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澄拉開了裏間的樟子門,看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黑發付喪神。那位付喪神的頭頂,有兩簇像是耳朵一樣的頭發,盡管在昏睡之中,可是依舊能看出這位付喪神出色的姿容。暗墮這麽嚴重了嗎?立花澄看了一眼,關上門退了出去。“走吧太郎先生,我們要去打掃衛生了。”第20章 成為嬸嬸的第二十天袖子被挽起,被繩子綁住,立花澄踢掉了腳上的木屐,光著腳跪在走廊上,拿著燭台切找來的抹布擦著地板。這座本丸鮮少恢複了往日有著熱鬧的氣氛,不管是左文字一家這樣喜靜的,還是鶴丸這樣剛被揍的刀,都帶著打掃工具在本丸裏打掃。宗三拿著抹布有點嫌棄,但是還是用手指捏著擦拭著走廊的欄杆,像亂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則是和立花澄一起擦地板。三個小不點撅著屁股在走廊上哼哧哼哧的擦著地板,立花澄穿著小夜的內番服,短款的和服讓立花澄能夠方便的動作,不會因為過長的下擺而阻礙行動。立花澄早就把雨停了,鶴丸爬到高大的萬葉櫻上,很快就看不到身影了。龜甲貞宗倒是在一旁蠢蠢欲動的想要過來,但是被燭台切拎著領子扔到一邊。他也不生氣,隻是用讓人寒毛直立的眼神一直看著立花澄,時不時還用不太純潔的話調戲一下。然而立花澄隻是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太郎太刀在旁邊看著,然後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立花澄的視線。不要帶壞小孩子。幾振刀的眼裏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句話,龜甲貞宗無奈,隻好安心幹活,但是他還是耐不住,想要趁幾振刀不注意的時候蹭到立花澄的身邊,讓審神者狠狠的疼愛他。見多識廣的兩振短刀默默帶著“純潔不諳世事”的審神者拐了個彎,去了別的龜甲貞宗無法看見的地方擦地板去了。“怎麽了?剛才哪裏還沒擦完啊。”“審神者大人,以後見到龜甲貞宗,一定不要聽他的話。”亂藤四郎說道:“他不是正經人。”其實隻是開黃腔的話,沒關係。然而盯著亂藤四郎認真的目光,立花澄還是咽下了這句話,安靜當一個純潔的小孩子。總感覺說出來會發生什麽不太好的事情。是錯覺嗎?和宗三對於內番的抗拒,江雪顯然對這些雜七雜八的家務很是拿手,甚至隱隱有點開心。他在拔雜草。帶著愉悅在進行工作,江雪身邊幾乎飄起了小花。雖然很神奇,但是江雪的確不得不承認,在立花澄到來之後,他們的暗墮,除了鶴丸那種鑽牛角尖的想不通的,其他人的暗墮都穩定住了,甚至有些人的暗墮程度減輕了。最明顯的,大概就是宗三了。能夠看到有精力嫌棄內番的宗三,其實江雪已經很滿足了。而原本暗墮程度就不深的小夜,已經幾乎看不出是暗墮過的付喪神了。江雪也不知道,本丸裏的同伴什麽時候能夠想通。不用去親近審神者,隻需要知道這個審神者,不會傷害他們就好。相安無事的像一個普通的本丸一樣。那些暗墮程度不深的同伴或多或少似乎都意識到了一點,已經有些付喪神的態度開始緩和了。小夜本能的親近這個審神者,甚至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審神者穿,甚至還想給審神者梳頭發。立花澄的頭發是非常柔軟的黑色短發,眼睛是非常清澈透亮的灰藍色,眼角微微下垂,整個人的氣質都很溫和柔軟,如果不看氣質的話,他的麵容和藥研有三四分的相似,和藥研站在一起倒是有點像兄弟了。一開始誰都沒有注意觀察立花澄的樣貌,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下,不會有人會去在意這個審神者的樣貌,隻會去在意怎麽把這個審神者殺掉,現在看來,審神者還真是有一副好樣貌,即使在一群付喪神裏麵也毫不遜色。燭台切等了一會,起身回到廚房開始清點剩下的食材。既然審神者說今天要一起吃飯,那他一定要從現在開始做這麽多的人飯了。可惜當時審神者買的東西雖然種類不少,可是量都不多,立花澄自己一個人吃幾頓是沒什麽關係的,可是如果讓十多位付喪神一起吃的話,這些顯然是遠遠不夠的。這些付喪神裏,能夠帶出門的,還真的不多。能帶出門的,大概就隻有小夜和……龜甲貞宗。然而想起龜甲貞宗的尿性,燭台切就不是很想讓立花澄帶著龜甲貞宗出門了。他們不要麵子的啊。可是如果沒有成年體型的付喪神陪著,就審神者的這個小身板,哪裏拿的了那麽多東西。宗三左文字瞅了他一眼,指了指燭台切自己,然後從廚房搬了桌子出去了。燭台切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暗墮程度不算深,就連暗墮之後的花紋也是在眼罩蓋住的右眼上,除了看起來比其他的正常的付喪神陰沉一點,乍一眼看上去,其實和普通付喪神是沒什麽區別的。好的,那就自己和小夜吧。和社會脫節了很久的燭台切和完全不懂這方麵的立花澄,根本就不知道,其實商店,是有送貨上門的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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