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在此刻找到了華點。


    “所以你叫我來的原因是…”


    白梔坐在桌子前轉身看著他“找人陪陪瞎子,要不就他一個人出賣色相,我怕他抑鬱。”


    張日山現在隻想轉身就走,上次就羞得他兩天沒有出門,這次指不定輸成什麽樣呢。


    “南風,快讓張會長坐下打牌了,今天就咱四個打,規矩就是贏的人可以在輸的人裏找一個接受懲罰。


    但是,懲罰不能是傷害選定人的身體健康和財產安全的行為。”


    對於尹南風來說,隻要白梔不圖謀新月飯店不害她,她能為白梔做任何事,包括發賣張日山。


    更何況還不用發賣他。


    “坐,打牌。”


    張日山真的不想出賣色相了,但是對於尹南風,他還是挺在乎的,畢竟是在自己麵前長大的晚輩。


    “南風啊,我就不打了吧,今天還有”


    “今天沒事,你坐著打就是了,要不然我就讓人造謠了,別人說的可能不信,可是新月飯店的人說的...乖乖坐下吧,反正你隻是個添頭,白梔的目標是瞎子,你怕什麽。”


    坐在白梔右手邊的尹南風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讓張日山坐過去。


    而張日山也屈服了。


    不是因為尹南風的威脅,而是因為他本來就很喜歡和他們玩,就好像那顆心還在像年輕的時候一樣跳動。


    黑瞎子不想坐,可是白梔很好的拿捏了他。


    “坐下吧,不會虧了你的。”


    看著白梔對著他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瞎子悟了。


    原來他可以不用變性抱解雨臣的大腿,他完全可以直接傍上白梔。


    但是黑瞎子是懂得漲價的,扭扭捏捏,故作為難,坐在位置上,猶猶豫豫的開口。


    “小小姐,瞎子...”


    說到一半就望著白梔不說話,可是當他坐下的那一刻,誰還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白梔伸手將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微微一笑:“包你滿意。”


    得到肯定答複的黑瞎子瞬間坐直了身體,雙手碼著麻將,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好嘞~”


    罪惡的交易就在解雨臣的眼皮子底下達成了,他還完全沒有辦法去怪白梔,因為她真的隻是想摸摸,然後什麽想法都沒有。


    ''''果然,就是應該從黑瞎子身上入手,這樣就能永絕後患了。''''


    黑瞎子本來是想著憑借著自己高超的麻將技術碾壓白梔,完成一份無本買賣。


    畢竟從第一次麻將之後,他就開始苦練技術了,隻要不遇見解雨臣這樣的人,他基本就沒有輸過。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嗬嗬。”白梔捂嘴一笑,笑得黑瞎子心涼。


    “胡了,瞎瞎,來過來。”


    白梔衝著他緩緩招手,笑得跟西遊記裏的妖精一樣。


    黑瞎子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把皮衣敞開,往白梔旁邊的凳子上一坐,胸膛一挺驕傲地說“怎麽樣,黑爺不錯吧,一般男人可練不成我這樣。”


    “對,超級棒,咱家瞎瞎這個身材,這樣貌,絕對站在了國內頂尖的位置上了。”


    白梔摸到了想摸的胸肌,滿臉的滿足,還不忘向尹南風推薦。


    “南風,我跟你說,你將來一定要找個瞎子這樣的,這樣的本事大還好看,站你旁邊你倆就是精英夫妻,氣場強大,相得益彰。”


    “我不要,瞎子的肌肉太...太誇張了,我喜歡那種有肌肉但是不那麽誇張的。我要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尹南風看著確實很好看的黑瞎子,手裏轉著一張麻將,很認真的說著。


    但是在白梔聽來就是晴天霹靂。


    “你說的不會是張日山那樣的吧。”


    驚訝的語氣,瞪大的雙眼,讓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她。


    “你瘋了嗎?”


    “喜歡我怎麽了?”


    黑瞎子趁著白梔停手,趕緊坐回了原位。


    能少吃虧就少吃虧,物以稀為貴,熱鬧轉移了就看熱鬧。


    尹南風看著張日山的表情全是質疑,張日山看向尹南風的表情也全是受傷。


    “我喜歡你,你配的上我嗎?”


    “我是怎麽了,我要樣貌有樣貌,要本事有本事,那差了。”


    雙方的話同時說出,都覺得對方侮辱了自己,指著對方又同時開口。


    “你老的都快掉牙了,你竟然還想肖想我?”


    “我又不是要你喜歡我,但是你這麽說就有點侮辱我了吧。”


    白梔連牌都不打了,往後縮了縮,靠著解雨臣,看著他們倆在哪吵架,眼睛裏全是:哇~好熱鬧呦。


    解雨臣低頭看了一眼白梔的表情,趕緊雙手捂住她的臉,省的那倆吵著吵著看見白梔在看好戲,到時候把白梔牽連進去。


    二月紅也從一旁的椅子上坐到了黑瞎子旁邊。


    張日山這麵紅耳赤的樣子,上次見好像是在張啟山當布防官的時候了吧,和齊鐵嘴天天這麽吵,可活潑了。


    “對呀,我不喜歡你,你也不用我喜歡你,所以我對別人說我喜歡你這件事反應大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你剛才話分明就是在嫌棄我。”


    張日山是真的沒有想到,尹南風竟然嫌棄自己。


    自己雖然在新月飯店又吃又住的,但是自己也教了尹南風不少東西,連她出去見的結交的合作夥伴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尹南風現在是怎麽解釋他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自家養的小孩嫌棄自己。


    右手捂著額頭,表情痛苦的說“我嫌棄的是被當成戀人的你,不是真的嫌棄你。”


    “那有什麽區別嗎?不就是嫌棄我嗎?”


    轉頭對著二月紅說“二爺,你看看,這就是我照顧過的孩子,她竟然嫌棄我。”


    二月紅笑眯眯的沒有說話,就是看著張日山絮絮叨叨的告狀,這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那時的長沙。


    都不是什麽好人,也確實是為了利益,可是也確實講義氣,也還有民族大義。


    尹南風放下手,給了張日山最後一擊。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看著張日山越發崩潰的樣子,白梔差點笑出聲來,幸虧解雨臣手快,趕緊捂住了,要不然張日山今天怕是要去張啟山的牌位前哭了。


    笑笑鬧鬧的等來了放學的秀秀。


    把書包往椅子上一放,跑到白梔麵前,往地上一蹲,雙手放到白梔膝頭,可憐兮兮的問“白梔姐姐,你真的要去嗎?就這樣拋下我和小花哥哥了嗎?”


    白梔摸了摸秀秀的臉,又一次無奈了。


    “什麽叫拋下啊,我是有事情才走的,我還會回來的。再說了,你和花花、南風不也是可以一起玩嗎,那麽傷心是要鬧那樣啊。”


    拉起秀秀,讓她在椅子上坐好。


    被點名的三人對視一眼,互相看出來眼裏的嫌棄,齊齊轉頭。


    ''''就是因為還有他們才難過的,在沒白梔的情況下,就沒幾個人的嘴是不碎的。鬧挺。''''


    因為白梔和瞎子要走,晚飯就早早的做上了。


    吃著吃著,解雨臣突然想起來,轉頭問白梔,“梔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白梔咽下一口菜,又喝了口果汁,想了一會兒來了一句:“不知道,看情況吧。快的話應該兩三月就能回來,慢的話沒準就是和瞎子一起回來了。”


    回憶了一下黑瞎子最長的流浪記錄,解雨臣看著黑瞎子,“早點回來,我給你接風洗塵。”


    吃著青椒肉絲炒飯的黑瞎子怎麽也沒想到,都快躲到桌子底下了還能有他的事。


    解雨臣也就說出來的那部分好聽,沒說的那部分全是威脅。


    早回來就有好待遇,那要是回來晚了呢,什麽待遇。


    “我肯定早早回來啊,小九爺就等著給瞎子接風洗塵吧。”


    能屈能伸,黑瞎子大丈夫也。


    秀秀悄悄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黑瞎子的表情從無奈到難過然後是強顏歡笑,最後變成了認命。


    連坐在黑瞎子旁邊的尹南風都給他添了一筷子菜,作為他早早帶人回家的獎勵。


    吃的早,也沒吃多少,完事就都到門口去送白梔和瞎子了。


    白梔看著拿著行李等著的解綺和保鏢,轉身抱了抱解雨臣。


    “我走了,好好看家,剩下的我也不和你說了,從小說到大,也到了我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解雨臣抱著白梔,悄悄地在白梔的頭發落下了一吻。


    “會的,不用擔心,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能砸錢就砸錢,吃穿用度上不能虧了自己,還有,玩的開心。”


    白梔離開解雨臣的懷抱,笑了笑“會的。”


    然後抱了抱南風和秀秀,留下一句“記得想我呀”,就走了。


    白梔上車也沒看他們,就靠在黑瞎子的身上,看著窗外。


    黑瞎子哼著長調,默默哄著白梔。


    車子走了之後,他們也散了。


    沒辦法,二月紅老的不行了,可沒那麽多的體力站著。


    看著扶著自己的小徒弟,二月紅問“你上次還說讓我看著點她,外麵危險,你不放心,怎麽這次就放心了。”


    解雨臣看著腳下的路,沒什麽表情,“不放心。但是她可以因為自己的事出去,因為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而且她還會回來,我隻用看好家就行了,她又不是一走了之,讓我自己守著解家。瞎子也在,不會讓她出事的。”


    坐上火車的白梔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好像自己也成了芸芸眾生中普普通通的人。


    黑瞎子湊到白梔耳邊,壓著聲音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梔知道瞞不住他,轉頭對著他,無聲的說“找人。”


    “找誰。”


    黑瞎子看著白梔轉過去的臉,夕陽最後的一抹餘暉照在她的臉上,眼裏的笑意都染上了一絲悲憫,而那個名字,消散在火車的轟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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