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白梔用了多強的自製力才克製住自己把擀麵杖敲在他們腦袋上的。


    拿下秀秀手裏的東西,和自己手裏的嗎擀麵杖放到一起。


    白梔剛想說兩句,又給憋了回去,揉了揉眉心,心累極了。


    “哎~繼續幹活吧,今天這頓飯怎麽都要吃上,要是你們再給我搗亂,你們就會得到我做的燒烤,為了你們的命和胃,老實一點。”


    燒烤很好吃,但是如果是白梔做的,那就可以不吃。


    黑瞎子和秀秀低著頭默默幹活,切肉的切肉,塗抹醃料的塗醃料。


    看著一直老實做事的三人,白梔覺得還是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的,不然對認真做事的人就不公平了。


    其實這裏麵最難的是調製醃料,剩下的刀功和塗抹都是簡單的。


    黑瞎子無時無刻不在運用他的解剖知識,張起靈和解雨臣純粹是功夫好,下刀快。


    就是兩個女孩子差了點,切的肉要麽太大了要麽太小了,不過也還好,又不是涮在鍋裏,穿串的時候好好穿一下就行了。


    人多,有用的厲害的人也多,不過一會兒,烤的和涮的就都處理完了。


    讓人把涮的肉端下去冷藏好,等著穿串的燒烤的時候再拿出來。


    白梔覺得天氣不錯,幹等著浪費時間,就讓丫鬟拿了一個毽子出來。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踢毽子吧,去後院,有樹蔭還有水,不曬不幹。”


    這個踢毽子和普通的踢毽子不一樣。


    普通的踢毽子是看誰踢的毽子時間長數量多。白梔他們不。


    他們的踢毽子就是一個毽子所有人都踢,每人一個方位,將毽子踢到別人的地盤上,怎麽刁鑽怎麽來,看那個毽子在誰的範圍內落下,沒接到的人要滿足上一個人的一個要求。


    注意,不可以損害別人的身體和錢財,至於心理健康,沒有什麽可保護的。


    這除了新來的張起靈,就沒有人沒被收拾過。


    什麽猴叫狗叫學豬叫都是簡單的,陰暗爬行、倒掛樹枝、水中社會搖、念霸總語錄等等都是小意思。


    他們都已經沒有臉可以丟了。


    一群人從院頭走到了院尾,到達了遊泳池的前麵。


    本來以前住的是解九爺的姨太太們,結果沒等九爺死,她們就沒了,後來就全改了。


    臥室拆了不少,隻留下了幾間屋子睡覺,剩下的就建成了泳池和一個空曠的擺了好多休息的家具屋子,專門用來賞雪聽雨的。


    六個人,一人一個方位。


    院子大就算了,還有人造的小橋流水,假山花草,難度極高。


    就因為這個,南風都去學武了,因為她真的接不到這群老六踢過來的毽子。


    站在同一個圓圈上,黑瞎子把毽子踢的遠遠的,反正不在自己地盤上落下就行。


    毽子一下就到了張起靈的地盤上,眼看著毽子越過自己要往身後三米的地方落去,張起靈也沒往後跑,直接一個倒掛金鉤,把毽子踢了出去。


    看著毽子直衝水麵,白梔的輕功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老張你害我。”


    在落到水麵的半米距離,白梔的腳從水裏抬起,帶起水珠將毽子踢向了秀秀。


    秀秀大驚,一邊喊著“救命啊。”一邊向著毽子跑去。


    秀秀也不管坑誰了,將毽子往天上一踢,將將好落在解雨臣的麵前。


    有些時候真的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輪到解雨臣平等的坑所有人了,除了白梔。


    “尹老板,這次輪到我了。”


    尹南風看著這個和自己不遠不近的毽子,決定呼叫救援。


    “老張下次白梔打扮你我攔著。”


    老張挪了挪腳步,覺得這個條件不夠有吸引力。


    看著張起靈在短時間內學會了談條件,尹南風牙都咬碎了。


    她不想再念霸總語錄了,而且還要演。


    眼看著尹南風要自己上了,張起靈跑過來將毽子踢到對麵,並且留下一句“再加兩天的新月飯店的戲。”


    尹南風劫後餘生,長舒一口氣。


    “加。”


    看著又一次回到自己地盤上的毽子,白梔也叫了外援。


    “瞎子。”


    黑瞎子將那枚在“白黑邊界”的毽子踢了回去,笑嘻嘻的衝白梔要報酬。


    “小小姐,報酬。”


    白梔本想許以重利,但是她想到了一個更能調動積極性的辦法。


    興奮的睜大著眼睛,尖銳的聲線劃破了天際:“都給老張,讓他念語錄,好兄弟就是要一起遭罪。”


    一句話,讓剛成功的“張尹聯盟”宣布解散。


    看著身邊五人冒著“綠光”的眼睛,張起靈又一次感覺到了人心險惡。


    不要覺得他不知道那個語錄是什麽,他知道。


    那本書就在遊泳池牆邊的架子上,他不小心看過兩眼,很難形容當時他的心情。


    但是他現在的心情他知道,那就是不甘。


    他不想對著別人說,“女人,你是在玩火嗎?女人,你是在欲擒故縱嗎?女人...”


    他都快不認識女人這倆字了。


    所幸張起靈雖然沒有隊友,但是白梔的隊友有兩個短板啊。


    看著一次又一次往秀秀和南風身邊跑的毽子,白梔的腿都遛細了。


    她的輕功指定又進步了。


    那速度,張起靈看了都心驚。他還真沒想過有人把技能點全加在速度上的。


    白梔扶著小橋上的柱子,虛弱的說“張起靈,你投降吧,你打不過我們的。我們隻是想看看你說話演戲而已,又不要你的命。”


    看著由白梔踢起再由黑花二人發起進攻的毽子,張起靈覺得墓裏挺好的。


    雖然有生命危險,但是不會不能見人。


    看著張起靈堅定的搖了搖頭,幾人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她們也想停下,但是真的不甘心啊。都踢了半天了,秀秀和南風都下去了,每個人都在喘氣,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放棄。


    現在的張起靈就是那個山頂,白梔她們眼看著都爬到了三分之二了, 不登頂難受啊。


    戰況焦灼,但是天公不知道算不算作美,反正南瞎今天終於在白梔和解雨臣的幫助下贏了北啞。


    四個人都跪在地上,埋頭“痛哭”。


    突然,黑瞎子仰天長笑,雙臂打開,“哈哈哈哈,張起靈,你輸了,我果然是最厲害的。”


    白梔和解雨臣現在都不想說什麽,累死了,隻能在黑瞎子說完之後抬頭,然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張起靈。


    張起靈感覺到了她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本來就低的頭更低了。


    但是本著自己難受黑瞎子也別想好過的想法,張起靈抬起頭,平靜的望著白梔。


    “誰和我一起演。”


    看著白梔眼珠一轉,勾唇壞笑的樣子,張起靈就知道自己想的事成了。


    白梔小脖一歪,眼睛一眨,嬌羞的望著解雨臣笑,然後伸出手指,點了點黑瞎子,剩下的人都看見了。


    所有人默契一笑,靜悄悄的靠近黑瞎子,讓他按倒在地上。


    黑瞎子不知道出於什麽理由,竟然真的讓她們按在了地上。


    一個接著一個的壓在黑瞎子身上,笑成一團。


    “啊啊啊,黑瞎子,我就知道你要遭報應吧,你完蛋了,姑奶奶我今天就要為我的第一盆醃肉報仇。”


    秀秀囂張的拍打著他的屁股,臉上全是大仇得報的喜悅。


    南風就優雅多了,坐在黑瞎子的小腿上,將腿伸直,不停的晃著雙腳,嘴裏哼著歌。


    白梔不一樣,她盤腿坐在黑瞎子旁邊,將頭磕在黑瞎子的背上,雙手背到後麵。


    “黑,瞎,子,你,就,為,我的,花瓶,付出,代,價。”


    看著白梔越磕越昏呼的樣子,解雨臣將人抱起來,讓南風和秀秀一人壓著一個,去屋子裏演戲。


    南風看了張起靈,攥著他的手腕,將人拉到屋子裏。秀秀沒有辦法,直接爬到黑瞎子的背上,雙手鎖喉。


    “走,去屋子,你別想著逃跑。”


    黑瞎子唉聲歎氣的爬起來,背著秀秀往屋子走去。


    “瞎子我呀,好可憐,明明是我贏了,結果搭戲的人還是我,瞎瞎好慘呀~”


    六個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情做。


    將張起靈和黑瞎子放到一起,四個人挨著坐到一起,興奮的看著好戲。


    張起靈拿起那本白梔手寫的語錄,不動聲色的提了一口氣,咽下口水,閉上眼睛,然後將手裏的語錄放下。


    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包括寫了語錄的白梔。


    他睜開眼睛,就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黑瞎子經曆了太多的這種事情,現在都會拿著手帕給自己加戲了。


    張起靈看著矯揉造作的黑瞎子,心一橫,迅速入戲。


    那麽萬年不動的的冰山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壓低聲音,弄出氣泡音,“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


    看著張起靈將高他半頭的黑瞎子壓在牆上,而黑瞎子還在雙手攪著帕子,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擦淚,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哽咽兩聲“我,我沒有,請你自重。”


    張起靈的眼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然後偏了偏頭,又迅速的用右手掐住黑瞎子的臉,左手撐在牆上靠近他。


    將黑瞎子驚在了原地。


    “是嗎?那你怎麽...不掙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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