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忽然歎了一口氣,沉著聲音說道,“她之前得絕症了,後來找了那個什麽道士大仙,就幫她治好了。”


    “這麽神奇?然後呢?”


    “哎呀,你聽我說,別打岔。昨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又發病了,而且......而且身上長了屍斑!”


    “真的假的?活人怎麽能長屍斑?”牛衡勇覺得稀奇,非常地稀奇。


    小芹一臉愁容道,“我也不知道,是苗丹英的姑姐找到我媽,問我媽有沒有什麽偏方。”


    “那個大仙道士呢?找他來醫唄!”牛衡勇好奇。


    “不見了。”


    “不見了?”


    “嗯,聽說之前跟著他一起進村的還有一個很高很壯大概兩米的一個巨人,也一起都不見了。”


    小芹說著,忍不住歎氣道,“英姐也是命苦的人,她們家為了給她治病,錢都花光了,好不容易來一個大仙道士,家裏把祖墳都獻出去了,才得到救治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我聽說這個苗丹英很強,她前夫是鎮政府的大廚,也跟她離婚了是不?”牛衡勇問道。


    小芹點點頭,滿臉都是對苗丹英的同情。


    “媳婦兒,你說大柱哥能救人治病,要不要讓他幫幫忙?”牛衡勇隨口一問。


    他可是見證過很多李大柱創造的奇跡的。


    “大柱哥那麽忙,有時間幫忙這種事?”小芹有些不好意思。


    牛衡勇算計道,“你傻啊,咱們孩子可要上中學了,要是幫了苗校長,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嗎?”


    小芹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就你算盤打得精。”


    “嘿嘿~”


    “你回去幫忙我倒壺水來,這事我考慮考慮。”


    “好嘞!”


    “早去早回!”


    小芹叮囑了一句,然後就開始繼續收玉米。


    突然!


    聽見前方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心裏一驚,以為是熊瞎子下山了,或者是地裏進麅子了。


    躡手躡腳地扒開一人多高的玉米杆,悄悄地往前去。


    現在,她知道這玉米長勢太好有啥壞處了。


    壞處就是擋人視線。


    往前邁一腳,都像是在恐怖片裏探險。


    猛地。


    當她分開眼前的兩片棒子葉的時候。


    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一如,十幾年輕的金冬梅。


    那是一張璀璨如煙花的臉,無比的絢爛美麗。


    可渾身上下,又像是從七八十年代穿越而來的一樣。


    太過於震撼。


    還有她身後的李大柱。


    太誇張了。


    小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冬梅總算是如願了,她當然知道,今天有人來幫忙掰棒子,她想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半個小時之後。


    小芹失神地走了回去。


    像是被誰勾走了三魂七魄一般。


    還在躲懶的牛衡勇惱火對家怎麽不出四個二的時候,就瞧見媳婦進屋了。


    他連忙把手機放下,裝模作樣地倒水道,“嘿~媳婦兒,可不是我懶啊,你聽這水壺,它才燒開。”


    見小芹不似之前那般彪悍,牛衡勇連忙問道,“咋了媳婦兒,你丟了魂兒了?”


    摸了摸額頭,不燒啊。


    “脫衣服。”


    “啊?”


    “上床。”


    “啊??”


    牛衡勇還沒明白是咋回事呢,就被媳婦兒給撲倒了。


    十分鍾後。


    抽著事後煙,牛衡勇在琢磨一個問題,為啥隊友跟媳婦兒一樣,不按套路出牌。


    “媳婦兒你是咋了?”


    小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溫柔地看了一眼牛衡勇道,“你這農活兒沒白幹,身體還行。”


    “那別開玩笑,我這身體,牛都能打得死。”牛衡勇又開始吹噓起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小芹幽幽地把剛才在玉米地裏看到事情告訴了牛衡勇。


    聽完小芹的敘述。


    兩人都默契地沒吭聲。


    仿佛沉浸在那美妙的畫麵當中。


    直到牛衡勇夾在指尖的煙燙了手,才猛地回神過來,趕緊拉著媳婦兒問道,“金冬梅真有那麽妖豔那麽美?還偏偏穿得老舊?不會是中邪了吧?”


    “不會,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舒坦著呢,中什麽邪?”


    小芹說著,幽幽歎了一聲,“那張臉真是妖,好像是從靈魂裏,從骨頭縫裏,從心窩子裏冒出來的舒坦,全寫在了那張臉上。”


    “哎,我就是看著她呀,我都覺得,覺得自個兒能感受到一樣!”


    牛衡勇有些不信道,“哪有那麽誇張,不就是夫妻間那點兒事嘛,哪怕大柱哥勇得很,一秒鍾來它個七八下,十來下,又能怎麽樣?”


    “能怎麽樣?能把魂兒搗出來,能讓女人死心塌地一輩子,能讓人家金冬梅命都舍給大柱哥!”


    “哼,你沒瞧見,你要是瞧見,這輩子都自卑得上不了床。”小芹白了牛衡勇一眼。


    剛想穿鞋下去。


    就被牛衡勇一把薅了回去。


    “幹啥?”


    “幹啥!你說幹啥,讓你知道知道牛是有多勇!”


    ......


    一整天。


    金冬梅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又美好的笑容,連話都比平時多了,見了誰都燦爛地笑著。


    尤其是在院裏見到李大柱,恨不得把魂兒都貼上去。


    再看白玉蘭,對她心裏感激無比,覺得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入夜。


    李家大院迎來了難得的寧靜。


    李大柱和林子嬌在一個房間裏,看著電腦裏的畫麵,聽著隔壁的動靜。


    而隔壁,薛彩鳳正在跟郎駿興連線。


    “郎駿興,你現在在哪裏呢?”薛彩鳳聽著李大柱的吩咐,張口就對郎駿興問道。


    最近幾天。


    閆世雄的人幾乎一天來幾趟。


    反反複複地問口供,但是一問郎駿興下落,就是一問三不知。


    在紀光明和董其然的壓力下。


    李大柱堅信閆世雄沒膽子藏人,郎駿興這些人,應該是被沈見山藏起來了。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郎駿興躲在哪裏,他更在意,郎駿興等人,還能不能被自己再利用一次。


    郎駿興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彩鳳姐,你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整個永安縣恨不得都要被警察翻個天,都在找我,我隻能躲起來了。”


    “我現在都怕咱們連線可能都被網警監控,您贖罪,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躲哪裏。”


    李大柱那頭沒傳來命令,薛彩鳳自然也不追問。


    “彩鳳姐,你那邊最近有啥情況沒有?”郎駿興忽然對薛彩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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