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你。”李大柱笑了笑。


    “你就可以。”


    任莎莎親昵地摟著李大柱的脖子道,“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種地。”李大柱很幹脆明了地說道。


    任莎莎一笑道,“你給我列的單子,我讓人去辦了,大概兩三天就能全部送到白泉村。”


    “悅蘭那邊我也給她說了,工程隊很快也會過去,她還對你念念不忘呢,隻是現在她呀,上下兩張嘴都還痛著,估計暫時還作不了妖。”


    說著。


    任莎莎忽然笑道,“你這個清涼貼可真舒服,很管用,一貼上去就很舒服,嘴涼肚子暖,好神奇哦。”


    李大柱忍不住哈哈笑,他知道任莎莎說的是哪張嘴。


    “這玩意兒好製作嗎?能不能量產?”


    任莎莎問著,語氣認真了一些。


    李大柱很是慎重地說道,“我考慮過這件事,但是受限於設備等問題,暫時還不行。”


    “就算是能量產,恐怕效果要打折扣,我再研究研究吧。”


    這一條路。


    李大柱真是深思熟慮過。


    可是《醫經》不同於《農經》,兩本典籍雖然都遵從華夏傳統思想,可偏偏就是如此,才導致了完全的不同。


    《醫經》講求的不僅是治病,而且是精準地治好疾病,百人百病,百病百方,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農經》則是講求產量,品質以及效率,所以所記載的內容,便是針對田畝針對種子針對肥料,可以大批量實施的。


    也許設備到了,能搞出來一點低配的百草丹和清涼貼,造福大眾也是好的。


    李大柱隻能先把這件事放下,種田放在第一位。


    而且,有了任莎莎的幫助,種田這件事,如虎添翼,購買的材料一到,有白玉蘭和秦鬆妍的調度安排,幾個小組通力合作,很快就能見成效!


    “加油!我老公最棒了!”任莎莎摟著李大柱,像是熱戀中的女孩一般。


    “老公,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什麽地方?”


    “我家。”


    “我不是去過嗎?”


    “見我爸媽!”


    李大柱一抬眉頭,沒想到任莎莎居然提議這個,沒有猶豫當即就答應下來道,“醜女婿,總得見丈人,走吧!”


    任莎莎沒想到李大柱能這麽爽快,感動得要死,連忙就讓李大柱開車,直奔自己父母家去。


    她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最愛的,給自己最親的人看看。


    ......


    曲景浩從民政局出來,感覺神清氣爽,不僅找了律師,要把跟任莎莎有關的財產全部扔給她,還給了沈見山打去了電話。


    他打算徹徹底底地與任莎莎切割,免得惹火燒身。


    “領導,我是小曲啊,我剛才民政局出來,我和任莎莎離婚了,徹底沒關係了。”


    “嗯?”


    那頭的沈見山似乎有些驚訝,沉吟了半晌,才緩緩地說道,“你到我家來一趟吧。”


    “好好好。”


    曲景浩美滋滋地掛了電話,心裏忍不住讚歎自己聰明,及時地跟任莎莎這個禍害切割,還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從家裏拿了兩瓶茅台,曲景浩就來到了沈見山的家裏。


    正在聽昆曲的沈見山躺在搖椅上,手裏端著碧螺春,哼哼唧唧地跟著唱。


    “領導,您雅興挺高的,東西我先放下了。”曲景浩陪著笑臉,卑躬屈膝地說道。


    沈見山微微抬了抬眼皮,沒理睬他,繼續哼唱著,“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一曲哼罷。


    沈見山才睜眼看著曲景浩,緩緩問道,“《遊園驚夢》嘖,好曲子啊,是不是小曲。”


    “啊?哦,是是是,好曲子,是好小曲,嘿嘿嘿。”曲景浩連連點頭,他畢竟是上過大學的本科生,這點東西還是懂的。


    順便,還自誇了一番。


    “懂,就好,小曲啊,我剛才那句,唱得如何啊?”沈見山端起茶杯,繼續問曲景浩。


    曲景浩咂摸了一下味兒,再回想著這一句“賞心樂事誰家院?”,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莫不是覺得任莎莎以後不能玩了?


    “領導,我......咳,您應該知道,任莎莎跟李大柱攪合在一起了,這娘們兒她要惹禍啊!”


    曲景浩連忙解釋說道。


    沈見山隻是自顧自地哼唱,“賞心樂事不在我家院~小曲啊,有這一個證,合理合法,沒這一個證呐,嘖。”


    曲景浩幾乎是半跪下來,連連往回圓場道,“領導,任莎莎得罪了鍾縣,她落不著好,而且殘花敗柳一個了,哪是什麽姹紫嫣紅。”


    “李大柱把鍾縣打了,她任莎莎還執迷不悟地要跟李大柱攪合在一起,那不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嗎?”


    “我跟她離婚,也是為了自保啊。”


    沈見山冷臉看著曲景浩,微微搖頭道,“自作聰明。”


    說完。


    緩緩地放下茶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很是有些高深道,“你知不知道,他李大柱已經攀附上了紀光明。”


    轟!


    曲景浩腦子轟然炸響。


    紀光明三個字。


    他比記自己親爹名字還記得清楚!


    怎能不知有多少分量!


    “領導,您太看得起他李大柱了,他是什麽人?一個白泉村的臭農民而已,沒爹沒媽沒權勢沒背景,純粹種地的。”


    “要說優點,也就是帥了點,高了點而已,這些方麵,煞筆女人會吃,但是紀書記是什麽人物,能看上他李大柱?”


    曲景浩一臉的不屑,根本藏不住對李大柱的鄙夷。


    倒是老狐狸沈見山。


    臉上還是那副表情,語氣語速都很平常,平常得像是嘮家常道,“小曲啊,是時常說,做事要高調,做人要低調,你是一個字你都沒聽進去啊。”


    “李大柱在中心醫院救了已經被醫生判死刑的紀光明,紀光明拖著病體帶著全家,親自去縣分局撈的人。”


    曲景浩整個人都僵了,曬著太陽,卻感覺渾身冰冷。


    耳鳴。


    腦糊。


    麵癱。


    想要拚命地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比哭還難看。


    “領導,不......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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