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從古至今都是一份頗具神秘感的職業,加上各種影視作品的渲染,現下更是被弄得神乎其神。“我操!這不是拍電影吧!”高暢抹了抹嘴邊的水,看著朝他們靠過來的海船,現代艦艇上然掛了一枚黑色的骷髏海盜旗,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海賊船嗎?顧孝景倚靠在船尾的欄杆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有點想不明白,現代海盜很少了,最活躍的也是在印度洋、亞丁灣、蘇伊士運河那一片,我們能在這裏遇上,還真是奇跡啊!你說,他們是從索馬裏過來的?還是從加勒比過來的?”“管他們是從哪裏過來的呢!反正都不是什麽好鳥。不對啊!我差點被你帶溝裏去,我們倆還在這閑聊幹嘛?沒看見別人都在逃命!”高暢覺得跟顧孝景在一起久了,這個腦袋有時候還真是有點不太好使。“逃命?怎麽逃?他們是全部軍械武裝的,我們有什麽?赤手空拳?而且我們倆現在的狀態不好,就算真拚命也不是這個拚法。”不是顧孝景不想走,而是這大海上他們能往哪裏走?“怕什麽,頂多我們也感受一下當肉票的感覺,沒準還能夠去海盜窩見識一下。既來之則安之,他們就隨機應變吧。”帶鉤子的鐵索一下子就扒住了船尾了欄杆,穿著背心短褲的顧孝景跟高暢就這麽看著那些人背著槍爬著鐵索過來。先到的人,舉槍對著他們倆,顧孝景笑嗬嗬地將雙手舉過頭做投降狀,高暢雖然不是很願意,可還是無奈地跟著顧孝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那些人操著不怎麽純正的英語問他們,顧孝景裝傻充愣隻當自己是隻土包子聽不懂外語。那些人問了半天也沒能從顧孝景和高暢身上問出點什麽,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有人抬腳就想踢顧孝景,被高暢一腿給踢倒。那人火冒三丈舉槍就對著高暢,被身後的人一喝斥,那人竟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喲,是東方男人!”金發碧眼穿著性感的女人邁著優雅從容的步子走了上來,她圍著顧孝景跟高暢走了一圈,最後一雙碧眼就直勾勾的盯著高暢,她伸出抹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在高暢充滿力量的胳膊上捏了兩下,然後很高興地一把挽住高暢的胳膊,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東方男人,你這樣的,我喜歡!”噗——嗤嗤——顧孝景別過臉不忍去看高暢尷尬的樣子,高暢咬牙切齒地瞪著幸災樂禍的顧孝景,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真的想把這洋妞給踹進大海裏。“嗨,喬尼,你看你看,我找到真愛了!”女人歡樂地衝人群招招手。“是嗎?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不過上個月是誰告訴我找到真愛的啊?這真愛是每月一換的嗎?”男人帶著些許調侃的聲音在人群裏響起,眾人給他讓開道,就看一個帶著眼罩,裝著歐洲中世紀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別提那個膽小鬼了!喬尼,這個真的不錯!決對是真愛!不許跟我搶!”女人挽著高暢的雙臂收得更緊了,高暢感覺到擠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團軟肉是什麽,頓時就尷尬的紅了臉。女人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大聲嚷道:“喬尼,喬尼,他會害羞!好可愛!我發現自己更喜歡他了!”被稱作喬尼的男人走上前,如鷹一般的眼睛將高暢打量了一遍,然後就聽他用流利的中文說道:“中人?”高暢和顧孝景一愣,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然這麽厲害。“農民!種地的!”顧孝景做了一個挖地的動作。然後拍了拍高暢堅實的肌肉,說道:“他是我們村最勤快的小夥子!”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顧孝景,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顧孝景肩膀上還還沒消退的槍傷傷疤,“這個。”顧孝景拍了拍自己的右後肩,說道:“這個是被鳥槍誤傷的,鳥槍知道嗎?就是用來打鳥的氣槍,在我們村可流行了!我們村的人很好,以後你來的話,我帶你去打麻雀,你一定會喜歡的。”“……”高暢隻想翻白眼:顧孝景,不帶你怎麽欺騙國際友人的!男人盯著“真誠”的顧孝景看了一會,然後笑著走開了。同時他也把女人給叫走,女人戀戀不舍地離開。見他們都去倒騰其他乘的時候,高暢小聲問顧孝景是不是趁著這個功夫搶了對方的船逃走?顧孝景賞了高暢一記爆栗:“你傻啊,那艘船上肯定有人守著,火箭炮等著伺候你呢!”“我傻?你也不聰明!就你剛才那胡謅的,別人相信才怪!”高暢毫不示弱地回了顧孝景一句。“不信拉倒,難道還指望我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老底?”顧孝景皺眉,那個叫喬尼的男人真的很奇怪,真的是海盜嗎?不出意外,所有乘都被綁去了那艘海盜船,顧孝景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五花大綁,看著那些人一個個被盤問套家底,他就開始在心裏琢磨等會要說的東西,還想跟高暢商量一下套個口徑,可是發現高暢離自己太遠,而且高暢也被那個性感美女給纏上了。“名字?”顧孝景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高小顧。”他回答道。“高小顧,希望有機會能夠跟你切磋一下槍法。”喬尼抬了抬寬大的帽簷,“歡迎來到我的永恒國度。”顧孝景看著碧海藍天,他告訴自己,就當是免費出國旅遊了,有機會一定會逃回去的,就算走不掉,他也一定會想辦法發訊息過去。與顧孝景、高暢失去聯絡的第四天,高逸的表現並無任何異常,除了每天詢問海上搜索救援的消息之外,其它的行動一切如常。失去聯絡的第六天,看著其他學員陸陸續續安全的從海島回來,高逸開始有些動搖了……失去聯絡的第八天,當收到搜救隊的消息說搜尋無果、生還渺茫的那一刻,高逸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高逸想申請自己去海上搜救,可是上頭卻沒有批準。張文楊看著高逸,心裏難免有些擔憂。他站在高逸身後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番,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猶猶豫豫怎麽都不肯落下,訕訕地笑笑,張文楊收回手插進口袋裏,說道:“高逸,你別擔心。我覺得他們說不定遇上過往的船隻被救了,也或許現在正在某個小島上譜寫新的魯濱遜漂流記。”高逸沒有回應張文楊的話,他隻是看著窗外操場上正在操練的學員。過了好一會兒,高逸轉身問了張文楊一個問題,張文楊卻是被這個問題給弄了一個措手不及。高逸問他:“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張文楊猛的一聽到這個問題,當下就覺得自己心兒噗通噗通一陣亂跳,可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他覺得高逸所指的肯定不是自己。果不其然,他望著高逸,而高逸卻望著桌上的那本翻開的。頁的右下角很清晰的寫著“高逸贈送”四個字。那個字跡肯定不會是高逸自己寫的,人的行為舉止甚至是神情都可以掩飾作假,可是人的寫習慣卻是很難改變的。按照這四個字的寫習慣分析,張文楊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顧孝景!可是顧孝景已經有了戀人,而且在假期的時候都有了實質性接觸……該不會那個戀人就是高逸吧!張文楊第一次被自己的推斷給嚇住了,他盯著高逸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這才回答了他的問題:“喜歡有很多種的,可以是愛人,可以是朋友,還可以是純粹的欣賞。”“愛人。”高逸斬釘截鐵地說道。“……”張文楊覺得自己眼下必須要轉換角色才能夠繼續跟高逸交談下去,於是,就看他換上那副職業心理谘詢師的笑容,開始進行他的“工作”。他走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他伸出手示意高逸坐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溫和的聲音,真誠的神情,讓人下意識覺得他可以信任。“嗯。”高逸順著張文楊的指示坐下。張文楊給無數人做過心理指導,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幫高逸。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始緩緩說道:“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嗎?”高逸回想了一下他跟顧孝景在一起發生的那一幕幕事情,他說:“我想和一個人在一起,想要他成為我的伴侶,可是我被拒絕了,因為他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就像愛人那種。”“那你當時是怎麽回答他的呢?”“我什麽都沒說。”張文楊歎了口氣,他完全能夠想象這種情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你想要跟對方在一起,可對方卻以為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從而拒絕了你的要求。現在你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對方的,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疑問,對嗎?”高逸搖了搖頭,緊跟著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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