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躺進了浴缸裏,將腿抬起,放在浴缸邊弦上,就著這個姿勢又照了一張,發送過去。……在老別墅裏住了兩天,周炳文一大早就開車回了自己的小公寓,至於對方有沒有如前一天一樣又在門口等他,就不得而知了。以至於後來的好幾天,他也沒再給對方發什麽照片,對方也沒主動打過電話或者發信息。似乎日子又歸於了平淡,之前發生的總總就像做夢一樣。但是他們這個圈子很小,三天兩頭的聚會,總不能全推辭了,所以又很容易的見麵了。再次遇見是在十天後。這次是米馨的訂婚宴。舉辦地是在離s市二三十公裏外的郊區,一座有名的休閑山莊。當年雖然兩人之間有些齟齬,但隨著施安湳的離開和時間的衝淡,所有的不對付都變成了握手言和。再加上許新知的關係,兩人甚至還平心靜氣的開過幾次玩笑。和米馨訂婚的人當然不是泛泛之輩,也是s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兩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對。周炳文和許新知以及馮力行等人坐在一起,一桌人都在談著兩個新人的趣事。突然有個人說:“那個,當年讀書的時候啊,周炳文不是和米馨傳過接吻的事嗎,是真的麽?”還沒等周炳文說話,許新知就跳出來說了:“吻個屁,當年就是開玩笑的。”每次一想起這個事他腸子都悔青了,這餿主意還是他出的。“當年視頻都還有呢,你是當事人。”那人不客氣的噓了他一聲,繼而興致勃勃的問周炳文:“哎呀,說嘛,反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了,是不是真的?”一提起這事,周炳文悔青的腸子比許新知還多,那段時間是他最腦抽的日子,說是一輩子的黑曆史也不為過。“沒有,當年鬧著玩的。”“我記得也是鬧著玩的吧,後來又出了後續視頻的,我記得是誰發的來著,那個誰?”“是施安湳吧,是他發的,我記得周哥把小封建給推開了,哈哈,我記得當時好多人都說周哥太傻了,這麽大的便宜不占。”“人家那是正人君子,哪像你!”“去去,我不信小封建主動親你,你能把持得住。”“喂!你給我小心說話,今天是人家訂婚宴。”許新知和米馨關係好,不準這群禽獸在背後亂說。“好吧,好吧。”“不過我記得那時候米馨喜歡施安湳吧,然後發那個視頻的時候,施安湳宣布有了女朋友。”因為近期施安湳重回s市,他又一次成了話題人物,最近談論他的人絲毫不比六年前少。“說起來他女朋友是誰啊,當年米馨帶著大家夥查了那麽久沒找出來!操,藏得真嚴實!”“我就記得那腿特別白,特別細,我能玩一年!”周炳文剛喝的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嗆得他咳個不停。“他最近又發微信了啊,很多人說對比照片還是當年那雙腿,太特麽好看了!我能玩兩年!”周炳文氣得胃疼,趕緊說:“別聊了,米馨過來敬酒了。”那群人抻著脖子望了一眼:“哎呀,還早著呢,離這裏好幾桌。”還以為這麽一打岔,他們能換個話題,誰知道許新知也好奇的加入了進去,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周炳文是再也聽不下去了,跟許新知和馮力行說了聲去趟廁所,就起身要朝外麵走。然後一轉身他就呆了,因為旁邊有個花柱的原因,剛好擋住了一個位置,他都不知道施安湳剛好坐在後麵。他臉色發白的看了眼自己這桌還是聊這個話題的人,又看了看饒有興趣望著他的施安湳,一咬牙,就當什麽都沒聽見看見,冷著臉去了外麵。見人走後,施安湳起身,從許新知那桌麵前側身走過。一桌子人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陡然間全都噤聲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格外豐富多彩。周炳文一路走出了大廳,來到外麵一個角落的花壇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還沒徹底平靜下來,耳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跑什麽呢?”周炳文猛然回頭。“女朋友大人,我手上又有了兩張新的腿玩年照片,你說我發不發?”“你敢!”“為什麽不敢?”施安湳輕笑一聲,拿出手機真的開始編輯信息了。周炳文去搶,然後又重複了當年的場景,他臉被施安湳的一隻大手五指壓著,另一隻手快速的已經上傳好照片了,就差點發送。周炳文臉色發白,上麵還有他腳上的紋身:“別!別發!”施安湳收回手,手機上的信息也點了撤銷:“姑且聽你一次。”周炳文咬牙,他不該為了一時逞強好玩,發這種照片給他。好了,現在腦抽之下的黑曆史又多了一件。施安湳心情頗好的說:“我剛剛聽他們似乎都挺羨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