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月小朋友是個不粘人的,沒辦法,從她出生起她的身邊除了媽媽不總陪著她,連她爸爸都會在她麵前時不時的出現,跟那個定時刷新的野怪一樣,隻要有人陪就可以。


    親爸走了,又陪她媽媽去了,但是她還有一個爹啊,更何況她哥哥還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哥哥突然“長大”沒那麽活潑好動了,但是她的大哥哥依然愛她,會抱著她保護她。


    看到解雨臣的時候,小流霞開始掙紮,小腿不停的蹬著,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一直沒有說話。


    張起靈牢牢地抱著她,還貼心的沒有弄疼她,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麽乖乖的小人突然不老實了。


    “怎麽了。”


    小流霞趕緊指著解雨臣,又開始瘋狂的擺動雙腳。


    “想下去?”


    “嗯嗯。”


    小流霞這次倒是出聲了,還使勁的點頭,弄得臉上的小奶膘也跟著一起顫動,一晃一晃的,讓張起靈不自覺地摸了摸。


    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


    張起靈根本不敢用力,輕飄飄的力道弄的小流霞癢癢的。


    小流霞感覺到張起靈的小心翼翼,自己伸手握住張起靈伸出的手指,使勁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在臉上戳出了一個個小窩窩。


    解雨臣早就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兩人的到來了,隻是那一段還沒唱完就沒有停下來,現在唱完了一段,也停下了動作,看著兩人的互動。


    走過去將小流霞抱到懷裏,又將手帕拿出來給小流霞擦口水,心情愉悅的說“怪不得你總是流口水,下次不可以這麽用力的戳自己臉了,要不然等你長大和小夥伴一起玩的時候還流口水,他們就要笑話你了。”


    小流霞不在意的捧著解雨臣的臉就是一個親親,還探出身子去夠張起靈。


    “好了好了,不動了,會掉下去的。”


    抱著小流霞送到張起靈的麵前,看著不是自己生的親生女兒親了別人,心裏有點別扭。


    他不知道小流霞和張起靈在那個世界的兄妹關係,隻是憑借著理智思維覺得小姑娘不能養成隨意親別的異性的習慣,這種常識另一個自己不會不教,所以他們和張起靈的關係應該很親近,也就沒說什麽。


    “爸爸,戲~”


    那小尾音都拐到天上去了,但是不妨礙別人從短短的一個字中聽出小流霞對戲曲的喜愛。


    親密的和小流霞蹭了蹭鼻子,將她放到地上,重新選了擅長的唱了起來。


    小流霞還是剛剛會邁開步子,根本不能做那些動作,但依舊照著解雨臣的樣子比劃了起來,唱詞也聽不沒明白,就“咦”字走天下,斷斷續續的模仿,張起靈沒有找地方坐下,而是站在了小流霞的身邊守著她,以防她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這邊是親人間的溫馨,那屋子就是愛人間的激情。


    白梔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都是很警覺的,在解雨臣抱著小流霞走了沒幾分鍾她就醒了。


    翻身看著衣架上解雨臣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床邊的搖籃,才躺了回去。


    伸手將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埋住腦袋,悶悶的聲音傳來。


    “還好不是夢。”


    聲音消失,沒有被進來的解雨臣聽見一點。


    坐到床邊上,連帶被子一起將人撈到懷裏,沒有伸手拉下被子,而是低頭湊到白梔耳邊,輕輕的呢喃。


    “梔子,我又在想你了。”


    放心是一回事,想念是另一回事。


    解雨臣知道白梔會照顧好自己,但是依舊想念,思念在離開她的時候就會泛濫成災。


    白梔在被子裏輕笑,“我也是。”


    但是白梔還是沒有出來,並且利落的滾出了解雨臣的懷抱,還將原本是雞肉卷的被子散開,露了一隻腳在外麵。


    解雨臣不知道白梔又要做什麽,但是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怎麽都不會吃虧,最次還能收獲一個親吻。


    悄悄伸出一隻手,抓著被子的邊緣,食指調皮的衝著解雨臣勾了勾,又在解雨臣觸摸的瞬間縮回去,然後傳來一陣笑聲。


    “你怎麽那麽調皮啊。”


    解雨臣和白梔做著幼稚的遊戲,樂此不疲的。


    指甲劃過解雨臣的手背,癢意到了心底,最後握住解雨臣的手,往被子裏麵拉。


    這個才是早起的驚喜。


    兩撥人碰麵是在餐廳裏,張起靈抱著孩子解雨臣喂,沒有半點和白梔兩人打招呼的意思。


    “啊,我們再吃一小口,吃完就乖乖喝奶,等著大哥哥吃完飯陪你玩。”


    解雨臣挖了一勺蛋羹給小流霞,哄著她張嘴再吃一口。


    小流霞看著小碗裏沒有的蛋羹,更加珍惜嘴裏還沒咽下去的蛋羹,看在解雨臣和張起靈的眼裏,就是小孩不想吃了。


    扶著白梔坐下,解阿花走過去摸了摸小流霞的肚子,安心了。


    那一小碗蛋羹他閨女怎麽可能吃飽,差點嚇死他,還以為生病了呢,吃的那麽少。


    “吃吧,蛋羹吃完你還能再吃一點麵條。”


    聞言小流霞在解雨臣驚訝的眼神裏,快速的張嘴,將勺子裏的蛋羹一口咬了下去,最後還自己一點一點的挪動,看著她親爹放到解雨臣麵前的小碗麵。


    伸手指著麵條,對著解雨臣,“吃麵麵。”


    看著解雨臣坐著不動,小流霞也沒有催促,而是控製不住的將手指塞進嘴裏吮吸。


    張起靈眼疾手快的將手指拽出來,拿帕子擦了擦,對著慢手慢腳的解雨臣發出質疑,那眼神,就算解雨臣不會讀臉也能看出不滿了。


    白梔看著小流霞吃手也沒有很擔心,畢竟那手經常擦,頂多有汗,髒不到哪去。


    “流霞,不可以吃手,吃了手肚子痛,然後就不能吃飯了,還要每天喝苦苦的藥,好慘好慘的。”


    不能吃飯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太殘忍了,更何況這個吃貨還是隻能吃吃輔食的小娃娃。


    將手快速的背到身後,對著白梔討饒。


    “媽媽,不吃了,吃飯。”


    白梔從飯碗裏抬起頭,對著小流霞誇獎道“對,寶寶好棒啊,以後可以吃好多好多的飯呢~”


    夾著嗓子哄完小孩,白梔和小流霞都投身了美食的懷抱,吃的頭都不抬。


    解阿花吃的快,將孩子抱了過來,慢慢的喂飯,解雨臣和張起靈也開始吃飯了。


    那被分了好幾段的一根麵終於在小流霞的細嚼慢咽之下吃完了,解阿花抱著孩子給白梔夾菜。


    “這段時間我跟著你,梔子帶著小流霞和張起靈去找吳邪處理一些事情,等會兒你安排一下。”


    解雨臣的視線在白梔和張起靈之間移動,最終什麽都沒說。


    吃了飯,看著白梔三人去了機場,解雨臣才帶著解阿花去公司上班,幸虧解雨臣是老板,不然就他遲到的那麽長的時間,肯定被罵。


    解阿花和解雨臣一起進了辦公室,將員工探究的眼神落在身後,開始了兩人比員工還卷的生活。


    解阿花上手的很快,並且和白梔一樣貼心的將處理好的文件放到一邊,等著多疑的解雨臣最後檢查,所有的活動都在解雨臣的眼皮子地下進行,決不讓解雨臣有一絲一毫懷疑的機會。


    白梔沒有和吳邪說自己要去的消息,兩個解雨臣也沒有,張起靈也沒有,隻是前麵的是因為想給吳邪驚喜,張起靈是以為白梔已經告訴吳邪了。


    打了兩輛車,白梔帶著人直奔吳家,沒有給別人緩神的機會。


    解家的夥計都快瘋了,也不明白為什麽白梔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直接帶著孩子上了吳家,孩子還不是吳家。


    吳老夫人知道之後,也沒多想,隻是叫人把白梔帶到會客廳,然後轉身給吳二白撥通了電話。


    “趕緊回來,小邪的女朋友上門了,還帶著孩子。”


    吳二白正在處理文件,有些疲憊的按摩著太陽穴,突然聽到自家老媽的話,都驚了。


    “孩子都有了,多大了。”


    吳老夫人聽著下人說的白梔三人的行動,心裏對孫媳的期待都降低了。


    \"孩子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二婚當皇後的有,她家沒有連皇位都沒有,有個孩子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她怎麽和別的男人走的那麽近,那個男的長得那麽好看,小邪能守住嗎。\"


    心裏的想法比較多,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吳老夫人隻能將思緒壓下。


    “趕緊的吧,還都大呢,小邪的這個女朋友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吳二白對白梔還是有些在意的,畢竟錢都撒出去了,自家孩子不能這麽早就出局吧。


    “知道了媽,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吳老夫人去見白梔,吳二白也急匆匆的往家裏趕,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又撥通了吳邪的電話。


    女朋友都到家了也不說一聲,不說就算了,現在可能連人都守不住,真是厲害了,一點都沒有從他手裏撈錢的機靈勁。


    吳邪看著被黑瞎子逼著下手的天真同誌,好心情的喝著茶,翻看別人的賬本,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吳邪對著悄悄鬆氣的天真提醒道“繼續,停什麽停,關你什麽事,那麽長時間了下手還是那麽猶豫,怎麽,你指望著誰天天跟在你身邊幫你。”


    天真苦著一張臉,按照黑瞎子的指導對躺著的人動手,感覺到手下的動作越來越熟練,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罵吳邪那個狠心的家夥。


    處理完天真,吳邪終於接電話了,還沒和吳二白問好,就被白梔帶著孩子到了吳家的消息震驚到了。


    “我小閨女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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