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微微一笑,這個陳晉山有謀略,但不多,有城府,也不深呐!


    旁邊站著的曹幼娘緊緊地握著李大柱的手,笑眯眯地說道,“憶憐給你說的是江湖,我再來給你說說世俗。”


    的確。


    曹德勤是走了,去省城開會去了,畢竟省委書記,不可能在武德天清院耗費太多時間。


    但是。


    何無忌死了,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因此,曹幼娘便代表曹德勤留了下來,參加何無忌的追悼會,自然,更重要的是跟李大柱享受魚水之歡。


    既然曹家都留下來了,諸如四大家族加上榮城一柳,以及諸多權貴也是留了下來。


    而經身邊的曹幼娘一說,有些人竟然還是她暗示讓他們留下來的。


    這就讓李大柱很是有些不解了,為什麽曹幼娘要讓他們留下來。


    微微一笑百媚生的曹幼娘款款地給李大柱解釋了一番。


    頓時。


    李大柱才明白。


    原來這些所謂的門派是寄生於權貴的,能活到現在,並且有些名氣的,背後都有權貴的勢力。


    賈、韓、汪、程還有柳家,都多多少少跟此次前來的某些宗門有牽扯瓜葛。


    甚至於點翠蒼雲閣,背後是京城某個大家族。


    左邊呂憶憐是江湖。


    右邊曹幼娘是世俗。


    李大柱站在江湖跟世俗的中間,淡然一笑。


    所謂英雄,立於天地之間,攬日馭月,能破雲見天,亦能揮手遮天。


    時無英雄,我李某人可當之!


    李大柱俯視著這芸芸權貴和江湖,心裏隻有三個字——還有誰?


    陳晉山主持著儀式。


    一通流程走完之後。


    正想發表一番感謝的言語。


    便聽得有人炸刺。


    “陳晉山,我聽說,武德天清院乃是鳳凰涅槃之地,不知可有此事啊?”


    青羽神宮左神使率先發難。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武德天清院乃是鳳凰涅槃之地,誰都知道。


    就像是誰都知道點翠蒼雲閣乃是白虎身死道消之地一般。


    一聽青羽神宮左神使說這等話,一眾人連連起哄。


    陳晉山眉頭一皺道,“鳳凰涅槃失敗,乃人盡皆知之事,左神使這番話,是何用意?”


    仗著李大柱在身後,陳晉山就把話往要挨揍的方向說。


    反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而且,這一次,他就是想讓武德天清院得一個永久的安寧,自己這個代掌教的椅子才坐得穩當。


    “哼,陳晉山,你小子是矬子裏拔出來的將軍,口氣也能這麽大了?老子知道鳳凰涅槃失敗了,可老子就是還想知道,鳳凰涅槃失敗之後,朱雀紅蓮呢?”


    青羽神宮左神使厲聲詰問道。


    其實。


    關於朱雀紅蓮的事情,陳晉山已經讓人放出風去了,因為自己能力有限,一旦李大柱走後,要是有人覬覦朱雀紅蓮,自己鐵定擋不住入侵者。


    所以才搞了這麽一手。


    沒想到,這些人似乎並不相信,不吃自己這一套。


    “說話啊,陳晉山,別裝啞巴,你師父要是還活著,見自己弟子成了啞巴,豈不是難受!”


    “朱雀紅蓮千年一綻放,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你要是不讓帶路,要不讓咱們自己去瞧瞧。”


    “該演的演了,該唱的唱了,過場走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吧,陳晉山,你說呢?”


    ......


    陳晉山冷汗出來了,沒想到這些人壓根兒不吃自己放出去的風,相當於放了一個屁。


    一個個說是來吊唁的,其實就是奔著朱雀紅蓮而來的。


    李大柱啊,你為啥還沒反應,要看著我挨打嗎?


    他心裏急了,真擔心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所謂門主長老會對自己下死手。


    而此時,李大柱還在觀察點翠蒼雲閣聖女的反應。


    他自然不認識誰是點翠蒼雲閣的聖女,可呂憶憐認識。


    這女人戴著半邊臉的麵具,看不清長相,不過唇線和下巴倒是一等一的好看。


    一雙眸子很是淡然,像是積水千年的冰潭,沒有波瀾。


    哼。


    他們應該是收到青蚨蟲的信息了,但,就是不知道丁見陽的騙人把戲有沒有被他們拆穿。


    丁見陽這老小子怎麽還在鳳凰崖上不下來?


    李大柱正想著,旁邊的呂憶憐有些坐不住道,“夫君,要不要去幫幫師兄,我看他們這些人,好像要對師兄發難了。”


    “師父剛走,他們就這樣,要是今天真出什麽事,武德天清院今後便無法在江湖立足了。”


    呂憶憐擔心陳晉山的安危,更擔心這一下子把武德天清院的臉給打沒了。


    而旁邊的曹幼娘也同樣擔心道,“大柱,要是出手,就一定要有把握,不然,咱們就想別的法子。”


    曹幼娘的擔心,是這些個權貴們也在一旁看著呢,誰不知道武德天清院是曹家在背後撐著的。


    武德天清院就是曹家的臉麵,打了武德天清院就是打了曹家的臉,頂級權貴的臉能丟嗎?


    很顯然,不能!


    李大柱自然也明白這兩點,淡然一笑道,“我自有分寸。”


    有這一句話。


    兩個女人就安心了。


    一個不小心,曹幼娘還跟呂憶憐的眼神碰上了。


    一個如水般柔情嫵媚。


    一個似火樣熱烈滾燙。


    都知道彼此最近跟李大柱分別奮戰在不同的戰場上,甚至,經常還能從李大柱身上聞到彼此的味道。


    但是,礙於臉麵,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呂憶憐倒還好,畢竟,經常被白玉蘭帶著跟李家大院的姐妹們一起玩。


    曹幼娘出身名門,又受限於先天不足,這方麵卻沒太多經驗。


    因此,兩女也隻是衝著彼此微微一笑,保持著略帶距離的態度。


    兩女看著彼此。


    而院裏,也有人正看著她們。


    “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曹大小姐應該怎麽應對才好?何院尊剛辭世,就來這一出,哎!”


    “這些個所謂的修煉人士,沒教養沒文化,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來什麽事,也就平日裏治治病,煉煉丹,沒想到今天還打算唱大戲。”


    “嗬,韓市長此言差異,你怕是沒見過他們出手吧,大言不慚一句,能要命的!”


    ......


    就在人群議論紛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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