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童小朋友天生是個讓人伺候的小公主,簡鬱寒和安喬兩個人圍著她幫忙洗澡的時候小家夥都沒醒,真是心大得很。


    童童鼓鼓的小肚子上蓋著白色毛巾,簡鬱寒展現出和他本人非常不符的耐心細致,對童童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什麽絕世珍寶。


    安喬忍不住吐槽,真是慢死了,在她手裏再髒的小屁孩她三分鍾就能給洗洗刷刷衝幹淨了,讓簡鬱寒洗還不知道洗到猴年馬月。


    “行了,哥,交給我吧,你洗得太慢了,我腿都蹲麻了。”


    簡鬱寒有些不願意,不過看安喬臉色不好,他還是趕緊把手裏的浴花交了出去。


    安喬終於掌握主動權,小胖腿,小胳膊,小肚子,洗洗刷刷,沒幾下就把人弄醒了。


    “唔,媽媽,哼,嗚嗚——”


    被打擾睡眠的童童開始鬧脾氣,哼哼唧唧不配合,安喬不理她,繼續自己的洗刷大業。


    簡鬱寒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喬喬,你輕一些,寶寶不舒服了。”


    閉著眼睛鬧脾氣的童童聞言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說話的簡鬱寒,突然就興奮了,


    “媽媽,媽媽,這不是我們之前看的帥叔叔嗎?當時你都看呆了。”


    童童的話成功惹得簡鬱寒呼吸一滯,灼灼的視線落在安喬身上。


    童童的顏控屬性完全遺傳了安喬,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走不動路,尤其簡鬱寒幾乎長在了安喬的審美點上童童自然也逃不過,一直傻乎乎地看著男人的臉。


    看到自己女兒這麽沒出息的樣子,安喬羞得麵色通紅,她趕緊捂住童童的嘴巴,


    “不是,童童看錯了,媽媽看的是店裏的漂亮衣服。”


    安喬真想把手裏的東西塞進這個不給麵子的壞家夥嘴裏,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行了,站起來衝一衝就行了。”


    童童的困意來得快去得更快,大眼睛盯著簡鬱寒發呆,這時候才知道害羞,湊到安喬耳邊,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媽媽,你快讓叔叔出去,嘻嘻,他太帥了,我不好意思。”


    看了一眼偷笑的簡鬱寒,安喬無奈歎了一口氣,花癡是百分百隨了她了,她認了!


    “好好好,鬱寒哥,你先出去吧,童童馬上就洗完了。”


    簡鬱寒順從地站了起來,衝著童童露出和煦的微笑,溫柔道,


    “好,那童童快點兒洗,叔叔在外麵等你。”


    童童這回是一點兒也不困了,激動道,


    “好好好,童童這就來。”


    簡鬱寒出去後童童才想起來問媽媽家裏怎麽會來個帥叔叔,安喬認命地幫她衝著身上的泡沫,解釋道這個帥叔叔是媽媽的朋友,特意過來看童童的。


    “媽媽,你等會兒把手機拿給我,我要給叔叔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行,都聽你的。”


    給童童擦幹身體,換上小兔子睡衣,安喬抱著孩子離開了浴室。


    簡鬱寒在客廳隨意站著,看到白淨的童童就張開了雙臂,


    “童童過來,叔叔抱一下好不好?”


    安喬想開口拒絕,什麽童童怕生,困了之類的理由想了好幾個,但實在架不住懷裏這個恨不得張開雙臂撲過去的童童,臭丫頭,能不能矜持一點兒,怎麽跟你老娘一個德行!


    十八歲的安喬也極其主動,他們的交往,親吻,甚至結合一步步都是安喬親自推動的。


    她很早之前就喜歡以未來的簡太太的名義自居,每次對簡鬱寒上下其手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羞恥。


    她倆當年能成全靠她的厚臉皮,加上她看得嚴,簡鬱寒那時候也沒有機會接觸別的人,對安喬也很是縱容。


    安喬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他真的很喜歡自己。


    要不是後來見到他真正喜歡別人的樣子,她還以為他倆之間就是愛情呢。


    安喬聽到不遠處的童童正興奮地給簡鬱寒介紹著她們的家,瞬間抽回思緒回到了現實。


    她有些想笑,傻童童,還沒有你的時候簡鬱寒就不知道來過這裏多少次了,哪裏還用得著你來介紹。


    她看了一眼窗前玩兒得正開心的兩個人,知道童童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下來,幹脆去找出來睡衣,準備進浴室收拾一下,她還順手鎖上了浴室的門。


    安喬也不想弄得自己很矯情很在意的樣子,可是沒辦法,簡鬱寒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她沒辦法忽視,隻能用一道薄薄的浴室門隔斷熟悉的過往。


    熟悉的環境裏,簡鬱寒也不可抑製地被回憶打擾,他麵上一副仔細聽著童童的分享的樣子,餘光卻控製不住地掃到了緊閉著的浴室門,心底有些好笑又有些不甘,明明當年家裏的浴室門都是用來防盜的。


    這套房子是安喬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家裏的每一處裝修都是按照她的心意來的,光是裝修就磨磨蹭蹭了八九個月的時間。


    安喬十九歲生日那天第一次帶著簡鬱寒過來,在這裏,他們徹底屬於彼此。


    當時他們正式交往已經超過半年,簡鬱寒卻怎麽也不願意碰她,安喬心急,她聽舍友說這個年紀的男人要得多,簡鬱寒這個反應實在不應該啊。


    這就導致傻乎乎的安喬常常偷偷懷疑簡鬱寒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當時安喬還懵懵懂懂,暗示的話也說得前言不搭後語,簡鬱寒好久都沒聽明白她說的什麽不要諱疾忌醫,要對她絕對坦誠是什麽意思。


    直到那天晚上雲消雨歇,安喬心滿意足地賴在他懷裏撒嬌,簡鬱寒這才知道這個傻丫頭每天都在想些什麽,還說自己真的做了一番心理準備,絕對不拋棄生病的哥哥什麽的。


    當時的簡鬱寒快被氣笑了,他要不是真的疼她,怎麽可能忍那麽久。


    於是翻身覆了上來,消停不久的兩人又開始折騰,到最後安喬都哭慘了也沒被放過,第二天也爬不起來床,直接請了幾天假才恢複。


    或許那時候的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們的身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那麽陌生,那麽不安,還有一個不屬於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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