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一屋子的東西就是這麽來的。


    有張家人的手筆,有夫人的手筆,有瞎子的手筆。


    不是什麽人都愛白梔,不是什麽人都關心白梔,但是那兩個關心白梔的人,會牽動著關心自己的人。


    然後像是網一樣,聯係在一起。


    看著點點燈光,白梔覺得更好奇了。


    “怎麽那麽輕,不是蠟燭,也不是燈帶。”


    白梔剛才怕直接看,會傷到眼睛,所以一直沒有注意,結果手上的重量讓她一驚,忍不住湊近去看。


    “是...是...是螢火蟲。”


    是的,那個唯一的無骨花燈,裏麵裝著螢火蟲。


    那螢火蟲還是黑瞎子搖著“霧月”,一聲聲的姨才換來的。


    張起靈見到黑瞎子那個樣子,都嫌棄的撇開眼不去看他。


    要說剛才白梔是有些開心,那麽現在好奇心爆發,十分的興奮。


    將手裏的那個無骨花燈小心的放了回去,白梔拍了拍身下的燈球媽媽。


    “媽媽,快,我們快去看下一個,前麵的那個,還有布袋的那個。”


    燈球媽媽閃著不太亮的光,慢慢的飄到那個裝飾著羽毛的“風鈴”前。


    “梔子快看,裏麵好像有東西。”


    因為一直關心著白梔,燈球媽媽隻知道這些是黑瞎子弄來哄白梔的,並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所以,現在的燈球媽媽也十分的好奇。


    “那我們一起看。”


    燈球媽媽也想和白梔一起看,但是現在白梔在它的頭頂,它又不想把眼睛長到頭頂上“嚇唬到”白梔。


    想了想,一個適合它用的,來裝白梔的背帶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白梔小心的貼著燈球媽媽,滑到了那個背帶裏,靠著燈球媽媽,小心的拆開了袋子。


    “是一支笄,好素雅,我穿宋製的時候可以戴,明製也很適合,旗袍好像也可以。”


    燈球媽媽看著白梔手裏的那支笄,也伸手摸了摸。


    “是白玉的,看起來真的好適合那些簡約的款式的衣服。”


    白梔點點頭,將那支笄放回了袋子裏,然後伸出手,戳了戳那個“風鈴”。


    “好聽。”


    白梔搖頭晃腦的將那個“風鈴”推開,燈球媽媽又飄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我們先拆那些布袋子,然後在看那些燈籠。”


    白梔晃悠著雙腿,伸出手抱著燈球媽媽。


    “嗯嗯~”


    外麵的黑瞎子捧著“霧月”,笑盈盈的看著裏麵的白梔。


    “可愛吧,嗯嗯的時候像是還沒有斷奶的小狗狗一樣,怎麽叫嚷著都不心煩。”


    “霧月”也讚同的點頭,然後直接消失了。


    \"她可愛,但是你就不太可愛了。我把你當孩子,你把我當長工,走了走了,誰願意幹活啊。\"


    黑瞎子也不在意走了的“霧月”,看著裏麵興奮的白梔。


    “真好哄啊,一點都不記仇。”


    白梔不知道外麵的黑瞎子在看,燈球媽媽也沒有注意外麵,現在正竄兜著白梔去看那些“盲盒”。


    “這個,梔子,這個。這個布袋好看,先拆這個。”


    “行。”


    兩個布袋被放到了一起,白梔和燈球媽媽意見十分的統一。


    拆那個好看的。


    將布袋小心的打開,白梔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是扁方,哦~這裏麵裝了好幾個扁方。”


    白梔將裏麵的扁方都拿了出來,舉起來,讓燈球媽媽看。


    “看,它們的材質不一樣,連長短都不一樣。”


    燈球媽媽看著其中一個扁方上有小鬆鼠的扁方,十分的喜歡。


    “梔子,這個好看,下次你戴這個,那個小鬆鼠真漂亮。”


    白梔看著那個小鬆鼠,將它放在了所有扁方的上麵。


    “好。”


    黑瞎子聽著裏麵燈球媽媽也很開心的聲音,覺得有額吉真的好,他想不到的地方,額吉總能幫他補上。


    “小齊,這個頭紗也裝進去。


    上次我見到那位大人,我就覺得它該是個好漂亮的小姑娘,這個頭紗給它,算是咱們勞煩它照顧梔子的謝禮。”


    黑瞎子看著那個大大的,像是白梔結婚那天戴著的大頭紗,小心的將它放進了布袋裏,成了所有布袋裏,唯一一個蓬鬆飽滿的布袋。


    “媽媽,看,臂釧。”


    白梔興奮的拆著“盲盒”,燈球媽媽也找到了快樂,和白梔一起,瘋狂的拆著“盲盒”。


    “這個華勝好看。”


    “媽媽,這個也好好看。”


    屋子裏全是兩母子開心的聲音,等她們開心了一半,拆到夫人給燈球媽媽縫的那個頭紗的時候,裏麵的聲音更大了。


    “啊啊啊啊,快看,媽媽,是你的。”


    白梔將那個頭紗小心又快速的抖開,展現在燈球媽媽的麵前。


    “好漂亮。”


    燈球媽媽看著那個還有小珍珠的頭紗,開心的蹭了蹭白梔。


    “嗯嗯。”


    白梔見燈球媽媽也很喜歡,也沒有忙著去拆別的布袋了,而是抓著那個背帶的帶子,爬到燈球媽媽的頭頂,將頭紗小心的給燈球媽媽戴好。


    “媽媽好漂亮。”


    確實漂亮。


    白色的頭紗下,是粉紅色的燈球媽媽。


    白梔又滑了下去,然後拽了拽帶子。


    “快,我們去拆別的,瞎子肯定還給媽媽也準備了別的驚喜,不可能就這一個。”


    現在屋子裏的兩個生物都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半點沒有發現,現在是晚飯時間。


    黑瞎子笑著搖頭,看著她們拆完盲盒又去看燈籠,還將他做的“風鈴”拆了兩個下來,綁在一起,掛在燈球媽媽的兩側充當耳環。


    晚飯被“霧月”送了進去,白梔吃著飯,開心起來還會扭動,更像一個小孩子。


    “我就知道,瞎子一定會哄我的。”


    燈球媽媽頂著頭紗和“耳環”,飄在白梔的麵前,小心的問:“那你還生氣嗎?”


    白梔搖搖頭,又去吃飯了。


    “不生氣,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委屈,但是瞎子不會了,我看見他寫在燈籠上的道歉信了。


    他的字好漂亮,寫在上麵,像花紋一樣。”


    黑瞎子也沒有去吃飯,就靠在柱子上,看著白梔,聽著白梔說,從沒有生過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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