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抬起了頭,就看到了一頭柔順長發的宋姨兩頰微紅的走了進來。


    可惜了,對方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看不見那恨不得貼上去就不下來的小蠻腰了。


    張揚喊著宋姨,其實對方也就二十大幾歲,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一張精致的麵容,對張揚這種懵懂的年紀是最有誘惑力的,但對張揚來說心裏不敢有絲毫褻瀆。


    作為國內頂尖歌手,在圈子內享有崇高的地位,聽家裏老漢透露一點,這位還有普通人不為人知的一麵,具體什麽情況,張揚也不是十分了解,老漢隻是說,在文藝圈跺跺腳,所有人都要抖一抖那種。


    這家店的背後老板就是眼前這位。


    自從家裏的煤礦被政府收購以後,老漢隻要來到商都請客吃飯都會安排到這裏。


    一開始老漢也在燕京混過一段時間,在那裏投資了一些生意,虧得血本無歸,那裏的精英階層,做生意極不守規矩,說是強取豪奪也不為過。


    看他們這些靠地方資源暴富的土財主,就像看到抱著金元寶的小娃娃站在鬧市區,一個個都張開血盆大口,恨不得連人和珍寶一起吞下。


    老漢在這些煤老板中還是比較聰明的,發現不對就及時止損,丟下那些投資的轉移到商都來。


    也不怪江、浙。滬能發展這麽快速,這裏工商界比其他地方做生意還是要守規矩得多。


    老漢在燕京虧了幾個億也不是沒有收獲,宋姨就是在燕京認識的。


    張揚看到宋姨推門進來,立馬恭敬地站在一旁,嘴巴張開,也不知道怎麽稱呼,如果像家裏老漢吩咐那樣喊姨,看著和自己也不像兩代人,而且憑張揚在社會上的經驗老說,女人是很不高興別人把自己喊老了的,喊姐就更不可能了,就對方實力地位,又和老漢兄妹相稱,這樣張揚更張不了口。


    宋祖馨看著張揚尷尬的表情,好像知道他心裏是如何想的一樣。


    優雅地坐下,“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就喊姐吧,別聽你家老漢的,喊姨都把我喊老了,聽你爸說你結識了一個了不得少年,剛剛和你爸通話,你爸讓我來替他掌掌眼,你去把他喊來讓姐見見,你把他帶到辦公室等我,我處理一下事情就過去。”


    兩人在辦公室沙發上坐著,不一會宋姨直接走了進來。


    順手帶了一把門。


    但不是關閉,而是半掩上。


    能聽到外麵的嘈雜,但也沒那麽吵。


    高跟鞋噠噠的走到了沙發對麵的辦公桌後,穿著羽絨服的她坐到了兩人對麵,看了一眼穆雲海:“是不是有點失禮,耽誤你倆和同學們一起熱鬧了?剛剛路過你們的包間,聽到好多同學都想找你喝酒呢。”


    “是來了挺多人的。”


    穆雲海隨口一句。


    張揚畢竟要和宋姨要熟悉一些,說道:“明天該放假了,這些同學聽說可以免費吃大餐,都不知道回家的嗎?”


    看著張揚誇張的模樣,宋姨噗嗤一笑:“還真是和張老漢一樣,就知道插科打諢。”


    “嘿嘿……今天下午我們慶元旦籃球賽,除了二十個隊員,其他估計來了三四十個吧。”


    “嗯……那讓他們玩吧。小穆老家哪的?”


    “廣西,封開縣,聽過沒?”


    “沒。”


    “窮地方,但現在好多了,不像前幾年還經常餓著肚子……算是解決溫飽問題了吧。但基礎設施還是挺落後的。”


    穆雲海一進來就認識這位,上一世沒少在春晚上看對方唱歌,剛見麵雖然有些驚詫,但兩世為人還是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


    雖然表麵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內心還是有點緊張。


    不自覺地伸手從衣兜裏拿出煙盒要抽出一支……不過馬上就停住了動作。


    女同誌還在屋子裏呢。


    宋姨笑了笑,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包九五之尊,塗抹著好看指甲油的一隻手卻打開了煙盒,從裏麵抽出了兩隻煙,遞給穆雲海和張揚每人一支。


    “沒關係,在這裏可以抽煙,不過你倆還不到18歲吧,別學這些,不好。”


    張揚怕宋姨產生誤會,趕快岔開話題,“海哥寫書呢!有時候思考的時候抽上一口,平時是不抽的。”


    穆雲海知道眼前這位在中國樂壇的地位,“我知道啊……但我得適應,這不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嗎?我準備走文娛這條路,準備報考上戲,萬一以後我接了什麽會抽煙的角色呢。別告訴我你們看不出來會抽煙的演員和不會抽煙的演員那種生疏的區別。”


    宋姨看似在和兩位少年隻是一場普通的交流,但無時無刻不在留意穆雲海的一舉一動,夾煙的動作倒是熟練。


    不過抽卻隻是抽進去,吐出來。


    宋姨優雅地站起來,走到旁邊的酒櫃,拿起一瓶紅酒,在三個高腳杯中各倒上小半杯。


    張揚還在傻坐著,穆雲海起身來到宋姨身前幫忙。


    把一杯遞給宋姨,然後再端起剩下兩杯,和張揚一人一杯。


    接著,穆雲海看了一眼那瓶酒,說道:“domaineleroy。”


    宋姨似乎有些吃驚,“認識?”


    穆雲海隨意地聳肩,知道宋姨說的認識是指什麽,搖搖頭:“沒見過,但我學過法文。”


    宋姨釋然,“那就嚐嚐,勒樺,好幾萬呢麽。”


    穆雲海就嚐了一口,“那得嚐嚐,以後最起碼別人說這些的時候,我不能連什麽味道都不知道。”


    通過觀察,宋姨算是發現了。


    這年輕人不像表麵年齡和長相帶有欺騙性,相信對方已經認出自己,即使這樣,舉止卻相當從容淡定,通過煙和酒,能看出來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


    他做的每件事都不是毫無意義的……


    嘖嘖,有點強人的潛質。


    她心裏感慨了一聲,看著穆雲海叼著煙,看著他拿著杯子連晃帶聞的,最後一口氣喝到了嘴裏,咽肚後在那砸吧嘴的模樣。


    雖然那品酒的動作漏洞百出,但那份自信還是從動作中溢出來。


    人家不也說了麽。


    就為了嚐味道,省的以後別人聊天,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


    於是問道:“怎麽樣?”


    “……實話,有點難喝。真不知道咋就賣的這麽貴。“


    宋祖馨笑了:“因為賣的貴才有人掏錢買。剛剛我看到譚家小丫頭好像也在,是跟你來的嗎?”


    她沒提林眉,道是提了和林眉形影不離的談笑,在宋祖馨想來,談笑和林眉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在環境的影響下,一定是眼高於頂的,絕對不會看上張揚這個草包。


    所以就想當然的認為這兩個小丫頭一定是衝著穆雲海才來參加這場聚會的。


    “這倒不是,我是52班的,聚會前還不認識他們,哪兩個女生和張揚是一個班的,他們好像相處的不錯。”


    穆雲海的回答道是令宋祖馨對張揚有點刮目相看了:“哪兩個丫頭長得都不錯,揚揚和哪一個關係更親密一些?”


    張揚撓撓頭:“都一般般,我可不喜歡黃毛丫頭,許勤多漂亮啊!我要和海哥一起去上戲混,那裏的美女多了去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像許勤那樣的,《秦頌》就讓我崇拜了。找對象能找許勤這樣就美了。”


    不知是哪裏戳中了宋祖馨的笑點:“哈哈……,你這要找那個女人你可就有的樂的了。”


    “誒,還是學生時代好啊!就像一張幹淨的畫布,可以隨意在上邊塗寫理想、追求,今天開始你們就又可以放鬆七天了,我下午就要趕回燕京,和幾位詞曲作者見麵,為今年的春晚做準備。”


    穆雲海聽到春晚,有一個想法快速在心中運轉!


    看到穆雲海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麽?”


    “我這裏有一首歌,不知適不適合宋姐。”


    宋祖馨並沒有在意,隨口說道:“哦,寫來看看。”


    穆雲海放下就被拿起辦公桌上的紙筆,沉思了一下,先寫下記憶中的歌詞,然後開始用簡譜譜曲。他識譜,但寫就差了些,所以進行的比較慢。


    宋祖馨打了幾個電話,穆雲海專心寫歌,也沒聽清她說些什麽。打完電話的宋祖馨湊過來,和張揚一邊一個守著他。


    看著穆雲海為寫好的一串歌詞譜上曲,取過他寫好的曲譜,在某些地方做了改動,“這個節拍顯然不對……哦,小穆你寫一手好字啊。”


    穆雲海很怕宋祖馨跟他討論音樂上的問題,因為他隻會唱,論到專業問題,絕對比不上宋祖馨這樣的音樂大家。


    等把有問題的地方改動完畢,問道:“怎麽沒有把歌曲名字寫上去啊!這歌叫什麽?”


    “《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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