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文說:“你和媽別太累了,錢又掙不完。”“知道的。”唐韞朝吳雪薇招手:“走啦……”吳雪薇對唐樂遊揮手再見,快步走到她和唐韞的車前。唐韞對周炳文說:“對了,現在是寒假,你時間多了,有空的話就來公司,爸爸帶你出去見見世麵。”“嗯,好的。”周炳文為吳雪薇打開車門,見兩人都上去了,關車門揮手再見。吳雪薇靠在車窗上,叮囑道:“注意身體。”“你們也是……”周炳文提高音量喊著,目送他們的車漸漸遠去。……放假後,空閑的時間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好在學校布置的作業多,周炳文還不至於無聊,不過也還是有點無聊的。他發現作業並不太難,很多題目甚至是重複的,做著做著就顯得浪費時間。習慣使然,他一邊做著暑假作業一邊預習下學期的內容,竟然也是遊刃有餘。這樣時間一多出來,他就閑得慌,腦子裏總會亂糟糟的想很多事。好在張桐給他打電話約他出去玩,唐樂遊聽說了也跟著去了。三人一起爬了山,又去泡了溫泉,也蠻有意思。可是回來後,時間又再次多得像流不盡的河水,嘩啦啦不停歇,浪費至極。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心裏空蕩蕩,又慌又亂,找不到能依靠的點。他陡然想起唐韞曾說過,要是他有空的話,可以去公司找他。他很明白唐韞的意思,這明擺著要培養他的,帶他長見識。於是他給唐韞打了電話,問他最近要是最近去公司有沒有空帶自己。唐韞自然是連連說好,隻要他高興,隨時隨地都可以來。周炳文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車去了唐韞的公司。在老家的時候,他不是沒去過唐韞的公司,雖然隻有兩三次,但大致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那時候還小的他,對於大人的世界很是好奇,暗暗觀察了好久。而這一次,新公司的風貌完全大變樣,漂亮得像五星級酒店一樣,真正是寬敞明亮,高檔講究。風塵仆仆的唐韞親自出來接他,辦公室裏的人個個都好奇的朝外張望。周炳文對此感到新鮮和期待。唐韞實在很忙,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又因為一個電話要出去一趟,好在他安排了個姓丁的助理為他講解公司的情況。就這樣,周炳文在公司裏幹起了行政和後勤的事情,有時候端茶遞水,有時候打印資料送快遞,唐韞和吳雪薇開會抑或是出去辦事,能帶上他的都會帶著他,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閑著沒事做的時候他就預習功課做點題,忙中有序,倒也過得充實滿足。這天,唐韞說s市有名的楊家老爺子過壽,要帶他去參加。周炳文想了想,給曾經為他做個造型的鄭瑄打電話。鄭瑄再次與他見麵的時候,有些驚訝的說:“你現在這樣穿著其實還挺好看的,嗯……其實主要是氣質變了些,而且還長高了一些,這才兩個月,你變化還挺大的。”青春期的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相貌身形真是說變就變。隻是當初那個靦腆害羞的男孩,變得穩重又寡言了。周炳文再次刷卡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他看著那一串數字,心中竟然毫無波動。晚上去參加壽宴的時候,周炳文知道唐樂遊會來,兩人提前約好了到時候一起。唐韞帶他進去之後,自己找了個顯眼的位置站著,方便唐樂遊一進來就能見到他。隻是唐樂遊沒等到,反而等來了許新知。“喂,周炳文是吧。”許新知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斜著眼看他。周炳文的視線越過他的肩,看向門口,並不理會。許新知輕蔑的笑了一聲:“你不會是在等施安湳吧,我好心告訴你,他是不會來的,他現在泥菩薩過江,可憐死了,根本不會有功夫管你。”周炳文剛剛還平靜的目光倏的一寒。“你那什麽表情,哈哈……惱羞成怒了?”周炳文吐出兩個字:“讓開。”許新知挑挑眉,很是賤痞的說:“我不讓,不讓!”“你什麽意思?”“誰讓你是施安湳的跟班呢,我收拾不到他,隻能來收拾你了,你懂?”周炳文再次向門口望了一眼。許新知噓了一聲口哨:“死心吧,他不回來的,你和唐樂遊上次踩我的仇還沒報呢,看我今晚上不收拾你們。”周炳文笑了笑,說:“你跟我來。”許新知疑惑的看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但也不怕,拽拽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