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的不對勁從她出隕玉就被人發現了。


    以往溫柔不易生氣的人變得有些暴躁,還一直不愛說話,身上也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解雨臣將白梔摟在懷裏,擁著她看外麵的流水和涼亭。


    “梔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你已經好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白梔嗅著院子裏的花香,抓著解雨臣的手。


    “沒什麽事,就是西王母和咱媽做了交易,她給我紋身,咱媽賜她解脫。”


    解雨臣將白梔轉了過來,麵對著自己,有些擔憂地說“我沒有在你身上看見紋身。”


    “老張那樣的,算是小說裏血脈的一種,讓我的脾性朝著圖騰靠攏,沒什麽壞處,百毒不侵還鎮宅辟邪呢。”


    白梔拉著解雨臣往前院走去,說好的,今天給吳三省辦轉院。


    “那你紋的是什麽,朱雀嗎?”


    “為什麽會覺得是朱雀。”


    白梔拉著解雨臣的手,倒退著,笑盈盈的問他。


    “因為朱雀好看啊,象征著火的力量,你紋的什麽。”


    白梔鬆開解雨臣的手,轉向前方。


    “白虎。”


    解雨臣那聽聲辨位的耳朵,好像壞掉了。


    “什麽?”


    白梔沒有辦法,放開了音量。


    “白虎,就那個很勇猛的白虎。”


    解雨臣打通吳邪的電話,“吳邪,我們今天就不去了,你自己給他轉吧。”


    “為什麽。”


    吳邪看著病床上為陳文錦傷心的吳三省,要了一口蘋果。


    “梔子身上多了一個紋身,我剛知道的,我得好好看看。”


    吳邪將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裏,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等著,我現在就往你家趕,我三叔明天的時候再轉吧。”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的胖黑啞三人從前院走到了後院,去找甜蜜的兩人。


    “花爺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王胖子看著無所謂的白梔和憂愁的解雨臣,有點不明白,這倆人怎麽會是這個狀態的。


    “沒事,吳邪說了,明白吳三省才轉院呢,一會兒他就到了。”


    白梔不知道怎麽和他們說,自己紋了隻老虎這事,隻能略顯尷尬的往他們的小院裏走去。


    托解家的司機的福,在白梔喝了三壺水之後,吳邪進了屋。


    “快點,讓我們看看你的紋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白梔無視別人投來的目光,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外麵的解雨臣自然會解釋給他們聽的。


    看著白梔躲著不出來,解雨臣趕緊起身。


    “梔子,是不是紋身不對勁。”


    白梔將身子藏在門後,現在也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倒也不是,就是紋的有點難評。”


    黑瞎子想起了關於白虎的紋身,上前幾步,將白梔拉了出來。


    “多難評。”


    白梔看著他們的樣子,露背的衣服將整個老虎露了出來。


    “哈哈哈哈,挺好的,紋的挺好的。”


    王胖子看著那占據了整半個身子的下山虎,樂的轉身坐到椅子上。


    “西王母手藝挺好,挺配你的,噗~挺配的。”


    黑瞎子認真的看了看,得出了半真半假的結論。


    下山虎真的在白梔的背上栩栩如生,讓人有一種真的是有一隻老虎在他的麵前,正對著他虎視眈眈。


    但是不搭呀。


    白梔算得上是瘦小了,脾氣秉性也是溫和的,怎麽也和那個勇猛的下山虎不搭呀。


    白梔瞥了幾人一眼,轉過身,將肩膀上的毛巾披上。


    解雨臣看著白梔委屈的小表情,突然覺得這老虎跟了她也是受了委屈了。


    “那你這幾天一直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又不是什麽大事,這有什麽不說的。”


    “哇~”


    “你別哭啊,怎麽了。”


    解雨臣看著直接委屈大哭的白梔心疼又疑惑。


    “我不喜歡,她剛紮一針我就嚎了一嗓子,她竟然就打暈了我,我連花樣都沒有來得及選呢。“


    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白梔哭的像個開水壺。


    吳邪看著小兩口抱在一起,甜蜜幸福的樣子,突然跑出了房間,又拿著一個小竹簍進來。


    上前拉開解雨臣,把東西放到白梔的麵前,“這是什麽玩意,黑瞎子昨天神神秘秘的把它放我被窩裏的,我也沒敢打開看看。”


    白梔接到手上,晃了晃,放到耳邊,聽著裏麵“嘶嘶嘶”的聲音。


    看了看黑瞎子驚訝的表情,張開嘴,“哦,我知道,這個是雞冠蛇,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儲存器,他是想讓這玩意咬你一口,然後你就知道別人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了。”


    蘋果以極快的速度砸到黑瞎子的懷裏,吳邪站在白梔麵前,對著他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人啊你,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咬咬膠,還把它放我被窩裏,你是生怕它咬不到我啊。”


    黑瞎子接住蘋果,笑嘻嘻的說“按照你的邪門程度應該是咬到你的,我哪知道你竟然會沒有事啊,這樣看來,白虎確實有用,至少辟邪效果極好。”


    白梔將蓋子打開一條縫隙,按住躥出來的蛇頭,將蛇牙按在吳邪的胳膊上。


    四目相對間,吳邪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白梔淡定的將蛇放了進去,再一次抬頭,就隻看到了別人驚訝的眼神。


    “怎麽了,這不是完事了嘛,等他醒了就行了,給你,它沒有用了。”


    黑瞎子將竹簍抱在懷裏,指著躺在地上的吳邪,“要不要再給他做個手術。”


    白梔蹲在地上,扯著吳邪的臉,像揉麵團一樣揉搓著。


    “不用,都是毒液進入體內,就是一個見效快一個見效慢而已,倒也不用非要跟吳老狗一樣當個殘疾。”


    張起靈將吳邪放在肩上,看向白梔。


    “放床上就行了,等他醒了咱們就直接起飛,巴乃走起,順便把吳三省也捎到杭州。”


    張起靈轉身就走了,將吳邪扛回了屋子。


    吳二白等了半天,就是沒有得到吳三省轉院的消息,無奈之下隻能打電話給吳邪。


    “小邪,你三叔怎麽還沒有轉院啊,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情啊。”


    張起靈拿著電話,看著不省人事的吳邪,出門找了白梔。


    “吳二白。”


    “啞巴張。”


    白梔剛接到電話,就聽見了吳二白的那句話。


    “什麽叫啞巴張,叫張爺,你要是叫他一聲張族長也行,放尊重點,什麽事。”


    吳二白一聽是白梔的聲音就頭疼,隻能一邊按著頭一邊說“三省怎麽沒有轉院。”


    “明天我們去巴乃,把他捎帶到杭州,會給你打電話的。”


    “行,知道了。”


    白梔聽著掛斷的聲音,將手機交給張起靈。


    今天無事,找解雨臣膩味去。


    吳三省雙腿被廢之後,還是有點影響的,最大的改變就是和解連環一樣囉嗦了。


    坐在輪椅上,一直和推他的吳邪說話,吳邪不搭理他就開始煩王胖子,別的人他不敢煩。


    “三爺,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之後和吳老夫人一定有共同語言。”


    吳三省望著他,“嘿,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話真的是越來越不中聽了。”


    正好四個人,吳邪把吳三省放到沙發旁邊,就坐在地毯上,開始了麻將之旅。


    飛機落地之後,吳家兩位就直接被二京接走了。


    就在杭州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幾人就到了巴乃。


    白梔到了山裏就精神百倍,深吸一口,陶醉的閉上眼睛。


    “這就是山林的好處。”


    解家在這的人就在山腳下接著,看見黑瞎子,就趕緊打開車門,遠遠的跑過去。


    “小姐,趕緊上車吧,等到了剛好可以吃午飯。”


    張起靈的那棟吊腳樓一點變化沒有,除了破舊還是破舊。


    他們在的地方,是張起靈旁邊的竹樓。


    “我說妹子,你怎麽沒把小哥的那個翻新一下啊,這倆在一起,對比太慘烈了吧。”


    有些東西就是命中注定,王胖子沒有得到白梔的回答,但是他聽見了一陣悅耳的笑聲。


    轉身看見的,是那個穿著紫色小裙子的活潑開朗的女孩。


    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開心的女孩衝著他揮了揮手,就這樣,王胖子的一顆心就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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