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奇以找尋日向花火的名義大搖大擺地在木葉各處現身,自曝凶手再加上刻意挑釁的行為被猿飛等人看在眼裏。


    他的目的已經變得非常清晰。


    “他在離間我們木葉內部的關係。”


    “如果那些受害者攻擊他,他也就能名正言順地按下爆炸按鈕了……”


    寧奇按下按鈕的目的不是為了爆炸,而是為了離間。


    不管是誰忍不住攻擊他,因為爆炸而利益受損的人們不止會恨寧奇,也一定會恨那個讓寧奇按下按鈕的家夥。


    這是殺人。


    也是誅心。


    是在給已經千瘡百孔的木葉製造矛盾和分裂。


    “隻有十分鍾,盡量控製一下局麵,別讓他得逞了。”


    來自木葉高層的命令開始向下傳達。


    然而由於寧奇的囂張行徑,消息無法壓製,絕大部分的木葉村民都在極短的時間裏迅速知曉了,那個日向家的寧奇就是這三場爆炸案的幕後真凶。


    狂躁的情緒正在蔓延,如伊魯卡這樣的並不在少數,因為親友的死傷,一些忍者得知消息後果斷將悲傷轉化為怒火,幾乎無法克製地想要去找寧奇複仇。


    “別攔我!”暗部忍者卯月夕顏冷冷地望著擋在前方的卡卡西。


    她的男友月光疾風,在今天宇智波叛亂的時候受了重傷,僥幸撿回一條命,結果卻被炸死在了木葉的忍者醫院內。


    等夕顏趕到時,隻在殘破的病床上找到了一具被燒黑的屍體。


    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冷靜點!”卡卡西皺了皺眉。


    “我現在很冷靜!”夕顏沉聲道。


    “他手中還掌握著至少三處爆炸的開關,你現在去找他,木葉會死很多人。”卡卡西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而且還是平民。


    夕顏沉默了一會兒:


    “你們和他達成了什麽交易?你們就能保證他不按下開關嗎?”


    “不能保證,所以我們正在一邊緊急疏散村民,一邊排查起爆符的布置地點,至少在我們做完這些事情之前,才能動他!”卡卡西說著木葉高層們的應對計劃。


    “給木葉製造分裂,就是寧奇的計劃,你去找他報仇他也就有理由按下爆炸按鈕了,我相信疾風在淨土有知也不會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我簡直不想承認……”聽到卡卡西提到男友的名字,夕顏捂著臉,連連搖頭。


    “承認什麽?”卡卡西問道。


    “承認這是現在的木葉。”夕顏的淚水奪眶而出。


    應對宇智波叛亂,應對九尾之亂,最後還要被日向一族的那個分家小子以平民的性命鉗製到如此地步……木葉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呢?


    “之後應該……會好起來的。”卡卡西隻能這樣安慰。


    “所以……隻要等木葉完成人員疏散和起爆符排查工作後,就能殺了他吧?”夕顏抬起頭問道。


    “我不知道。”卡卡西不想騙夕顏。


    事實是,寧奇在木葉待的時間隻有十分鍾,而木葉的人員疏散和起爆符排查所需要消耗的時間隻會比這個更久,他不覺得夕顏有這個殺了寧奇報仇雪恨的機會。


    麵對早有準備的寧奇和他背後的勢力,被拿捏住軟肋的木葉並沒有太多可以選擇的權利。


    或許是理解卡卡西這一聲“我不知道”背後的無奈,夕顏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將製式長刀收回了劍鞘,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對立。


    “我遲早會殺了他。”夕顏發完誓,便轉身去幫忙疏散人群了。


    阻止她現在動手的,並不是卡卡西的勸阻,而是動手後,寧奇引動其他地方的起爆符可能造成的木葉大量平民的傷亡。


    木葉的“火之意誌”就像是一套沉重的枷鎖,讓她不得快意。


    ……


    犬塚一族的族長犬塚爪聽聞自家族地被炸的消息,連忙從追逐宇智波殘餘部隊的前線退了回來,此時站在已然化作廢墟的自家族地門口,咬牙切齒。


    犬塚一族的人數並不多,此次族地爆炸死傷最多的還是族地內飼養的百餘條忍犬。


    黑丸聳了聳鼻子,衝入了還在倒塌的房屋當中,叼回了一隻忍犬幼崽的屍體,用舌頭不斷舔舐著,喉嚨裏發出嗚嗚的悲鳴。


    “黑丸……”犬塚爪撫摸著它的腦袋。


    犬塚一族將忍犬視作可以彼此托付性命的同伴,忍犬就是犬塚一族的重要成員,族地內死去的狗狗們屍橫遍地,族地外幸存的狗狗們殘肢斷臂的場麵,讓犬塚爪幾乎無法壓製自己的怒火。


    尖牙開始生長,這是被怒火攻心後獸化的征兆,犬塚爪看了一旁的犬塚孝一眼。


    “是奈良一族……”犬塚孝就是那位在森林中親眼目睹事件發生全過程的那名犬塚一族忍者,他向自家族長訴說著前因後果,語氣上有著無法壓抑的憤慨和埋怨。


    “我們族地被炸了,其他族地卻還是安好的。”犬塚孝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想說什麽?”犬塚爪的聲音冷了下來。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們一定要報仇。”犬塚孝深呼了一口氣,委婉地說道。


    反正他們已經被炸過了,是現在報仇,拖其他幾個忍族下水,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報仇,並接受犬塚一族注定衰落的命運,這中間有著很大的區別。


    晚風吹拂過街道,廢墟中的火苗突然滋長了一大截。


    啪!


    清脆的響聲響起。


    三道血痕出現在犬塚孝的臉上。


    他被自家族長狠狠扇了一巴掌。


    犬塚孝愣了愣,心中的冤屈和不甘驟然升騰,他張開嘴剛要說點什麽,然而望見族長臉上森然的表情,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犬塚孝神情一變。


    “我們當然要報仇,但敵人隻有那個日向寧奇!”犬塚爪朝他低吼著。


    “是。”犬塚孝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向某處看去。


    犬塚爪沒再說話,隻是過了一會兒,在給受傷的忍犬治療的時刻,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暗,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樣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安靜了一會兒,黑暗中走出幾道身影,犬塚孝的眼神立刻陰沉了起來。


    這些家夥……


    那是奈良一族的族長——奈良鹿久帶著幾名全副武裝的暗部。


    為首的鹿久表情有些愧疚,搞的好像他不是來監視犬塚一族的一樣。


    鹿久說道:


    “我很抱歉,關於日後犬塚一族族地的重建工作,我奈良一族一定會做出補償……”


    他態度誠懇,犬塚爪盯著他片刻,神情至少表麵上緩和了一些。


    老實說,當時那種情況,誰也不知道寧奇的按鈕按下後會是木葉的哪裏爆炸,鹿久授意奈良一族的忍者去嚐試著控製住寧奇,本就是得到了火影大人默許的常規行動。


    隻是她犬塚一族比較倒黴罷了。


    “所以,你帶著人來是怕我衝動嗎?”


    犬塚爪瞅了一眼鹿久身邊的暗部,冷笑著繼續說道:


    “其他忍族再遭難並不能挽回犬塚一族的損失。”


    “再怎麽樣,我身為犬塚一族的族長,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話音在此打住,她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暫時不會去找寧奇報仇。


    但木葉的高層們,似乎並不信任她。


    鹿久和這些暗部,明顯是為了防止她亂來才一直守在這附近的。


    對於犬塚爪的坦誠,鹿久也隻能回一句:“抱歉。”


    犬塚爪盯著他片刻,嗤笑一聲,隨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行了,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了,不過我現在看到你煩,麻煩你自己滾遠點吧。”


    “現在……還不行。”


    “……什麽意思?”犬塚爪微微一愣,隨即眯起了眼睛,尖牙和利爪在悄然生長。


    自己這個犬塚一族的族長都說得這麽直白了,難道還會反悔不成?


    這個奈良鹿久,還好意思待在這裏,是不是真以為自己不會動他?


    鹿久知道犬塚爪誤會了,他正要說話,隻聽附近的腳步聲正在接近,一道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麽才死了這麽幾條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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