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情緒不佳的賈勝男連忙把李大柱拉到一旁道,“大柱,這個老頭很厲害的,賈奕辰都要敬他三分,而且,他可不止幫賈奕辰一人,他認識的好多大人物人,這些人我姐姐見了都得恭敬的。”


    那頭的許媽聞言,也連忙給白玉蘭眾女說了一番。


    眾女不敢多言,也不敢說笑了。


    倒是白玉蘭,她覺得以李大柱的脾氣秉性,這個頭,肯定磕不下去。


    果然。


    李大柱摸了摸賈勝男的頭,把她拉到身後,然後對譚釗岐說道,“要不然這樣,你給我磕個頭,拜我為師吧!”


    什麽就來一個老頭,讓自己跪下磕頭拜師。


    我李大柱的膝蓋是紙糊的?!


    此言一出。


    賈勝男都快嚇死了,能想到李大柱會狂,沒想到他能這麽狂。


    “有點意思,這有點意思!”


    譚釗岐的眼神中竟依舊沒有寒意,倒是越發地開始打量起了李大柱。


    李大柱看著譚釗岐的眼神,總感覺這老小子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這院子裏極陽一柱,隻能是自己,眾陰捧陽,也不能來一個老頭子啊。


    “你別這樣看我,你不覺得這樣瞧一個男人不合適嗎?”


    聽李大柱說完。


    譚釗岐哈哈一笑道,“我對奇人甚是愛哉,尤其是你這種又奇又狂之人。”


    說完。


    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葫蘆。


    葫蘆通體紅潤,泛著玉澤,看上去很是漂亮,有一種珠寶的感覺。


    “這玩意兒,你敢不敢接?”


    譚釗岐對李大柱問道。


    李大柱打眼一看,發現這東西看著珠圓玉潤,實則隱隱透著一股子邪性的勁兒。


    是什麽東西?


    譚釗岐似乎看出了李大柱的疑惑,直言道,“此物名叫夜蟬,隻要在聚靈之處,便能生長,短則三日,長則七日,便能破瓶而出。”


    “子時時分,破瓶之後,饑渴異常,就會擇陽而噬,吸一人血,其必死。”


    “而被吸血之人,也必死。”


    李大柱笑道,“有點意思,這有點意思!”


    譚釗岐哈哈大笑。


    兩人仿佛在談論什麽輕鬆愜意的話題一般。


    “若這院子沒男人怎麽說?”李大柱脫口問道,他知道譚釗岐所謂的“擇陽而噬”就是吸男人的血。


    譚釗岐立刻就回道,“徘徊於院中,不噬陽,則陰不能出,出,則必死!”


    懂了!


    就衝自己來的。


    這破玩意兒,要是不吸極強的男人血,那麽就會守在這個院子裏,女人不能離開。


    想要一個比自己弱的當替死鬼,還真不行!


    誰能比自己更強?


    “我這院子是聚靈大陣的陣眼,那麽它......”


    譚釗岐立刻接過李大柱的話道,“越長越大,越來越強,直至成為天地之災。”


    李大柱點點頭道,“就必須這麽玩?你這人是不是偏激了點?不反思一下自己?”


    譚釗岐立刻說道,“你磕個頭拜我為師,從今往後,不僅我不找你麻煩,誰找你麻煩,就是找我麻煩。”


    “賈家別墅那株桃花,你想讓它多大就多大,那賈奕辰我不在乎,他也不能拿你或者賈小姐如何!”


    見李大柱不理會這茬。


    譚釗岐繼續說道,“我愛才啊,你可知我心呐!倘若你不願意下跪磕頭拜師。”


    “那麽接這一夜蟬,接下來了,七天你不死,這院子能進出人了,我跟你結拜為兄弟!”


    李大柱想了想問道,“沒第三條路?”


    “有,我告訴賈奕辰,你在別墅門口栽種桃花,壞了賈家風水,你猜猜,會不會有意思?”


    譚釗岐毫不掩飾,反正就要用盡手段,把李大柱收入囊中。


    李大柱頓時就頭痛了。


    現在正是對付沈見山和鍾興國的關鍵階段。


    要是再多一個賈奕辰,那就麻了大煩了。


    為了救賈勝男的命。


    李大柱不後悔這麽做!


    手一伸。


    坦言道,“我接了,七日後你來,當我弟弟。”


    譚釗岐一愣,沒想到他真敢接,凝重的臉上掛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有點意思,這個有點意思。”


    說完。


    沒有把東西給李大柱。


    而是在院子裏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起來。


    “入土即生,千萬別耍小聰明害了自己哦,哎,我愛才,才不愛自己,七日後,我來替你收屍。”


    譚釗岐一甩長袖,歎息道,“有點意思,這有點意思了!”


    邁著四方步,直接離開了李家大院。


    “大柱,現在怎麽辦?他......他真的很厲害。”


    “沒事,對付不了他,以後怎麽去麵對賈浩軒和賈奕辰?”李大柱沉聲對賈勝男說道。


    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救賈勝男的命,不讓她被垃圾風水陣給吸幹。


    那麽,他就要救到底。


    並且,摻和進了賈家的事情裏,必然有一天會麵對這兩個男人。


    如果這個譚釗岐都對付不了,談何對付這兩人?


    李大柱想得很明白。


    伴隨著白泉村做大,自己的實力增強,勢必會牽扯進來很多利益。


    隻要有利益。


    就會有江湖。


    隻要有江湖。


    就會有恩仇!


    拳頭不硬,膝蓋就硬不起來。


    膝蓋軟了,這白泉村和李家大院遲早保不住!


    李大柱無法想象白泉村被毀,李家大院女人們四散而去,委屈在別的男人身下求全的樣子。


    “這道坎過了,我多一個兄弟,你能繼續安穩地生活,賈奕辰會被瞞住,暫時不會找咱們麻煩。”


    李大柱對賈勝男堅定地說道。


    他的賬算得很清楚。


    當弟子,那是沒辦法對師父有所要求的,甚至隻能滿足師父的要求。


    做兄弟,兩肋插刀,才是真正的人脈資源!


    這個譚釗岐既然讓賈勝男如此懼怕,並且敢放出那番狠話,說明是個有能量有人脈有資源的人物。


    這一手。


    叫做對手。


    接好了,就是成就自己的手。


    接不好,就是毀掉自己的手。


    白玉蘭雖然心裏有些擔心,但她永遠對李大柱有信心,看了一眼許媽。


    她的臉,有些煞白了。


    正在此時。


    何天香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對李大柱說道,“大柱,柳印眉割腕了!”


    “什麽?!”


    李大柱站起身來,也不顧許媽和賈勝男在場,連忙跟何天香去了地下室。


    賈勝男一頭霧水,可心裏揣著好奇,還是跟去了。


    和許媽一起,跟著李大柱到了地下室一看,整個人差點嚇得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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