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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董勤。今天,我要專訪一位知名獵頭。你們做好準備了嗎?”董勤穿著職業套裙,套裙合體而裁,似旗袍,藍色上衣,很有民國進步女青年的味道,一如她端莊知性的形象。


    演播室裏一片歡呼:“準備好了!”


    “既然準備好了,那麽就請嘉賓入場!”


    隨著董勤的話音落下,演播室燈光熄滅,聚光燈對準拉起的帷幕:“大家好,我是何不為!”


    何不為換上了帶著兜帽的運動服,沒有穿著那件皺巴巴的綠色夾克,人顯得精神很多,卻難掩懶散的氣質。


    怎麽會是何不為?!演播室裏的觀眾是節目組找來的,他們隻知道有神秘嘉賓,卻不知道嘉賓是何不為,見到何不為出現,見到何不為臉上掛著的壞笑,他們震驚了!


    “央視怎麽搞的?專訪漢奸幹什麽?”


    “晦氣,我家侄女讓我來錄節目,我還高興了一晚上,沒想到嘉賓是何不為,回去後,我怎麽向老伴兒交待?她想要董勤和嘉賓的合影,去照相館衝印出來,然後掛在牆上。把人人喊打的漢奸掛在牆上,這…這是要晚節不保啊!”


    “董勤,把他趕走,要不然我們走!”


    “對,我們不想和漢奸待在一起,更不想和他一起出現在電視上。”


    “何不為,滾!”


    “滾!”


    “滾犢子!”……


    既然把何不為請進了演播室,董勤自然有辦法安撫這些受了傷的觀眾。


    “我今天把他請到演播室,就是想讓他做檢討,做深刻的自我批評,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認為呢?”


    何不為要自我檢討和批評?!演播室裏的觀眾又一次震驚了,何不為也震驚了,他瞪著董勤,因為事先給他的提綱中,並沒有這麽一個說法,他要如何自我檢討,自我批評?


    董勤卻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何不為該不該替島國人打比賽?”


    “不該!”


    “應該打,但不應該贏。”


    “贏了也就罷了,這是他的工作,但昨晚的網絡直播太不應該了,這叫什麽話?心甘情願替島國人打比賽,你還是炎黃子孫嗎,島國人百年前的斑斑劣跡,你也難道忘記了?年輕人的記性不應該這麽差!”


    “對,勿忘國恥,你真的是心甘情願替島國人打比賽?”


    何不為暗恨,他已經完全確定,他被董勤耍了一次,錄製節目的提綱與給他的提綱,絕對不是同一份。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真的是心甘情願替島國人打比賽。”何不為的回答,無疑令演播室的觀眾無比的失望和憤怒。


    “你把話說清楚,島國人給了你什麽好處!”


    “還能是什麽好處!島國人給了他五千萬美元的傭金!他就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見錢眼開,數典忘祖!”……


    董勤暗暗得意,心說,我的地盤,我說了算,看你怎麽應付?


    “何不為,能和我們說說賽後測謊的情況嗎?”她步步緊逼,一改以往溫和的主持風格。


    何不為恨意更甚:“你想知道哪些東西?”


    董勤道:“我想知道賽後測謊的全部內容。”


    “不行!這涉及我的個人隱私,我不想回答。”何不為也不管這裏是央視演播室了,斷然拒絕道。


    演播室的觀眾哄叫起來:“心虛了!”


    “你哪裏還有什麽隱私?你父母是誰,你爺爺是誰,你祖宗是誰,全都已經被人肉出來了。”


    “別和我們談隱私,你不配!”……


    董勤道:“我們還是要尊重隱私權的,何不為,與你隱私無關的內容,你能不能談談?”


    何不為心想,與董勤對著幹不見得有好處,便應允了她的要求:“賽後測謊,一共問了我十三個問題。


    你是哪裏人?


    你結婚沒有?


    你的父親是誰?


    你的母親是誰?


    你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你的妻子叫什麽名字?


    你是不是九命狸貓的獵頭?


    你是否動過念頭,要輸掉這場比賽?


    你是否暗示過自己的隊員,讓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你是否明示過自己的隊員,讓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你在比賽的過程中,是否故意失誤,讓哮天犬追平比分?


    在比賽進行到最後時刻,九命狸貓突然爆發,打進了四粒進球,這是不是和賭球有關?


    除了島國人給你的五千萬傭金,你賭球贏了多少錢?”


    賽後測謊,前七個問題是常規問題,測試何不為的正常心率和腦電圖,後六個問題則直指要害,何不為一旦撒謊,心率和腦電圖就會變得不正常。


    但觀眾不明就裏,董勤也一頭霧水,測謊而已,怎麽總是問一些隱私?


    何不為見狀,簡單的解釋道:“個人隱私是最不容易撒謊的,我如實回答,仲裁官能測試出正常的指標,我如果在以後的問題中撒謊,仲裁官便能知道。”


    眾人了然。


    董勤化身仲裁官,問道:“你是否動過念頭,要輸掉這場比賽?”


    “沒有!”


    “你是否暗示過自己的隊員,讓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沒有!”


    “你是否明示過自己的隊員,讓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沒有!”


    “你在比賽的過程中,是否故意失誤,讓哮天犬追平比分?”


    “沒有!”


    “在比賽進行到最後時刻,九命狸貓突然爆發,打進了四粒進球,這是不是和賭球有關?”


    “沒關係!”


    “除了島國人給你的五千萬傭金,你賭球贏了多少錢?”


    “沒有贏一分錢!”


    董勤快速發問,何不為快速回答,演播室裏的觀眾又一次震驚了,因為何不為通過了測謊,也就是說,他真的心甘情願替島國人打比賽!


    “你真的沒有撒謊?”


    “連輸掉比賽的念頭都沒有動過,你…你不用這麽耿直吧!”


    “哎,你這樣說,我們怎麽辦?想幫你說話都辦不到!”


    “何不為,你算徹底完了,坐實了漢奸的罵名,沒人可以幫到你,你和你的九命狸貓最好就地解散吧,否則會鬧出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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