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小貓咪不服。“我說了以後隻準跟著我,聽話的貓咪才能贏球。”陸子遙挑眉道:“說完你就立即接過球投籃了, 算是默認約定生效。”“根本沒有這種約定!”謝朗暴跳如雷!是圈套!腹黑惡龍的圈套!這種喪權辱國的約定,沒有任何一個冷酷殺手會同意!惡龍一歪腦袋疑惑地詢問:“沒有約定嗎?那小貓咪怎麽贏的球?”“我從你手上搶來的球!”小貓咪鼓成胖河豚!“你、”惡龍眯起桃花眼, 危險地盯住小貓咪:“從、我、手上,搶走球?”河豚貓心虛地開始漏氣:“是啊,趁你玩花式轉球的時候……我搶……搶來的……我憑自己本事……搶……搶來的。”“嘁——”陸子遙笑出一顆小虎牙尖尖,眯起眼沉聲道:“太過友好, 是不是會讓小貓咪忘記自己在跟誰耍賴?”謝朗貓眼緩緩睜大,腦子裏唰的閃過自己被惡龍捏碎肉墊、咬斷脖子的畫麵!“唔……”貓爺在思考是否該屈服。“嗯?”惡龍胸有成竹地等待答案。一秒。兩秒。小貓咪“嗖”的一聲, 逃跑了!被咬死也要捍衛自由!約定說不簽就是不簽!逼王貓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媽媽說陳興國醒了。嚴重腦震蕩, 時常陷入昏迷, 盜汗嚴重、渾身無力,醫生說, 有慢性腦萎縮的可能性。謝朗沒去醫院看。多多也沒被帶過去, 怕他害怕。陳興國鼻骨斷裂處, 有部分軟骨碎裂,不能完全拚湊, 現在雖然沒拆繃帶,但醫生說鼻子肯定歪了,建議後期通過整容手段修複。牙齒被連根打斷兩顆,是門牙, 門牙兩側的牙齒, 都被打斷一截。謝朗原本擔心那人渣一醒來就要鬧事, 但聽媽媽說,他現在成天躺著半昏迷,時不時哀哀哼哼兩聲,沒法跟人交流。謝朗每天看見媽媽回家,就迫不及待去問陳叔叔目前的狀況。媽媽紅著眼眶,絕望地說著陳興國每天的慘狀。謝朗皺眉沉痛地聽著,兜裏的手機錄音在運轉。確保每個字都錄下來,每晚睡前聽一遍,能開心得想要飛天!他快要忍不住親自去醫院看一看那人渣的慘狀了,那種爽感,肯定是光靠腦補想象不出的!但他還是忍住了。陳興國已經知道打自己的人,是皇子殿下。現在看不見謝朗,沒法試探出皇子的態度,陳興國也就不敢鬧事,如果見了麵,結果就不好說了。暫時讓他一個人躺著,等傷痛過去了,他也就分得清輕重了,不敢憑憤怒鬧事。到了第三天,媽媽說陳興國能跟人交流了,目前情緒非常差,想讓謝朗去跟他談談。謝朗表示“學習緊張沒時間”。談你媽談,冷酷殺手這就住校去了。謝朗住校了,殿下的管家辦事很利索,也周到,還指派了幾名男仆和搬家團隊,來給他搬運生活用品。這讓謝朗有點尷尬,實在犯不著來這麽多人幫忙搬家。他的臥室又不是皇子那種——有健身房、全景玻璃花房和一整個遊戲室的房間。謝朗的私人物品,隻有一堆書和試卷,每個季節的換洗衣服,隻有兩套。非要算上一些紀念品,也就隻有爸爸離開前,給他買的那些機器人手辦。總之為了不顯得太寒磣,謝朗讓媽媽給他找了個特別大的紙箱子,裏麵放上所有書和玩具。但工作人員把紙箱搬進貨車的時候,謝朗看著比自己房間還大的車廂,還是覺得有點寒酸,於是回家把漱口杯和牙刷也拿來,擺在紙箱邊。撐撐場麵。到了學校,在宿管那裏領了門鑰匙。謝朗領著兩位搬箱子的男仆,乘電梯來到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