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小情侶之間的甜蜜。


    李大柱順手抄起來一看,竟然是任莎莎的來電,連忙就接了起來。


    “大柱,醒了嗎?我有沒有吵到你?有好點了嗎?”


    任莎莎的語氣關懷備至,甚至顯得有些急切。


    李大柱連忙說道,“你沒吵到我,我醒了,沒什麽問題了。”


    他現在感覺,自己不僅沒問題了,而且和鄒淑儀一次,氣旋變得更強了。


    “那就好。”


    任莎莎鬆了一口氣。


    李大柱正想問她在哪裏的時候,就聽見任莎莎說道,“你來一趟縉雲別院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我馬上來,你等我。”


    李大柱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任莎莎是聰明人,既然電話裏不方便說,他去就是了。


    掛斷電話,李大柱總感覺任莎莎那邊有點什麽事,連忙問起了鄒淑儀。


    鄒淑儀隻是搖搖頭道,“莎莎姐沒說,她隻是說她出去一趟,沒說去幹嘛去哪裏。”


    為了不讓鄒淑儀擔心,李大柱也不瞎分析了,連忙穿好衣服對她說道,“我去一趟就回來,你好好在家裏休息,哪也別去,好嗎?”


    說完,想要親吻一下鄒淑儀的額頭。


    卻被鄒淑儀躲開了。


    李大柱正愣的時候,忽然被她抱住了腦袋,然後吻在了他的額頭上。


    得逞之後,鄒淑儀笑道,“可別把我當小孩子,你年紀比我小呢,小時候,都是我用這種辦法安撫你,你個傻子!”


    李大柱一愣,無數溫馨的畫麵回蕩在腦海裏,他幸福地笑了笑,雖然很想再跟鄒淑儀膩一會。


    但是任莎莎那邊著實讓他擔心,不得不離開了別墅。


    等李大柱走了,鄒淑儀才從包裏翻出來了呂豔豔給她的清涼貼。


    她還記得,呂豔豔告訴她,遲早要用到。


    當初,她還不信。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嘶,有點疼,貼上就去好涼好舒服了。


    鄒淑儀感受著這份清涼,呆坐了一會,忽然瞥見了床單上的血漬。


    頓時,嬌臉一紅。


    趁他們回來之前,還是自己動手洗幹淨吧。


    定明市郊外。


    青苑山別墅區。


    號稱定明市數一數二的縉雲別院就坐落在了這裏。


    清幽雅靜,靠山有水,環境當屬一流。


    而其中一棟中式庭院別墅,就屬於鍾興國。


    一方紫檀雕花明清圓桌。


    三人圍坐。


    沉香,嫋繞。


    一片茶葉,在瓷杯裏旋轉著,最終沉澱了下去。


    李大柱看了一眼瓷杯,又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鍾興國和沈見山,他不知道這倆孫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是肯定沒憋好屁就是了。


    都能找人打自己黑槍,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不過,讓他困惑的是任莎莎。


    此時的任莎莎站在離三人不遠的地方,應該能聽到三人的對話。


    可李大柱不明白,任莎莎攢的局?


    她是想要幹什麽?


    鍾興國沉不住氣了,看了一眼老狐狸一樣的沈見山,還是率先開口了,“李大柱。”


    李大柱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任莎莎今天來找我們,希望我們能饒你一命。”


    這話,調子起得很高。


    語氣,十分倨傲。


    態度,居高臨下。


    哦~!


    李大柱明白了,任莎莎怕是知道了什麽內情,或者是跟沈見山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個破組織。


    所以,她害怕,她恐懼,擔心自己被弄死。


    才來低聲下氣地求這兩個貨。


    哎,女人呐,愛很多時候,會讓她們方寸大亂。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李大柱很感動。


    “饒我一命......你,有什麽資格,饒我一命?”


    李大柱微眯著眼盯著鍾興國問道。


    一句話落地。


    如深潭巨石。


    任莎莎又急又怕,都快哭了,她多希望這兩個壞蛋頭子能放李大柱一馬。


    她是知道沈見山請的那個組織有多厲害的,沒有殺不了的人,沒有弄不死的硬骨頭,不知道請過多少次,從未失手。


    可看李大柱這態度,要壞呀!


    鍾興國頓時被氣得點燃,一拍桌子道,“李大柱,你別狗坐箢篼不識抬舉!”


    “老子能請到這個世界最好的殺......”


    最後一個“手”字還沒說出口。


    “老鍾!”


    穩如老狗一般的沈見山,連忙出言打斷。


    鍾興國這才意識到什麽,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李大柱哈哈一笑,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東西,用兩根手指夾著,平直地將手往桌子上遞。


    這孫子在搞什麽鬼——鍾興國。


    李大柱什麽意思?——沈見山。


    當李大柱雙指一鬆。


    一物,出現在了桌子上。


    鍾興國和沈見山定睛一瞧。


    赫然正是殺手組織的催命符——子彈殼!


    兩人渾身一震!


    作為老主顧,他們太熟悉這玩意兒了。


    組織會把一顆子彈拆開,子彈頭交給主顧,子彈殼交給被害者。


    以往,從來如此。


    這一次,怎麽回事?


    李大柱沒死?!


    那這子彈殼哪裏來的?


    鍾興國看向了李大柱,而沈見山則看向了任莎莎。


    畢竟老狐狸。


    沈見山當即意識到了什麽,任莎莎剛才哭著喊著求著,希望自己和鍾興國放過李大柱。


    並且一哭一泣地提到了那個組織。


    當時,自己以為是任莎莎畏懼這個組織的恐怖實力,是真來求情的。


    現在一看,李大柱竟然掏出了催命符。


    作為一個農村泥腿子,他肯定不是那個組織的一員,更沒錢去平事。


    那就隻有可能是躲過了暗殺。


    所以,任莎莎剛才一套表演,是扮豬吃虎,跟李大柱來配合雙簧來了?


    沈見山仔細揣摩著任莎莎的表情,從她震驚和不解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得意。


    怎麽回事?


    沈見山有些糊塗了,重新把視線轉回到了李大柱身上。


    “你這什麽意思?”


    鍾興國伸手抓住了子彈殼,定睛一瞧,上麵赫然刻著李大柱的名字。


    字體筆鋒和子彈頭上的一模一樣。


    他頓時渾身惡寒!


    “什麽意思?你們裝不懂?他們動手了,但是我李大柱沒死。”李大柱說著,端起了茶杯,大大方方地抿了一口。


    感覺這茶,極品。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鍾興國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殺手鐧,居然沒把李大柱弄死!


    沈見山心中驚駭,不用裝了,李大柱已經知道是自己和鍾興國找人殺他了。


    他這句話,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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