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這種氛圍怪怪的。立花澄聽著宗三左文字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沒忍住把自己整個人都沉了下去。“主殿?”宗三左文字回頭,在溫泉邊跪了下來,伸手把立花澄撈了出來:“別在下麵泡著了,容易嗆到。”大半夜的,後山的樹林被微風吹過,發出了颯颯的聲音,清涼的月光打了下來,把宗三左文字的身影打上了一層銀藍色的光暈,立花澄看不清背光的宗三的麵容,隻好順著宗三左文字拖住自己胳膊的手坐了起來。宗三左文字跪坐在旁邊,腳邊還放著一個木製的小盆,裏麵放著剛剛還在他胯間係著的毛巾和其他的東西,立花澄甚至在裏麵看見了一把散發著瑩潤的光澤的白玉梳子。玉石做的梳子都十分脆弱,一般都是作為觀賞物來用的,但是這把顯然不是。立花澄接過宗三遞過來的梳子,沒忍住摸了一把。手感很好,玉質也不錯,隻不過,唯一特別的就是,這把梳子的材質和殺氣石的材質十分相像。在碰到梳子的時候,立花澄隻感覺到手上以及這隻胳膊的靈力像是被隔絕了一樣。已經習慣了靈力的身體在失去了靈力之後變得十分遲鈍,可是宗三左文字卻隨身帶著這把梳子。“主殿不喜歡麽。”宗三左文字背著光,立花澄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隻聽聲音裏的情緒的話,想來是憂鬱的吧。這把梳子有什麽特別的……嗎?他非常好看算是特殊麽?對著月光可以看見裏麵雕刻的細細的花紋,那些紋路最後匯集成了宗三左文字的刀紋,讓這把梳子變得不平凡起來。宗三左文字歎了一口氣,將梳子拿了回來,放在了隨身的盆子裏。“我先走了。”宗三左文字抱起了盆子,向立花澄稍微一個欠身就轉身離開了。木屐敲擊地麵發出的聲音愈發的小了,最後消失在這片寂靜的夜裏。立花澄在水池裏站了會,還是不想繼續泡下去了,拿著毛巾胡亂的擦了擦就穿上了自己的浴衣出去了。晚上還是有點冷的,立花澄被夜風吹的打了個寒顫,用毛巾擦了擦頭發,抱著小盆子加快了腳步。這間本丸,已經陷入了睡眠。歌仙兼定還在門口等著他,在見到他回來之後也離開了,立花澄拉開自己房間的門發,發現房間裏已經有了鋪好的被褥,和明顯剛熬出來的薑茶,還散發著氤氳的熱氣。立花澄把小盆子放在一邊,那起了那杯薑茶。這群付喪神的心思,還真是想不清啊。隻是稍微表達出了一點想要和解的意向,他們就全部對自己散發出了善意。倒是……不忍心追究下去了。但是也僅僅是不追究而已,並不代表他會忘記。他們做過的事情,總是要還回來的。但是,除了燭台切光忠之外,鶴丸國永沒有來,今劍藥研現在雖然沒有死可是卻也不知道去哪裏,就算想要幹點什麽,也沒有對象可以下手做。所以現在就隻是暫且放下一切然後和他們相處了。他啜了一口薑茶,然後關上了房間裏的燈。壓切長穀部遠遠的看見立花澄房間暗下去,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房間裏。他根本不敢反抗歌仙兼定。他打得過歌仙兼定,但是隻是愧疚讓他不敢還手,被打到四次重傷這才解氣,歌仙兼定離開之後,壓切長穀部者這才去了能夠看到立花澄房間的地方等待著。醉酒的自己,竟然做出了那樣過分的事情。而且還把湯弄到了主的身上,所以被懲罰也是必然的,不然就連自己,都沒辦法麵對審神者。好在很快立花澄就睡了,壓切長穀部回到自己亂七八糟的房間,把房間收拾好,床鋪也收了起來,他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還剩一大半的醒酒湯,端起來直接一口喝完了。明天,就去請罪吧。這個時候,壓切長穀部也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麽會醉酒。好像是主給自己的酒心巧克力。酒心巧克力是誰給的。次郎太刀。等著吧次郎太刀,明天手合室見。不隻是壓切長穀部,還有其他人保有著這樣的想法。睡夢中的次郎太刀打了個噴嚏。第二天一早,次郎剛醒,就被壓切長穀部帶到了手合室。“咦?這麽早,今天的手合是咱們兩個嗎?”次郎迷迷糊糊的跟著壓切長穀部去了手合室。“嗬嗬。”壓切長穀部皮笑肉不笑:“昨天是你給主的酒心巧克力吧。”“啊!對哦!我給小澄澄了啊,我說我的加濃酒心巧克力怎麽不見了,不對啊,我給的是普通的呀……難道我給錯了?!”次郎太刀一臉驚慌失措:“小主人沒事吧。”“沒事。”壓切長穀部帶著次郎太刀進了手合室:“巧克力被我吃了。”“這樣哦,那我就放心了。”次郎太刀鬆了一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