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加州清光猛地抬頭,他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立花澄。他的聲音有點別扭,但是依舊對他伸出手:“沒好好保護你的刀是我的錯啦……我給你修理一下了。”立花澄頓了頓又補充:“隻是例行的修理而已,可別想太多了!”願意修理我……是代表著我還是被愛著的嗎?那把刀除了刀尖斷了之外,其他的其實還完好,刀鐔和鞘依舊亮麗如新。狐之助帶來的護理工具,裝了一個小箱子,立花澄抱著箱子,坐在了加州清光身邊。龜甲貞宗勉強抬起頭,看著就這麽正大光明在他麵前恩恩愛愛的一審一刀,內心有點崩潰。明明他們兩個都要碎刀了。好吧好吧,他承認,是因為他們對他出手的原因,但是看到加州清光得到手入這種待遇,還是有點吃味的。然而是自己選擇拒絕審神者的。鶴丸比自己還要慘一點呢。有了對比,才有傷害。雖然前有加州清光,但是耐不住後有個鶴丸國永,比起鶴丸國永,龜甲貞宗頓時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龜甲貞宗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現在叛變的可能性有多大。燭台切小心翼翼的把鶴丸扶起來,藥研提著藥箱上前,先把胸口的致命傷處理了一下,這才對正在給加州清光手入的審神者示意想要帶著他們離開。“把他的刀留下,人帶走吧。”立花澄一遍給加州清光的本體刀上粉一邊說道:“那個粉頭發的刀,也一起留下。”被點名的龜甲貞宗在地上蠕動了一下。因為襯衫的破損,襯衫下麵的繩子也暴露了出來,但是龜甲貞宗卻沒有什麽羞恥的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是興致勃勃的對著立花澄舔了舔了嘴唇:“請粗暴的……咳咳……對待我吧!”藥研有點不忍直視。大將,還隻是個孩子。就怕他帶壞孩子。江雪上前,把龜甲貞宗從地上拉起來,半拖半抱的把人拉起來跟著藥研和燭台切去治療。加州清光收回捂著立花澄的耳朵的手,對上了立花澄充滿迷茫的杏眼。掩飾一般的咳嗽著,加州清光扭過頭,高跟鞋的鞋跟在草地上磨蹭著,帶起一點草屑。沒有聽見龜甲貞宗帶著亢奮的話,但是看到了龜甲貞宗潮紅的臉和舔嘴唇的動作,立花澄有些好奇龜甲貞宗說了什麽,加州清光捂他的耳朵,而江雪還有點生氣。他說了什麽?主人意外的單純呢。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吧,畢竟主人還是個小孩子。誰家小孩子會用那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說話啊!雖然還……挺可愛的。雖然在立花澄看來,自己隻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他們這些小輩說話,可是在這些刀劍付喪神眼裏,自己才是小輩的那個,就連他實話實說的自己的年紀,也被認成是小兒的玩笑之言。他也很生氣的好嗎。立花澄摘下飄到自己頭發上的櫻花瓣,撚在手中看了看。梅雨季節,可沒有櫻花的呀。詭異的飄起了櫻吹雪的加州清光,紅著臉跑掉了。立花澄拿著加州清光的本體刀,歪著頭看著加州清光可以說是狼狽跑走的背影。他的刀?不要了嗎?加州清光躲在拐角的屋簷下麵,捂著自己通紅滾燙的臉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溫熱流順的靈力在四肢百骸中遊走,那種讓人舒服到刺激的感覺讓他有些承受不住。四肢因為靈力的緣故而有些酸軟到使不上力,本體刀被破壞的重傷的痛苦早就被這靈魂上的快感衝散的一幹二淨了。太過分了。他快要愛上這樣的感覺了。直到靈力消失,身體也恢複到最佳狀態,加州清光才渾身一軟,坐到地上。他一抬頭,卻看見江雪用那雙黑紅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然後歎了一口氣。左文字一家一直都在本丸最角落的房間,他們一家都是喜靜的性子,再加上江雪和宗三暗墮程度都比較深,他們一家更是深居簡出,除了必要,他一般不會出去的。三日月石切丸在的時候還好些,三日月碎刀之後除了必要就鮮少見到他們出現了,最近也是因為新一任審神者的出現,江雪才會從他們那個屋子裏出來。江雪對新審神者的態度是其他人始料未及的。就連應該和審神者最親近的加州清光承認審神者的速度都比江雪慢一些。江雪身後垂著的尾巴甩了甩,骨刺勾著光滑的地板,在地板上劃出幾道細小的劃痕。“審神者呢?”“不知道……”加州清光愣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