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難得溫柔的說,他讓一葉靠在堅硬的王座上,大手覆在了他的頭頂:“忘記這段事件發生的事,然後接受我給你的,本來不想這麽麻煩……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來不及了。”兵主部一兵衛卻沒有性命被威脅的緊張感,他解除了卍解,友哈巴赫握著的刀刃變成了軟趴趴的毛筆尖,從他的手心抽了出來。從頭頂衝進來的靈力,強硬的抓著他的記憶攪碎然後吞食,又讓新的記憶灌進他的腦海。關於大腦的所有都不可以輕易碰觸,更何況是更改記憶這樣有違規距的事。可是一葉卻因為被困著,甚至沒有辦法說話。他不是沒有受過傷,隻是這次的傷,要比所有的都要痛哭,腦海裏有人在不停的用錘子敲擊著,間歇會有尖銳的直衝頭頂的鑽心的疼。可是比起痛苦,他卻覺得失去的記憶來的更加痛苦。抹殺了他的過去,給他編織的未來,卻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會奪走他的性命。也許這都是命運吧。一個一個熟悉的名字從腦海裏淡去,記憶深刻的人和事都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一葉放棄了掙紮,淺藍色的眸子放空,靈王從裏麵看不見任何東西。靈王鬆開了手,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一葉。“來不及了。”靈王重複到:“你們這些人做的,都不過是蜉蝣撼樹罷了。”從剛見麵開始,就完全沒有動手的靈王,終於展現了他恐怖的一麵。那是和兵主部一兵衛完全不同的威壓。在麵對兵主部一兵衛的時候,還可以覺得:啊,如果努力一下應該會有希望。然而現在直麵靈王的威壓,卻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還是像第一次一樣恐懼這樣的力量。甚至懷疑,自己可以成功嗎?自己這麽做?會有回報嗎?他們真的能夠從這樣恐怖的人手裏把他救回來嗎?不,他們已經失敗了。靈王的靈壓鋪天蓋地的向他們壓過來,像空氣一樣無孔不入,從所有裸露出來的地方鑽了進去,從內裏破壞著他們的身體。他們以前的掙紮,也許在靈王看來,隻是無聊打發時間的喜劇,毫無意義。“我的兒子,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聯合藍染有什麽用嗎?兩個失敗品,都是沒有用的廢物。”“父親,不,靈王陛下。”藍染在這種壓力之下勉勵支撐著自己:“沒想到您還能記得我,真是讓人高興……不過呢,我還是覺得您在這個位置上呆著比較好。”“你覺得?我覺得還是我的一葉呆在這兒比較好,他很聽話,能夠替我完成我的願望。”靈王站在高處俯視著他們,短脇們已經支撐不住,勉強跪在地上,甚至沒辦法抬頭看靈王,現在勉強站立的,隻有他們這些防禦比較高的太刀和大太刀,以及藍染他們。“你覺得,一葉醒來之後會說什麽呢?”靈王對藍染說:“那就打個賭吧,如果我猜對了,我就放你們離開。”藍染和友哈巴赫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如果我猜對,你能放了他嗎?”“如你所願,不過……也要看他願不願意這麽做吧。”靈王一點也不害怕醒來的一葉跟著他們離開,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足以讓他心甘情願的就下來。“那我就賭:「父親」吧。”靈王點了點頭,然後驟然加大了靈壓,這下子不僅僅是付喪神,就連藍染和兵主部一兵衛他們也承受不了這樣陡然加重的靈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葉被解開了束縛,靠在靈王的身上,漸漸恢複了意識。“父親?”一葉在他的懷裏恢複了意識。他撐著他的胸支撐起身子:“我怎麽在這兒?”“在外麵玩的開心嗎?”靈王不去回答,反而是問道:“對於繼承我的位置已經做好準備了嗎?”“是的父親。”一葉有點開心:“我已經做好了我能做到的所有的事……不過父親,你看起來還很好,為什麽這麽著急?”“因為我啊,有必須要做的事,這個位置不能讓我放手去做。”“這麽說來,我是可以幫助您了嗎?”“嗯。”“那真是太好了。”一葉喜形於色,一雙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露出了明眼人都看得到的歡欣。“對了。”靈王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讓開了身體,把他身後跪倒一片頗為狼狽的付喪神們露了出來:“你還記得他們嗎?他們想要帶你走呢。”一葉沒有去看那些付喪神,而是看著為首的藍染和友哈巴赫。友哈巴赫還站著,仰著頭看著他。“友哈巴赫?你怎麽會在這裏?”一葉帶著不屑問道:“是準備臣服嗎?”“不,帶你離開。”友哈巴赫看著他說到:“你還記得他們嗎?”“他們?”“你的付喪神們。”“那些弱的不行的斬魄刀?”這個時候,一葉終於肯把視線放在付喪神的身上了:“我才不會有這樣的刀——我的刀應該是最優秀的。”“是這樣沒錯,你應該得到最好的。”靈王在他身邊說道:“這個世界都是你的。”靈王的白色的麵具上似乎裂開了口子,從裏麵流出的濃濃的惡意,幾乎要彌漫在在整個靈王宮了。“那把他們帶到地牢裏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靈王的話,讓付喪神們有些心驚。“注意別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