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為宮崎元,一名還未過十八歲生日的高中三年級生,就讀於這片矮山另一麵步行約二十分鍾就能抵達的澀穀一中。


    經宮崎元所說,他是在上學的途中在路過這片矮山另一麵的山腳處時,頭部從後方遭受了猛烈攻擊而失去的意識,等他醒來後就是這般模樣了。


    宮崎元惶恐不安的說道:“我的父母去世的早,我是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不過他們在去年被叔叔接到了鄉下養老,我因為要在澀穀上學所以獨自一人住在這座城市……叔叔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出事了。”


    “一般情況下,你沒來上學,學校肯定會聯係你的家人吧?”聽完秀忠轉述的話後,鬆田陣平說道。


    宮崎元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他有些羞赧的說道:“我……不是個好學生,經常逃課,不過我也不是什麽混社會的混混!我逃課是因為兼職的原因,因為叔叔他們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我要自己承擔日常花銷,所以我就去找了份兼職幹,經常為此請假。”


    萩原研二又問道:“你在做什麽兼職?平時有沒有與人交惡過?”


    宮崎元說道:“我、我在一家牛郎店當兼職牛郎……”


    牛郎?!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臉色一變。


    “什麽牛郎店還招未成年人!?”萩原研二臉色嚴肅的質問道。


    宮崎元心虛的低下了頭,他說道:“我也覺得那間店不太正規,可是這家店給的分成和工資高。我又急需要錢,所以就……就用了虛假的姓名和年齡。”


    宮崎元是個有幾分姿色,沒什麽嬰兒肥,五官偏成熟的少年,化化妝換上一身花裏胡哨的衣服確實能騙過不少人。


    鬆田陣平內心中將仇殺的可能性提升到了60%,不是他對這個職業有什麽偏見……好吧,他就是對這個職業有很大的偏見,牛郎和陪酒女一樣,都是為了自己的業績而盡可能的騙客人點一些貴的酒,而在這兩種職業中牛郎要比陪酒女更惡劣。


    很多牛郎都會用花言巧語哄騙一些無辜女人在他們身上、在他們店裏砸下超出自己經濟承受範圍的金錢,沒有錢就去借,去借高/利/貸,償還不了就會被牛郎介紹到澀/情行業,由此又會有不少女生因承受不住各種壓力而選擇自/殺或走上更極端的路子。


    這種職業樹敵絕對不會少,萩原研二也是這麽想的。


    宮崎元繼續說道:“至於樹敵……我上個月成為了店內的業績第三算不算?我們店內每季度都會給業績排名前三的人發獎金,第三名就足足有三十萬日元,我把每季度基本都在前三的一位名叫……呃嗯花名為伊萊卡的前輩擠下去了,我們店裏都用花名來稱呼彼此,所有人的真名應該隻有店長才知道。”


    秀忠將他的話再次轉述給鬆田陣平,說完後他忍不住問道:“所以,牛郎是什麽?”


    “用花言巧語騙女人錢的一種職業。”鬆田陣平言簡意賅的說道。


    萩原研二又問了他,是否哄騙過客人欠下高/利/貸、去站/街等行為,說完後他又補充道:“你要如實回答我,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是殺害你的凶手。”


    宮崎元糾結片刻,最後歎息道:“反正我已經死了名譽什麽也不重要了,我幹這一行才不到一年,經常點我的客人基本都是些富婆大小姐,我們做牛郎的別的不說,看女人還是比較準的,點過我的客人中隻有兩個女生家境比較一般,她們都是我剛入職時就點我的客人,我承認我在前期也騙過她們開高價酒,甚至是香檳塔,但是後來我意識到她們經濟條件也比較一般時就沒再哄騙過她們,關於這一點我也沒必要騙你們,畢竟我已經死了……我曾勸過她們別再來我們店了。”


    “雖然她們兩人之後也來過我們店找過我,但也的確沒有再點過高價酒。”


    萩原研二看著宮崎元的神情,選擇相信了他說的話,他在本子上記下這一線索,並向他詢問著那兩個女生的名字。


    “楠良子小姐是一個體型較胖,樣貌比較一般的女生,二十三歲,從事會計一職。成田麻美小姐二十五歲,身高較高體型較瘦,是個當模特的好料子,就是有些齙牙,她是學服裝設計的,從事的也是相關工作。”


    萩原研二又記錄下了宮崎元的家庭住址、兼職的牛郎店的名字和地址後,示意鬆田陣平可以報警了。


    澀穀警察署的刑警來的很快,很快,兩輛轎車就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你好,我是澀穀警察署的小田切,兩位就是報案人?死者在哪?”


    從兩輛車上下來了四名刑警,為首的男人名為小田切徹也。


    鬆田陣平說道:“你好,小田切警官,我是鬆田陣平,這家夥是萩原研二,死者的話在那裏。”


    小田切警官順著鬆田陣平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位於他們現在所站位置的斜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一棵參天巨樹屹立於那裏。


    鬆田陣平的手指向下挪去,指著巨樹下的土壤說道:“受害人在土裏埋著呢。”


    小田切警官眉宇一皺,他快步走到鬆田陣平所指的地方,他疑惑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挖出來看了?”


    “這裏土壤鬆動,有翻新的痕跡,應該是昨天或前天被人動過,土壤顏色深,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來到小田切警官的身邊,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套戴好,然後用手掃掉了一個鼓包上的土壤,土壤被掃掉後,一個露出了一個蒼白色的明顯屬於手指。


    小田切警官雙眸緊縮,他招來了驗屍官將位置留給了他們。


    驗屍官在其他兩位刑警的協助下快速清理著那片土壤,小田切警官開始詢問起他們的身份。


    “我們兩人是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的刑警,他是我的弟弟萩原秀忠。”萩原研二一邊將自己的警官證展示給小田切警官看,然後他又說道,“他是我的弟弟萩原秀忠,我們本來在那片墓地為朋友掃墓,掃完墓後我們本想著來山上散散心,就順著連接著墓地和這裏的那條小道上來了,然後我們就發現了這裏的異常。”


    見兩人是警視廳的刑警,小田切警官心中對兩人的懷疑少了許多,他嚴肅的神情緩和了些。


    這時,屍體已經被完全挖了出來,屍體身上還穿著學蘭服,衣服的胸前標有校標。


    “這是澀穀一中的校服!我妹妹就在那所學校上學。”一名負責挖屍體的刑警驚訝的說道。


    “死亡時間應該在48小時以內,死因初步判斷是頭部遭受了重擊所致。”驗屍官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屍體的狀態,對著小田切警官說道。


    “小野,你去澀穀一中調查一下死者的身份,至於你們……”小田切警官遲疑的看向萩原研二他們。


    萩原研二神情堅定的說道:“我們想協助你們調查這個案件。”


    小田切徹也眉宇皺起,雖說警視廳是他們下屬警察署的上級,涉足他們地區警署的案件也沒什麽,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並不是搜查一科的刑警,這種命案機動組沒有理由涉入其中。


    萩原研二似乎看出了他心裏所想,他說道:“你把我們當成協助你們警方調查的偵探就好,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我們也會去調查這個案件,如果有什麽發現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的。”


    小田切徹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與萩原研二交換了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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