在兩個杯子裏都放了,而且為了以防茶性會中和一部分藥性他還特地多放了點,隻是他沒想到左川澤將兩個杯子的茶都喝了,也沒想到卓炎研究出的藥用茶水是無法中和的,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個藥的藥性竟然這麽霸道。因此左川澤早晨醒來後意識雖然已經清醒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人醒來的瞬間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是一心想著要報仇,想著翻身壓上去好好的報複回來,結果可想而知,他翻了一半便又跌了回去,頓時悶哼一聲,隻覺得身體就像被人拆了重新再裝了一遍似的,酸痛無比。經他一鬧宋哲也醒了,而且他對這個人目前的狀況感到非常滿意,心情甚好的站在床邊含笑問道,“今天想吃什麽,我叫保姆去做。”左川澤被迫在床上挺屍,聞言惡狠狠的道,“吃你身上的肉,自己割下來讓保姆拿去做一盤炒肉絲端過來。”宋哲笑著在床邊坐下,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還未來得及又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時低頭就吻了上去,舌頭伸進去攪了一下再退出來,問道,“吃什麽?”左川澤瞪他一眼又要大罵,接著又被這個人的唇舌堵了回去,如此循環往複他最後便認命的閉嘴了。宋哲慢慢摩挲著他的嘴唇,繼續好脾氣的問,“乖,吃什麽?”左川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眯起眼看了他半晌,嘴角竟挑起一絲惡劣的笑,問道,“宋哲,你為別人做過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