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耐心曾經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現在卻對另外一個男人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霍庭寒承認,他嫉妒瘋了。


    他恨不得走過去,揚了她手上的東西,把她拽到床上,狠狠地懲罰她,讓她變得聽話一點。


    不需要太聽話,隻需要有以前的三分之一聽話他也可以容忍。


    甚至她可以不用聽話,可以對他撒潑,但是她麵對的男人永遠隻能是他!


    可怕的占有欲侵占著他的腦子。


    他也跟隨了自己的內心,大步跨過去,拿過來了她手上的東西。


    寧暖看到是霍庭寒,有些詫異。


    他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嚇死人了。


    “他還沒有手嗎?”


    霍庭寒把泡麵盒子丟在了床頭櫃上,湯汁還濺出來了不少,灑在了床頭櫃上。


    寧暖戳了戳他打著石膏的手,還有腿,“你看他像是能自食其力的樣子嗎?”


    馳躍不太敢說話,沉默是金,他選擇沉默。


    霍庭寒跟寧暖之間的感情糾葛由來已久,他現在身份特殊,確實不太適合摻和進他們的感情裏麵。


    很容易惹出非議,給寧暖帶來麻煩。


    但是寧暖都不著急解釋,他要是著急跟霍庭寒解釋了,他就背叛了寧總。


    所以他隻能選擇默默看情況。


    霍庭寒撥通了電話,“找一個護工來月城醫院。”


    電話那頭的人問要男的還是女的,霍庭寒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隨便。”


    寧暖跟馳躍麵麵相覷。


    “我已經給他找了護工,你可以離開了。”


    霍庭寒不想再看到寧暖跟野男人走得這麽近,她可以關心馳躍,可以關心月城的人,卻唯獨沒有想過關心他。


    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襲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這不是還沒有到嗎?”寧暖聳肩,她倒是不介意霍庭寒找人來照顧馳躍,給她省了很多麻煩。


    男女畢竟不方便,馳躍傷得挺重,上衛生間都需要有人照顧。


    “他有家人,有粉絲,不要你操心。”


    霍庭寒把她從床邊拽起來,不讓她靠近馳躍,“寧暖,我希望你有點邊界感。”


    以前的寧暖總是跟男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從來不擔心她會越界,現在的寧暖根本沒有把男女之間的界限明確,甚至有越過界限的趨勢。


    他被霍庭寒拽了出去。


    “霍先生,請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影響不好。”


    寧暖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攥得更緊,手心的溫度傳遞到了她的掌心。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手背,有些懷念這樣的觸感。


    霍庭寒把寧暖帶去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裏沒有什麽人,他有些放肆地摟住了她的腰身。


    他的身子跟寧暖的身子貼得很緊,夏天的衣物很薄,寧暖都能夠感受到他呼吸時起伏的胸腔,跳動的心髒。


    “寧暖,你以前的邊界感呢?”


    霍庭寒的語氣中帶著質問,肢體步步緊逼,把她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此時此刻,霍庭寒想要占有她,征服她,讓她的眼裏,心裏,身體都隻記得他。


    月城發生洪災,她的電話不通,他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來的路上,他想過了無數種可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看到的那一刻,他想狠狠地把她擁入懷中,也確實那麽做了。


    隻是寧暖的冷漠讓他望而卻步。


    “邊界感?”


    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是最可笑的,“邊界感不會讓我幸福,反而會成為我的桎梏。更何況,我覺得沒有了邊界感以後,我擁有一整片森林。”


    她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


    霍庭寒被她的神情氣到,噴湧而出的占有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寧暖,你是我的!”


    他低著頭,靠在寧暖的肩膀上,恨不得把她的身子揉進自己的骨血當中。


    寧暖卻不為所動,隻是冷漠地看著他發瘋。


    “寧暖,你是我的。”


    男人在她的耳邊不斷地呢喃,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


    他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邊,呼吸故意掃過她的耳根,試圖激起她的敏感。


    但是寧暖隻會覺得惡心,“我早已經不是你的了。”


    她低語,用同樣的語氣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霍庭寒,你忘了嗎?”


    她反問。


    今天的霍庭寒確實有些奇怪,她從來沒有從他的嘴裏聽到這麽好聽的情話。


    以前她要是能聽到他說這麽一句,她能為他去死。


    但是現在聽到他說這些話,她隻想送他去死。


    嗤!


    男人卑劣的占有欲罷了!


    愛他的時候他說什麽都是對的,不愛他的時候,他說什麽都是錯的。


    抱著她的男人身子狠狠僵硬住,“寧暖,或許我喜歡你。”


    他終於承認。


    之前一直否認他對寧暖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此刻好像有些無法否認。


    或許?


    嗬嗬。


    連喜歡她都要用或許,可能,也許這種虛無縹緲的詞匯。


    “霍庭寒,別裝了,你對我隻是男人卑劣的占有欲罷了。”


    寧暖頓了頓,“不要玷汙了喜歡這個詞。”


    霍庭寒以為她聽到喜歡至少是歡喜的,但是她卻把他可能的喜歡貶得一文不值。


    或者,寧暖可以重新問他一句:“你愛我嗎?”


    愛?


    霍庭寒蹙眉,他不喜歡提“愛”這麽虛無縹緲的東西,喜歡就是喜歡。


    “看,你不愛我,你永遠愛的隻有你自己。”寧暖也不掙脫他的擁抱,隻是對此沒有半點反應,“愛自己沒有錯,愛別人之前先愛自己。”


    “所以我現在已經學會更愛我自己。”


    所以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用感情綁架她。


    霍庭寒也是如此。


    “哦,對了,秦歡給我打過電話,她很擔心你。”


    寧暖甚至不忘成人之美,“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知道她冒著暴雨,不顧危險,到處去找你的事情了。”


    說起來,她挺佩服秦歡,竟然能在這麽惡劣的天氣找到霍庭寒。


    霍庭寒的目光突然暗下來,心中生了一根微小的刺,拔不掉,長不大,時不時會有些不舒服的反應。


    “所以你知道我遇到了危險,但是卻沒有主動想要知道我的情況,是嗎?”


    霍庭寒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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