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施安湳如是想。兩人中午在食堂吃了頓飯,不論是分量還是口味都還挺不錯的,施安湳很是後悔當年出國了,畢竟英國三天兩頭都是土豆。“誰要你出去的……”周炳文小聲嘟囔。施安湳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當年是誰趕我出去的?”周炳文不再做聲。兩人一起上了小公寓的樓,正站在門口。“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施安湳四下打量了一番:“還不錯。”這裏的地段很好,周邊配套也完善,小區的安保和綠化看起來都做得很用心。房門打開,周炳文給他拿拖鞋。施安湳換了鞋,走了進去,房間裏同他想象得差不多,幹淨整潔,溫馨舒適,很符合周炳文的風格。接著他毫不客氣的就半躺在了沙發上。“有這麽個好地方,你真好意思讓我住酒店。”周炳文聽他埋怨起那天晚上送他去酒店的事,毫不留情麵的說:“你又不是我誰,我為什麽要帶你回家。”施安湳頓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嗯?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周炳文懶得理他,徑直去打開冰箱想拿瓶冰水喝,一轉身就被施安湳禁錮在冰箱門上,他故意拿冰冷的礦泉水瓶去戳他露在外麵的脖子,想以此凍得他走開。偏偏施安湳不為所動,隻是被冷得“嘶”了一聲,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我覺得現在很有必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定一下。”“確,確立什麽……”周炳文左顧右而言它:“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啊……”“請問周先生,你家缺男朋友嗎,長得帥,又會賺錢,溫柔體貼,耐心專一,有責任心有擔當,留過學會說很多外語的那種。”施安湳細數著自己的優點。周炳文裝作認真思考了的樣子,然後略微嫌棄的說:“抱歉,除了留過學會很多外語,這些優點我自己都有,才不稀罕。”“嗯……那可有點難辦……”施安湳為難的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我這麽帥的男人還為你保留著第一次,很難得吧?”周炳文的耳朵被他的熱氣呼得麻癢不已,趕緊偏開了頭:“誰,誰知道呢……”“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雖然我材大器粗,但是活不好,需要周先生指導指導。”施安湳輕輕叼起他的耳垂,含糊的說。周炳文被他這麽撩撥得很受不了,連礦泉水瓶都快拿不住了。施安湳似乎是發現了,拿過他手裏的瓶子放在冰箱頂上,繼續摟著他說:“磨破了多疼啊,你多指導我幾次應該就不會了。”“別提了行不!”周炳文憤恨的瞪他。施安湳被他瞪得渾身一緊,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下去。兩人就著這個不太舒服的姿勢硬是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你讓開……我背疼……”冰箱門很硬,抵得他背上的肩胛骨很疼。施安湳攬著他給他揉背,撥動他耳廓邊的頭發,誘惑的說:“你的臥室我還沒參觀,不介意帶我去看看吧?”“你倒是想得美!”施安湳笑:“做人當然要往好的方麵想,快帶我去。”周炳文去打開臥室的門,裏麵的空間比不得唐家別墅的房間,但對於一個單身男性來說,也足夠了。施安湳走進去,很是好奇的打量起來,連個小擺件都不放過,每一樣都看得津津有味。“沒什麽好看的,就是普通的臥室。”周炳文警惕的站在門口,絕不往裏麵走。施安湳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視線最終又再一次落在了床頭櫃的照片上,這是周炳文和他父母的全家照,他拿起來細看,過了一會突然說:“哎,你過來一下,這個是什麽?”他說得很自然也很驚奇,好似突然間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周炳文想也沒想的走了過去,剛走到他身邊,一陣天旋地轉。視線再次清晰的時候,他看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後才發現自己被壓在了床上。“喂!你幹嘛!快起來!”大意了!被騙了!周炳文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一直告誡自己不能進來的。施安湳手肘撐在他身側,悶聲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躲在門口的樣子有多好玩。”“你給我起來,你又騙我!”“不起來,現在你的背不會疼了。”“你給我適可而止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適可而止,當然是多多益善。”施安湳的雙唇與他的唇瓣相磨,淺短的觸碰著。周炳文扯過枕頭砸在他身上。施安湳抱著他側了下身,枕頭掉在地上。“好了,別生氣。”施安湳摸著他的頭發:“情侶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喜歡親近對方,你都不想和我多待在一起嗎?”周炳文實在難以說出這樣肉麻的話,性格使然,他在這上麵很被動含蓄。“我懂了,你不說話就是默認。”施安湳輕啄他的臉頰和頸項,再沒有被拒絕和反抗。等衣衫漸漸淩亂後,施安湳忽然坐起來說:“今天早上的承諾該兌現了。”周炳文疑惑的看著他,眼眶裏濕潤模糊,看得很不真切,腦子也昏沉沉的,想不起做過什麽承諾。施安湳抬起他的腳,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