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瀅兒說著,自得意滿地一抱雙臂道,“帶你們的人,一起上,收拾李大柱!把他往死裏打!”


    “對了,記住了,羅師父打人,周名醫治傷,治好了再打,隻要不真打死,就一直打!”


    汪瀅兒狠狠地說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可見對李大柱的痛恨有多深。


    她本來今天準備了三招。


    原以為第一招就能讓李大柱屈服,畢竟,一個農村人,哪裏見過什麽世麵,嚇一下就行了。


    沒想到李大柱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隻能上殺招了!


    話音一落。


    兩人愣在了原地。


    汪瀅兒臉色一變,直喊道,“動手啊,等酒還是等菜!”


    一聲暴喝。


    羅文才閃身而出,以手為掌,直取麵門。


    “啪!”


    響亮清脆。


    血,滲得瘮人。


    沒有人能想到。


    所有人都驚呆了。


    羅文才真的動手了,而且成功了!


    打的。


    不是李大柱。


    而是汪瀅兒!


    前一秒還在準備疏散姐妹的白玉蘭,現在隻想死死地釘在原地,把這件事看懂!


    就連李大柱都有些懵逼,自己什麽時候跟羅文才和周傳璽私下勾兌過?


    沒有啊!


    呂律師的確是自己找來了,易書哲的電話也是自己打的。


    這羅文才什麽情況?!


    沒等所有人有所反應。


    周傳璽一個箭步追了上去,趕緊扶起了汪瀅兒,手裏的小瓷瓶打開,倒出一點粉末道,“三小姐,這是清淤化血粉,快用上吧,免得傷了臉,留下什麽疤痕就不好了。”


    汪瀅兒聽到這話,趕緊用上之後,才怒斥羅文才,“好你個狗奴才,竟然敢打主子!”


    這話汪馨兒也連連點頭認同,畢竟都是汪家養了這麽多年的人,怎麽敢對小姐動手。


    不過,她心裏也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招惹收編這個瘋狗。


    回答汪瀅兒的不是什麽怒罵指責。


    而是......“啪!”


    又一個巴掌。


    另一邊臉又迅速血腫了起來。


    周傳璽還是一個箭步上去道,“三小姐,快敷一下這邊臉。”


    兩個人一唱一和。


    連個傻子也能看明白。


    周傳璽和羅文才,就是在唱雙簧!


    就是在實踐剛才汪瀅兒要他們倆對李大柱所做的事情!


    “滾!姓周的,還有你羅文才,兩條汪家養不熟的狗,吃裏扒外,吃我們汪家的糧食,竟幫外人咬主子!”


    汪瀅兒甩開了周傳璽,哪怕臉腫爛了,她也不想用周傳璽的什麽藥。


    “汪瀅兒,你說話放尊重點,我羅文才出力,你汪家出資,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我一身本事,哪裏吃不了飯!”


    羅文才硬氣地說道,更是怒指汪瀅兒道,“你辱我就算了,我不與你計較,可李大師,不可辱!再敢狂言辱罵李大師,你當如此桌!”


    “哐當!”


    掌下桌碎。


    堅硬的黃花梨碎了一地。


    不心疼。


    一點都不心疼。


    莽山多的是!


    李大柱心裏念道,倒是沒想到羅文才對自己這般尊崇。


    這邊羅文才剛說完。


    那頭周傳璽就又道,“汪家於我有恩,我亦於汪家有恩,兩位小姐,是真忘了多少次因為吃催孕藥差點身亡,皆是我周某所救。”


    “再有!我尊李大師,如尊師長,若你二人再狂再辱,我周某人手裏的藥,不止可以救人,也能要命!”


    這一下。


    汪瀅兒是真丟臉又丟人了。


    說好的汪玥兒的左膀右臂都被自己收編了呢?


    怎麽還能做出左膀右臂相繼扇臉的舉動?


    交感神經失調,還是妄想症嚴重?


    汪馨兒隻覺得妹妹這臉丟得比自己還要大!


    沒有哭喊。


    沒有嚎叫。


    汪瀅兒眼神裏隻有決絕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兩條狗,能狂到什麽時候?汪玥兒已經癡呆了,自身難保,你倆條狗不選一條好路,反而選一條死路,果然改不了吃屎!”


    “妹妹,我看你才是改不了吃屎吧,嘴巴怎麽這麽臭呢?!”


    人群之中。


    汪玥兒款步而來,身著香雲紗描金黑服,氣質卓絕,昂頭負手,儼然淩雪之梅,怎一個傲字了得!


    看著站在麵前的汪玥兒。


    姐妹倆倒吸一口涼氣,甚至,就連周羅兩人,也不自禁地愣住了。


    汪玥兒,沒傻!


    “你......你不是說她癡傻了嗎?”汪瀅兒對姐姐質問道。


    汪馨兒心裏揣著僥幸道,“昨天紀蕊蕊親口說的,我......我以為李大柱治不好。”


    “哼,你以為,從來都是你以為,姐姐呀,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汪玥兒很得意,看著灰頭土臉的姐妹,心裏無比暢快。


    鬥了這麽多年。


    頭一次占盡風頭,如此舒爽!


    “少教我做人,你別得意,雖然你被治好了,可紀光明是真死了,你的靠山沒了,今後,看你還怎麽跟我爭!”汪馨兒惡狠狠地朝著汪玥兒的傷口捅刀子。


    汪瀅兒也是冷笑著說道,“如果隻是眼看這個農民加上你的兩條狗,半年之後,你拿不走汪家一毛錢。”


    汪玥兒不以為然,她已經穩操勝券了,就等著汪金成一命歸西,自己全盤接掌汪家的一切。


    “那咱們就等著瞧!”


    扔下一句話,伸手一指院外,示意兩姐妹可以滾了。


    汪馨兒冷笑著離開。


    走到一半的汪瀅兒忽然站住叫,轉頭對她二姐說道,“汪玥兒,你可別忘了,老頭子活著,紀蕊蕊的事我們不敢說,可他沒了......哼哼!”


    威脅的意味十足。


    李大柱知道她們姐妹在打什麽啞謎,就是紀蕊蕊的身世!


    汪金成活著的時候,尚且能拿繼承權封住汪家姐妹的嘴,他一旦死了,以汪家姐妹的尿性,勢必鬥個魚死網破。


    到時候,誰還能管紀蕊蕊心裏怎麽想,會不會遭受什麽精神挫折。


    大族世家的爭權奪利。


    更加卑劣!


    姐倆走後,羅文才和周傳璽連忙來到李大柱麵前。


    仿佛傷病痊愈,受到衝擊的人是李大柱,而不是汪玥兒。


    汪玥兒瞧著胳膊肘往外拐的兩個人,心裏剛一酸,忽然又露出了笑容。


    我懷了李大柱的兒子,你們,不得還跟我鞍前馬後,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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