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想起夢裏和給人感覺和謝慎很像的人,心驟然一跳:“謝慎的神木血脈……是哪種?”魏老眼裏出現一抹狡黠之色:“我想想,嗯,對了,應該是——”門在這一刻突然被扣響了。魏舟木的聲音被敲門聲打斷,和祁昭一起朝門外看了過去,木一站在那邊拱手行禮道:“魏老,祁先生,謝城主來了,說是來接祁先生回去。”祁昭站起來應下,偏頭看向魏老,原本想聽他說完再走,魏老卻一笑:“回去吧,浮生界隻有在示愛的時候才會詢問旁人的血脈,謝慎血脈是什麽我一老人家哪裏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問他。”祁昭原本就覺著自己要因為謝慎變彎,聞言心虛的低下頭。魏老對他擺了擺手:“好了,記得將你那盆蛇紋木帶走,氣壓那麽低,看著嚇人。”祁昭隨著他的話看過去,這才發現蛇紋木的光澤前所未有的暗,急忙抱了起來,用靈力探了探發覺沒事,才安下心,對魏老道別後,抱著它出了門。剛出去,便看到了謝慎。他站在植木堂外的石階下,穿著祁昭第一次見他時的玄底繡著樹枝紋路的袍子,眉目如畫,手裏提著一個食盒,對他笑了笑。祁昭走過去,也笑:“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方才有事去了灑金街一趟,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孟然,他給了我這個,說裏麵都是你愛吃的東西,涼了不好吃,我便來接你。”祁昭把食盒拿過來打開看了看,果然都是他愛吃的,頓時高興了:“走走走,我們回家,孟然做的這個水晶包子特別好吃。”謝慎眼含笑意嗯了一聲,重新將食盒接過來提在手裏,跟了上去。……連著喝了幾日的粥,突然間解了禁。祁昭意料之內吃撐了。和謝慎在花園散了散步,還喂了下小黃雞,回去後依舊覺著撐得難受,睡不著,便抱著蛇紋木坐在窗邊看書。連雨初歇,晚景城的明月更清朗了幾分,窗外夜風徐徐,吹在人臉頰微微的涼意。祁昭朝外麵看了一會兒,不由自主想起今天魏老說的話,頓時覺著有些亂,把書放到邊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蛇紋木的葉子,蛇紋木很喜歡他這樣親昵的小動作,時不時蹭蹭他的手指,很乖巧的模樣。祁昭歎了口氣:“好煩啊……”蛇紋木疑惑動了動。“你說,謝慎的血脈是什麽呢?會是騰蛇神木嗎?可我覺著依謝慎的性子,應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而且魏老說必須三尺內才能入夢,這就更不可能了……”他頓了頓,突然將蛇紋木抱起來和視線齊平,眯起眼睛:“你不會就是騰蛇神木吧?”蛇紋木猛地一顫。祁昭笑起來,重新把它放在腿上:“嚇你的,你身上連一絲靈氣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是?”話音說完,祁昭自己先沉默了。既然他的夢境不是因為草木作祟,難不成……真是因為他潛意識裏的想法不正經?這樣的想法出現的一瞬間。祁昭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作者有話要說:祁昭昭:“我迷茫了。”謝城主微微一笑:“不如……讓我來為你指條明路?”第20章 第20次不正經祁昭覺著謝慎最近有些不對勁。總是偷偷看他,被發現了也不躲避,抬眼坦坦蕩蕩看過來,眼睛被笑意籠著,杏花春雨一般。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但祁昭是清楚的,於是總是被撩得怔住,被麵前的人笑著喚了名字,才能回神。祁昭將這些碎碎念給草木們說了,赤火草嗤笑一聲:“祁昭昭,如果你沒偷看謝城主,怎麽能知道他在看你?”祁昭一噎:“……”草木們對視一眼,晃著葉子在他麵前繞了一圈:“別掙紮了,早就對你說過,直接上,不用慫,你就是不聽。”祁昭被他們懟的不想說話,整個人窩進藤椅裏,低頭翻開了書。不過究竟能不能看的進去,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時日流水一般過,又過三日,晚景城城門敞開,城內客棧須臾間滿客,都是前來參加植靈殿階位考核的修士。謝慎身為晚景城城主,這種時候要在城主府坐陣,不能陪著祁昭,祁昭原本以為自己要一個人去,心裏還有點忐忑,不過清晨醒來,在前廳看到背對他站著的人的時候,那點忐忑頓時便不複存在了。祁昭驚喜的走上前:“你怎麽來了?”那人轉過身,腰間掛著的羅盤隨著他的動作叮當作響,笑眯眯對他招手:“這麽重要的時候我怎麽能不來?祁昭昭,好久不見呀!”是渡聞。他走過來,上下打量了祁昭片刻,一笑:“不錯,看來在晚景城過得挺好。”祁昭剛要說話,就又見著他突然眯了眯眼睛,說:“祁昭昭,昨晚我來之前給你占了一卦,你最近命裏有桃花,記得留點心,莫要被人給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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