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出真知,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解小花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路小跑,笑如銀鈴的進入帳篷,怎麽進去就出來了,還非要膩在白梔懷裏說害怕,白梔也是。


    快步走進帳篷,看著兩個張起靈相處融洽,自己的那個嬌養的百歲寶寶還在照顧那個一看就比他成熟的張起靈,頓時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至於為什麽難以接受,他現在沒想到。


    “打擾了。”


    後退一步,趕緊將帳篷和好,嚴絲合縫的那種。然後就步了小流霞的後塵。


    那兩頂挨著的帳篷之間長了四朵漂亮“蘑菇”,解小花、白梔、吳邪、小流霞,四個人,圍在一起,或蹲或坐,都是一臉的愁容。


    吳邪看著解小花,覺得可以和這個大家長討論一下。


    “怎麽樣,明白了沒?”


    解小花艱難的點頭,“有點明白了。”


    白梔將快蹲到地上的小流霞抱到懷裏,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現在對咱家的小少爺好,我覺得一旁的小哥實在是可憐。我對小少爺好的同時也關注小哥,然後看著小少爺也對小哥好,我又覺得小少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吳邪也無奈的點頭,還伸手抹了一把臉。


    “真的,我寧可他倆打一架,至少這樣我偏心的時候還能堅定點。”


    “可是這個想法真的很惡心。”


    白梔對這個想法很鄙視,因為這個想法就是大人不想平衡兩個孩子所找出來的最惡心的借口,就像真假千金裏的豪門父母一樣惡心。


    本來就是明晃晃的偏心,卻偏偏要給那個不被偏心的人安一頂不善良的帽子。怎麽想怎麽惡心。


    想著想著,白梔好像知道那裏不對了,小腦袋一歪,真誠發問。


    “我們為什麽要覺得我們對小哥好,咱家小少爺會不開心會嫉妒會難過呢,為什麽覺得老張對小哥好就是在受委屈呢,我們為什麽會害怕他們兩個相處融洽呢。”


    看著兩人深思的表情,白梔又發出了靈魂一問。


    “我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吧。”


    解小花不愧是和白梔同床共枕的人,很快就從這個誤區裏走了出來。


    吳邪想了一下,和白梔玩起了一問一答。


    “第一:我覺得我把對小少爺的愛分了出去,所以覺得小少爺會難過。”


    “可是我們依然在偏愛他,分出去的不是屬於他的愛,是看見一個可憐的小孩子都會有的憐愛。小哥不在的時候我也經常帶著他去福利院看孩子的。”


    解小花將小流霞抱了過來,總結:“所以咱家的小少爺沒有覺得自己的愛被分出去了,沒有難受這回事。”


    解決完一點,吳邪又說了第二點。


    “第二:我覺得老張照顧小哥是因為怕我們不高興,是那種為了別人犧牲式的懂事,所以我看到老張照顧小哥的時候覺得小少爺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他沒有犧牲掉什麽,他隻是和小哥分享了他的玩具,他的快樂,我們看到的時候還額外的給老張補償了,當著小哥的麵。


    他照顧小哥最大的可能是我們給他的愛滿了,所以他把溢出來的愛分出去,就這麽簡單。”


    白梔還怕吳邪不信,又加了一句。


    “同理可證,福利院。老張很擅長照顧那些比較缺愛的孩子。”


    前倆都沒事了,最後一個,誰都沒有再說出口。


    他們為什麽那麽怕兩個人相處融洽呢,當然是當家長的玻璃心了。


    白梔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偏愛白拂昭,可是在麵對張起靈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對白拂昭的偏愛傷害到了他,可是又無法控製的去偏愛白拂昭,所以他們就有些怕這兩個人在一起。


    怕張起靈沒有分到愛,又怕張起靈分到的愛少,又怕張起靈分到了愛無意中被他們傷害到。


    白梔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坐地上抽煙的自己好像一個腦殘。


    “真的就是一生擰巴的東亞人,我都服了。”


    解小花聽著白梔咬牙切齒的話,也是好笑。


    確實擰巴,但凡他倆能開口問一下,都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想完又洋洋自得起來。


    \"還好自己醒悟的早,我真聰明。\"


    吳邪也想明白了,臉上的愁容直接消散。


    “所以我們隻需要平常心的和他們相處就行了,有好處誰都不落下,他倆沒有矛盾就不用插手兩人之間的相處。我們又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所以不用擔心害怕對他們小心翼翼。”


    白梔和解小花齊齊點頭,覺得這事算是解決了。白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走吧,我們剛剛肯定特別奇怪,那倆估計都以為咱們神經病發作了呢。”


    一直躲在一旁聽著的黑瞎子終於笑出了聲,覺得他們可能真的發病了。


    “我說你們在這蹲著喂蚊子就是為了討論這個?你們當父母當的挺稱職啊。”


    吳邪站起身,也不拍身上的土,直接把自己掛到了黑瞎子的身上。


    “蚊子?沒有啊,我沒被咬,怎麽,你被咬了?”


    白梔看著黑瞎子,想起來這不是她家吃了麒麟竭的黑貨。


    “我也不招蚊子。”


    黑瞎子希冀的看向解小花,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要是解小花也沒有被咬,那他自己就成那個笑話了。他被咬半天了。


    解小花迎上黑瞎子的眼神,將小流霞往上抱了一下。


    “我有孩子,沒被咬。”


    黑瞎子還沒有反應呢,白梔就把小流霞抱走了,還給了解小花一個嗔怪的眼神。


    “她是你女兒,你把她當驅蚊劑,你好意思的嘛。”


    解小花摟著白梔,逗著小流霞往王胖子的帳篷走。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我不驅蚊,總不能任由蚊子咬我吧。


    對了,小寶,你為什麽要說害怕呀。”


    吳邪拖著黑瞎子跟在身後,看著前麵的一家幸福甜蜜。


    小流霞攪著手指,縮在白梔的懷裏,有點悶悶不樂的。


    “哥哥,把玩具,給哥哥,我怕。”


    白梔能理解那兩個哥哥,但是害怕是為什麽啊。


    “可是哥哥也把玩具給過別的小朋友,隻是小寶沒有見過,哥哥是願意的。”


    白梔柔聲哄著,希望能知道小流霞到底怕什麽。


    小流霞想了想,從自己匱乏的詞語庫裏組織語言,好說的清楚一點。


    “叔叔拿,打。我不玩,姨姨說。”


    好像有些委屈,又好像有些不解,但是隻是小流霞說的這些,就夠白梔和解小花著急的了。


    他們那麽喜歡疼愛的女兒,怎麽會委屈呢,他們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白梔和解小花急忙往帳篷裏走,這事可比剛剛他們庸人自擾要嚴重。


    吳邪也不扒拉黑瞎子了,先他一步進了帳篷。


    小流霞被白梔抱在懷裏,坐在白拂昭和解小花的中間,委委屈屈的。


    “小寶,你說的叔叔拿,打。是不是瞎子叔叔拿哥哥的玩具,然後哥哥把瞎子叔叔打了。”


    黑瞎子聽著白梔嘴裏的那奇妙的輩分,有些哭笑不得。小流霞聽著白梔的話,點點頭。


    白拂昭覺得情況小流霞的情況不對,也開口解釋。


    “是瞎子叔叔弄壞了哥哥的玩具,還要搶哥哥的玩具,所以哥哥才打的瞎子叔叔,不是哥哥不許別人碰哥哥的玩具。”


    小流霞還是不能完全明白,但是她聽明白了最後的那句話,哥哥的玩具可以碰。


    “我不玩,我玩姨姨說。”


    說著小眼淚就要往下掉,可憐兮兮的,


    白梔也急,但是對於小流霞嘴裏的姨姨說卻是有很大的疑惑。


    姨姨,那個姨姨。


    霍秀秀還是尹南風。


    霍秀秀本來也是個淘氣的,她不帶著小流霞一起淘氣就算好的了,怎麽可能說她。


    尹南風,那就更不可能了。


    當時她懷孕的時候尹南風比自己還激動,從知道有孩子起,就開始往解家送東西,整個就是個溺愛孩子的,怎麽可能因為玩具說她。


    白拂昭沒想起來,但是吳邪知道的清楚,趕緊坐到白梔的對麵解釋。


    “這個我知道,是個誤會。”


    白梔聽到是個誤會,趕緊哄小流霞。


    “小寶不哭了,聽見吳爸爸的話了嗎?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吳邪趕緊將小流霞抱了過來,指著白拂昭。


    “小寶當時玩哥哥的一個小怪獸是不是。”


    “嗯。”


    “然後小怪獸掉到地上了,小寶直接就哭了對不對。”


    小流霞也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有些害羞的將臉埋進吳邪的懷裏。


    白梔幾人眼巴巴看著吳邪,等著他繼續解釋。


    “然後秀秀姨姨就抱著小寶說不可以玩哥哥的那個玩具是不是。”


    “嗯~”


    一聽,小流霞的眼淚又要決堤,但是吳邪卻沒有理會,而是一邊給小流霞擦眼淚,一邊繼續解釋。


    “秀秀姨姨不止說這個了,她還問小寶有沒有受傷,那個玩具掉到地上碎掉了,所以秀秀姨姨說小寶不可以再玩那種易碎的玩具了,不是不讓小寶玩哥哥的玩具。


    小寶你記錯了,所以小寶還可以玩哥哥的玩具,小寶不哭了,知道嗎?”


    小流霞這個聽懂了,直接對著白拂昭就張手要抱。


    吳邪對著白梔說“那是小哥自己燒的一個醜萌醜萌的麒麟香爐,被小流霞玩的時候摔地上弄碎了,秀秀跟我說讓再燒一個給小哥,我才知道的。”


    白梔和解小花也終於放心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不知道在哪受欺負了。”


    吳邪笑著說“哪有,小孩子對這種事都是記一半。她小時候抓自己的頭發把自己弄疼了,哭的不行,我去幫她,她以為我做的,半個月沒理我。”


    白梔和解小花不知道這種事情,但是他們都不急。


    他們還能繼續學習,他們會當一個合格的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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