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伊達航猜測的那般,對方隻在五個交通署內安設了炸/彈,這五個交通署也對應著當時那幾位二代們飆車時的路線。


    嫌疑人團夥在這五個交通署內安設炸/彈的目的也是為了報複他們不作為、對權貴們曲意逢迎。


    “嘖,有本事衝著那些權貴們下手啊,我們也隻是聽上麵的意思而已!”最後一個交通署內,剛剛死裏逃生的一名交警臉色難看的咒罵道。


    鬆田陣平將拆下來的炸/彈放進隔離箱內,他站起身對著那名交警說道:“誰讓你們自詡自己是‘擁護日本國憲法和法律,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呢。”


    他說的是日本警察的入職宣誓詞。


    交警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不爽道:“這是上麵下達的命令,我們這些普通的交警哪能違背上司的意思?”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將拆彈工具都收拾好後,他站起身來說道:“你入職的時候是對著上司宣的誓?”


    他無意再與他多說什麽,抓起拆彈箱就要離開,臨走前他的視線被桌子上的一份報紙吸引了注意力。


    【校園霸淩何時才能從日本消失?


    從築波大學附屬中學的霸淩事件淺談我國日益嚴重的校園霸淩問題。】


    鬆田陣平拿起報紙仔細向下看去。


    【20xx年7月10日,築波大學附屬中學的岡田同學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中,死因係服藥自殺……】


    “小陣平,該走了,長島警部叫我們趕快回警視廳。”萩原研二的聲音響起,鬆田陣平將報紙放回桌子上,朝著這個交通署的交警揮了揮手就提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交通署。


    車載空調驅散了悶熱的空氣,鬆田陣平坐在秀忠旁邊的車座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感歎道:“現在還不到十點……真是忙碌的早上啊。”


    伊達航剛剛向目暮警部匯報了他的調查進度,目暮警部那邊也派其他人去調查二代們飆車事件的相關人員的情報了,僅針對交通署放置炸/彈的這一案件,說不定今天一天就能順利解決。


    對於主職是拆彈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說,在排除完所有的炸/彈後,這個事件就與他們爆/炸/物處理班的人沒什麽關係了,不過不論是鬆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都不缺少對真相的探知欲和對維護正義的執著,他們打算回警視廳去調查二代們飆車鬧出的那場事故。


    “對了,你看到的那個魂魄,是叫‘岡田正雄’?”鬆田陣平將胳膊搭在駕駛座的座椅上,對著萩原研二詢問道。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提起這個人,他就不禁想到了那扇地獄之門,因此臉色略有些難看,他說道:“嗯……他被魂葬後,進入了地獄。”


    鬆田陣平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沒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說道:“岡田正雄的小兒子在去年因受不了校園霸淩,在家中的臥室內自殺了。”


    “什麽?!”萩原研二震驚的看向他。


    “看路!看路!”伊達航連忙將他的頭扭正了過來,示意他看路。


    萩原研二連忙轉過頭來目視前方看著前方的道路。


    鬆田陣平看在翻閱著手機中的資料,然後繼續說道:“他的小兒子名叫岡田浩,去世時才14歲,就讀於築波大學附屬中學。而根據我在網上搜索到的消息來看,學校中經常欺負他的那幾名同學基本都是些不學無術的權二代富二代們。”


    伊達航愣了一下,他看向鬆田陣平說道:“怎麽又牽扯到這些二代身上了?”


    “畢竟這裏是千代田,別的不多,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和有錢人多。”鬆田陣平說完,又說道,“不過這件事可能真的跟飆車事件有點關係。”


    “雖然網上壓下了不少消息,但是那群飆車的富二代中不少人都是國中生,且就在築波大學附屬中學上學。他們在學校中也是校霸級別的,沒少仗著自己的家室在學校裏欺負同學,惹是生非。”


    萩原研二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岡田正雄會進地獄,是不是也與那場飆車事故有關?比如為自己小兒子報仇,因此策劃了一場車禍,害死了他人……”


    那場車禍中,除了有兩名被牽連撞死的無辜受害者外,還有三名二代也死在了那場事故中,如果這件事背後真的有岡田正雄的手筆在的話,那他入地獄也是可以解釋得了。


    “分開調查吧,我去調查飆車事件,你們去調查岡田正雄,我們隨時交換調查進度。”此時車已經駛入了警視廳的停車區內,下車前,伊達航對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說道。


    萩原研二解開安全帶,看向後座一直沉默的秀忠,說道:“走啦hide,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和小陣平工作的地方。”


    秀忠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今天應該會很忙吧?”


    “那你要直接回家嗎?”萩原研二問道。


    秀忠今天之所以會跟他們一起來上班,主要就是他要帶著秀忠去金店把金磚賣掉,但眼下來看他們今天還真不一定有空閑時間。


    秀忠想了想說道:“繼續到處轉轉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生前比較熟悉的地方。”


    他這次坐車跟他們來到警視廳,也是為了熟悉一下來警視廳的路。


    對於秀忠而言,這是一個陌生的時代,但好在日本並不像隔壁的□□那般有著改頭換麵般的變化,他還是能在一些地方找到曾經熟悉的感覺。


    秀忠跟隨直覺又一次來到了空座町的附近,不過這一次他的目的地不再是有著強大的死神駐守的空座町,而是空座町的隔壁,一座名為‘並盛町’的城鎮。


    與隔壁的空座町不同,並盛町的空氣中靈力含量極低,是一座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城鎮。


    但是他的直覺卻指引他來到了這裏。


    他行走在並盛町的街道上,目光在周圍的建築物上流轉著,試圖尋找到令他感到熟悉的建築。


    最終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家壽司店前,他在那名站在壽司店前的那名少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是……”少年注意到了秀忠的注視,朝他看了過來。


    在看到秀忠的那張臉時,他也愣住了,下一刻,他的臉上掛著驚訝的表情,他走了過來說道:“小弟弟,你是阿綱的親戚嗎?”


    那張臉與父親的朋友,那個叫‘雨月’的男人幾乎一模一樣。


    少年名為山本武,就讀於並盛中學二年級,他身後的這家名為‘竹壽司’的店就是他父親用祖宅所開的壽司店。


    “那個‘阿綱’,長得和我很像嗎?”秀忠遵循直覺,向他詢問道。


    山本武笑道:“除了發色不一樣以及你的五官比阿綱更像外國人外,你倆簡直一模一樣哦。”


    “那個‘阿綱’,他的全名叫什麽?”秀忠恍惚間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明明已經沒有能夠跳動的心髒了。


    “沢田綱吉,他是我的同班同學,是個很溫柔很帥氣的人哦。”山本武說道。


    沢田……沒錯,就是沢田!!!


    秀忠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他的姓氏好像就是‘沢田’!!


    而且‘綱吉’,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他們家起名的風格,這個叫沢田綱吉的人就是他的後代?不對,應該是吉宗哥哥的後代,他死的太早了,還沒有交過女朋友。


    “他家在哪?!”秀忠激動的詢問道。


    山本武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包,說道:“正好我要去給阿綱送書包,我帶你去吧。”


    秀忠連忙點頭應下。


    “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山本武一邊帶著秀忠向沢田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詢問道。


    “我叫秀忠。”他說道。


    “哈哈哈哈,還真有阿綱他們家的起名風格呢。”山本武笑道,“對了,我叫山本武。”


    秀忠疑惑的看向他,問道:“你不姓‘朝利’嗎?”


    山本武驚訝的看著他說道:“為什麽這麽說?我爸爸也姓山本啊……不過,asari,這個姓氏確實很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畢竟一百多年過去了,雨月叔叔的後代改了姓氏也很正常。秀忠便不再說什麽。


    交談間,山本武帶著秀忠來到了住宅區,熟門熟路的帶著他來到了一家一戶建前。


    “就是這裏了。”


    秀忠看著門牌上的‘沢田’二字,突然多了幾分緊張。


    他該說什麽?不對,他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還沒等秀忠糾結完,就見山本武已經摁響了門鈴。


    秀忠僵硬的呆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腳步聲不斷靠近的大門。


    ‘哢嚓’,開門的是一個有著一頭粉紫色長發的意大利女人。


    “嗯?給阿綱送書包的?進來吧……等等,你是?!”女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山本武身邊的秀忠,可是這震驚的表情轉瞬即逝,很快就變成了充滿了危險意味的打量,“沢田家光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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