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密關注李大柱動向的潘雅真,看到李大柱雙眼恢複神誌,想都沒想,抱頭就啃嘴。


    我說呢,這感覺咋這麽熟悉,像是才親過一樣,原來是潘雅真,李大柱趕緊想薅開潘雅真,一時間,勁兒小了還薅不動。


    潘雅真活脫脫一個吸盤,誒,你就薅就行了,我反正不動,一動不動。


    潘九亨在旁邊看得五髒六腑都擰起來了,養的門客在這兒,雇傭兵在這兒,愣是沒點兒掌權者的姿態,非得黏李大柱身上。


    哎!


    他心裏帶著對李大柱的羨慕嫉妒恨,自然是這樣的想法。


    然而,做為另一個旁觀者的柳安雯卻品出了另一番味道,她猛地意識到了,這才是絕對的強權。


    潘雅真才是真正摸到權力真諦的女人,那便是,我想如何便如何,我想在什麽地方就在什麽地方。


    你們的意見與我何幹,主不在乎!


    “好!”


    九一大師率先站了出來,直接一套連招,“我觀李真人乃是天地至強之人,能上天攬月,能下海捉鱉,總之,強!”


    “錯,九一大師此言差矣,李大師李真人非是人,乃是半仙!讓我等拜服,佩服,欽佩不已啊!”


    “謬,謬啊!你二人枉為宗師,竟連李仙人都看不出來?還強人,還半仙?根本就是地仙!”


    ......


    誇讚的聲音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由衷的。


    真心的。


    發自肺腑的。


    天知道,李大柱恢複神誌的那一刻,一眾宗師掌門們有多激動,在心裏把自己認識的神仙都換成了李大柱的臉,然後挨個磕一遍。


    荀真人一口水下去,說死就死了,不僅屍體沒留下,骨灰都沒一兩。


    而李大柱,竟然能恢複神誌。


    更重要的是,不用陪葬了!


    “喂,夠......夠了吧,麻了,舌頭麻了。”李大柱不得不用強,才把潘雅真給推開。


    潘雅真一個人形彈簧,推開就彈回去,推開就彈回去,死賴著李大柱不離開了。


    要不說該早戀就得早戀呢,這人憋成一彈簧了。


    李大柱心中歎氣。


    潘雅真可不管那麽多,聽著身後連綿起伏的歌頌讚美聲音,捏著李大柱的下巴說道,“不許你再自作主張,喝那裏麵的水,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聽清楚,不允許!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嗎?”


    李大柱一手摟著潘雅真,一手捂著嘴點頭。


    “你捂嘴幹什麽?”


    “喝水。”


    “李大柱!”


    一聲暴喝,潘雅真眼睜睜地看著李大柱將“鬼”水喝了,然後雙眼又蒙上了一層白膜。


    她是真沒想到,李大柱這天殺的,竟然背著她來這一手。


    “啊!氣死了!”


    潘雅真狂喊一聲,伸手就要打李大柱,可抬手到半空中,就是落不下去。


    “九一大師,我有事請教。”


    忽然。


    背對著九一大師的潘雅真沉聲說道。


    九一大師剛剛才讚美完李大柱的外婆,正打算讚美李大柱的二舅母,沒想到大金主就招呼自己。


    連忙扒開了同行,趾高氣揚地朝著同行們翻了幾個白眼,嘴角比ak47都還難壓,心裏暗說,瞧見了嗎?還得是老子!你們,太嫩。


    九一大師抖了抖身上的灰,走到潘雅真跟前,拱手道,“見過潘......哎哎哎,別打臉,別掐,哎呦!”


    抓住一陣爆錘之後,潘雅真捋了捋頭發,整理了一下儀態,看著卷在地上的九一大師,對潘九亨道,“拖一邊去。”


    “呼!心情暢快多了,各位,還是那句話,做好陪葬的準備。”


    一個冷冽的白眼扔過去,各路宗師豪強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狠狠地顫了一下。


    完了。


    怎麽耗子掏坑,一坑接著一坑,沒完沒了了呢?


    又得接著祈禱,那還有什麽辦法。


    撒完氣的潘雅真轉臉過去,見著李大柱,又是無限的溫柔,看著他的脖子,想起了之前的龍鱗,心裏便安穩了許多。


    他要真是龍皇,想來不會那麽容易就死,將來,我倆還有無限的美好日子可以享受呢。


    這脖子怎麽摸不出來龍鱗,摸著像是皮膚一樣,還挺光滑。


    潘雅真摸著,忽然心思一動,頓時臉泛羞澀,想起了情侶應該做的事來,伸嘴過去就給李大柱吻個草莓。


    潘九亨已經不打算看了,越看越覺得這個世界的荒唐,越覺得自己滑稽!


    柳安雯做為女人倒是嗅到了甜蜜的味道,她不知道潘雅真的過去,更不知道潘雅真多年未親近男人,甚至女人。


    心裏隻是隱隱擔心,但願潘雅真不是強勢又吃醋的女人,否則自己老媽和妹妹就慘了。


    坐在屋裏的李大柱,隻聽見身邊有人說話,淡淡的脂粉香,倒也宜人。


    當腦中的記憶灌注完畢之後。


    他才清楚地看到眼前坐著的女人,麵粉如桃,笑靨似花,有三分許迎夏嬌羞作態,又有三分呂豔豔的性感嫵媚,再來三分黃曉麗的潑辣豪爽,加上一分何天香歡喜姿態,便是一個十分女人——王熙鳳!


    這是哪一段呢?


    李大柱心裏疑惑極了,憑借腦海裏的記憶,他確定自己不是王熙鳳的男人賈璉,更不是賈寶玉,而是......賈瑞。


    這尼瑪是活不了,要死啊!


    “你隻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廝們都放了假,兩邊門一關,再沒別人了。”


    王熙鳳媚眼媚色地對李大柱說道。


    李大柱見她端茶送客了,連忙應承著退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就在琢磨。


    這賈瑞父母早亡,跟著祖父賈代儒長大,雖然祖父管得嚴格,但是心思不純,品行不良。


    這一局該如何破?


    晚上鐵定不能去,去了就得被凍一夜。


    算了,老老實實地在屋裏睡一覺,想想辦法再說。


    回到屋裏一看。


    這賈瑞頂著賈家人的名頭,生活也差西門慶太多了,果然隻是一個旁支小人物。


    就這,還敢去調戲王熙鳳。


    一邊想著一邊就躺下了,剛一躺下,李大柱就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一昏。


    “你隻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廝們都放了假,兩邊門一關,再沒別人了。”


    恍惚間。


    又聽見了誰在說話,回過神一看,麵前坐的還是王熙鳳,說的還是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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